鐘黎秀眉微揚:“都把你們幾個坑成這樣了,他還敢不回來?不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呃……鐘黎姐,這也不能怪宸星,是烈焰和暗社起内亂才導緻的船上大火。”林時伊連忙幫尹宸星說好話,他太了解鐘黎雷厲風行的性格了,鐘黎說打斷腿,那絕對是分分鐘就執行的節奏,這個險絕對不能冒,“說白了,就是周少庭那個混蛋搞的鬼啊,你去把他廢了吧。”
“周少庭那人我知道,心計深手段毒,說實話,比阿霁更像個黑道少主。”鐘黎搖搖頭,“還是說宸星的事情吧,他不是喜歡上那個暗社少主了麼?可以。”
剛才還說要打斷腿,現在又開始同意尹宸星于洛在一起,衆人頓時對鐘黎的用意迷惑起來。
“鐘黎姐,能說清楚點麼?”
鐘黎嫌棄地環視他們一圈:“你們不會真以為我要硬闖暗社總部吧?我是要去談判的!”
“談判?”
連思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放下手中湯碗看向鐘黎:“姐,你的意思是……”
“對啊,上次不是和你提起過麼。”
“……哦,還是我來解釋吧。”連思看着一頭霧水的衆人,無奈微笑,“因為阿霁受傷,所以鐘黎姐受主人之托,要代表無極去和暗社談判。如果談判成功,宸星自然就會被放回來了,那他和于洛的事情也就有可能了。”
楚霁皺眉:“父親為什麼突然想到去和暗社談判?緩兵之計嗎?”
“也許不是緩兵之計,而是……結盟。”鐘黎高深莫測地挑起唇角,“畢竟現在雙方共同的敵人是烈焰,結盟對抗就是最好的辦法。”
身處黑道,從來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從道理上講,結盟無可非議。
倘若暗社成為了無極的盟友,那麼将來對陣烈焰的勝算就會大得多。
但是……
沉默已久的祁白蓦然起身,禮貌微笑:“抱歉,我先失陪了。”說完頭也沒回走上了樓,看也沒有看楚霁一眼。
楚霁怔然半晌,心底驟然湧起絲絲冰涼。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正在慢慢脫離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呢?
身後的轉盤已經旋動,既定的軌迹開始扭曲,前面的路越來越看不清。
要知道,對于父親的決定,他從來都沒有違拗的能力。
是夜,祁白躺在床上,側頭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
窗戶沒有關緊,被風一吹就蓦然洞開,窗簾頓時高高卷起。此時已是深秋,屋内的溫度霎時間就冷了下來。
他起身走過去想要把窗戶關嚴,誰知兩扇窗戶都沒有被固定,關上這一扇,那一扇就免不了被吹開,他整整折騰了五分鐘,一直沒有成功。
他隻有右手能活動,根本沒辦法同時關上兩扇窗戶。
祁白靜默良久,突然一拳狠狠砸在了窗框上。
然而下一秒,他卻向後仰倒,毫無防備地被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楚霁的懷抱。
楚霁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鬓角,上前仔仔細細把窗戶關緊,然後回來,坐在床上繼續抱着他。
“小白,下次有這種事叫我來就可以了,幹嘛要在那站這麼久。”
祁白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此刻已經被風吹得冰涼,他垂眸,聲音低沉:“阿霁,難道我居然沒用到連這種小事都要麻煩你了嗎?”
“……胡說什麼呢?”楚霁微微皺眉,“你怎麼就沒用了。”
祁白沉默。
他原先也以為失去一條手臂的功能沒有什麼,他也想過,自己完全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做到一切,但事實證明,他不行。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強大的心理建設,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微小的細節就能夠把他剛樹立起的自信輕易擊潰。
他知道,楚霁始終心懷愧疚,所以這些想法,他不能也不願向楚霁提起。或許楚霁現在可以幫他搞定一切小事,讓他完全不必沉浸在失去左臂的陰影中,可是将來呢?倘若楚霁不在自己身邊了呢?
面前這個男人不可能永遠都是自己的阿霁,他還是背負着沉重責任的無極少主,他的父親要與暗社結盟,除了接受,他沒有别的選擇。
而自己是要查清父母死因的啊,那枚留下的戒指明明白白将矛頭指向暗社,若真的如此,各自立場不可避免地出現偏差,拖得越久,就會越難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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