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宸星沒有開口,隻是安靜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和少主不一樣,盡管他是主人的獨子,卻總是對主人的所作所為存在着叛逆心思,而我永遠都扮演着那個順從者的角色,所以主人通常更願意把一些任務交給我。”說到這裡,魏婷惜下意識頓了一頓,而後,紅唇微抿,“他确信我會更心狠一些,更何況有些事情,隻能我去做,譬如這一次,要殺你。”言罷将手伸進懷裡,纖指一勾,帶出了一小袋密封的白色粉末。
暗社的特制□□,無色無味,在30秒内迅速麻痹人體神經。
原來如此,卻也在情理之中,憑于靖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自己。魏婷惜本就相當于他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監視器,而現在,他要把這個監視器變成□□毀掉自己。
尹宸星向後重重靠在沙發背上,低頭為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他已經聽從楚霁的勸告很久不吸煙了,但是最近,愈發強烈的焦灼感讓他重拾了這個習慣,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緩解内心的急迫和不安。
“其實如果你今天照做了,成功的幾率會很大。”
“我知道。”魏婷惜随手把那袋粉末扔在了桌面上,轉頭注視着他在朦胧煙霧中清秀的側臉,“可我不願意。”
“為什麼。”
“我累了。”做了暗社十餘年的美麗工具,如今也該憑心做一次自己,哪怕不為别的,隻是為了面前這個叫作尹宸星的男人,“殺了你對我毫無益處,何況……你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謀殺親夫什麼的,太荒唐。”她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莞爾一笑。
有時候,看似真誠的話語也可能隐藏着謊言,而玩笑的背後也同樣存在着認真的成分,真真假假,從來難辨。
誰在演戲,卻禁不住入了戲。
尹宸星聽懂了她話中深意,垂眸輕歎。
“婷惜,你不殺我,于靖也許就會殺你。”
“我會告訴他,計劃敗露,你打傷我後逃回無極去了。”魏婷惜秀眉微揚,不覺中竟顯出了幾分孩子氣,“不過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離開E城,有些事情我便再也幫不了你。”
這無疑是個冒險的決定,先不要說于靖會不會相信,就算于靖沒有懷疑這個說辭的真實性,也定會以因為辦事不利而懲罰她——當然,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告訴尹宸星了。
桌上的咖啡已經變冷,尹宸星沉默良久,将之端起來一飲而盡,剩下的半截香煙還在他指間明明滅滅,恰似此刻紛亂的心緒。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看不透一個女人,偏偏又完全無法質疑對方的坦誠,他知道魏婷惜做出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麼,而他卻完全無法回應。
心裡的位置已經被填滿了,就再也騰不出其他地方給别人。
“婷惜,多謝。”多謝,千言萬語,卻隻剩下一句輕描淡寫的感激,他給不了她任何想要的東西。
魏婷惜擡手取下他手上香煙,靠近桌面上裝着藥末的袋子将其點着,火焰燃起的刹那間無比耀目,她笑着回過頭看他,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宸星,你是我第一個心動的男人,我希望,不會是最後一個。”她傾身上前,緩慢而溫柔地覆上了他的唇,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記住這種感覺,别忘了,除了于洛少主,還有一個叫魏婷惜的女人喜歡過你。”
喜歡上你要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勇敢的一次了。
怎麼會想到,初遇那天,你平靜望向窗外的樣子,自那時就烙在我心頭,至今仍然揮之不去。
我喜歡過一個男人,我做過他的妻子,他叫尹宸星,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對吧?
至于其他的,也就都無所謂了。
“走吧,連夜回去,一刻都别耽誤。”
尹宸星無言地注視着她起身離開,眸色深沉,幽寂如海。
魏婷惜始終沒有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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