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下,一個漂亮如藝術品的圓環套在了他的腳踝上,一根銀白色閃光的細長的鎖鍊從圓環上蔓延而出,松散地在他身邊繞了一圈後,緊緊地鎖在牆角。
既然柔軟的眼淚不能夠蒙騙你的心腸,那便換做冰冷的鍊索扣住你的雙足,讓你永遠無法遠離我的身邊。
不知為何,池釣今夜睡的特别熟,周圍一片安靜,就連往日裡的白日慣有的喧嘩也沒有将他從睡夢中驚醒。慢慢睜開眼睛做起身來,池釣恍惚看着周圍的一切,卻是發覺自己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從休息倉中醒來。
我怎麼會睡到地上來呢?
他試圖移動身子,卻被腳下忽然出現的拖拽感一驚,銀白色的精緻腳環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腳踝,限制了他的行動隻能在這間屋子之内。
驚異地張大了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而他的耳邊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喉嚨處傳來一陣幹澀的疼痛感,好像那裡曾經被什麼東西腐蝕過一樣,隻要他一試圖作出‘發聲’這個動作,他的身體便向他抗議着。
低下頭捂嘴咳嗽了兩聲,池釣恍然間意識到,原來不止是因為他的喉嚨說不出話了,而是他的耳朵也聽不見聲音了。
無力地環住膝蓋坐在地上,他意識到了這個事實,那就是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聾啞人。
一個可憐的,被鎖住的,聽不見也說不出話的囚徒。
惡魔毀掉了他那輕柔的喉嚨,這樣他便永遠不能再向着其他任何人吐出那些令人赴死也甘之如饴甜言蜜語,他也同時毀掉了他靈敏的聽力,這樣他那容易被蒙騙的耳朵便再也不能聽見那些蠱惑他的話語。
他還用最堅固的鎖鍊鎖住了他的雙腳,這樣他就隻能安靜地張着眼睛呆在房間裡,永遠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到來。
這才是最恒久的,永不離棄的諾言。
—
池釣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這裡并不是他們原本居住的那所房屋,房間的構造也不似之前的低矮。
窗戶很高,被鎖鍊鎖住的他隻能透過高高揚起的窗簾窺見外面明亮的天色。
鎖鍊的長度剛剛夠他來到門口,卻也剛剛夠到這一步,再也不能前進哪怕一步。
他不知道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也不願意去想。哪怕他明知道誰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怎麼可能呢?
他向來都是那樣的一個謙遜,溫和的紳士,帶着一點羞澀和年少的稚氣。任何人都有可能作出這種事,但是唯有那個人,他不肯相信。
不,不會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從上午醒來,他思索着昏睡到中午,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飯菜的香氣将池釣從睡夢中喚醒,眼神憂郁的畫家站在他的面前,沖他露出一個和之前别無二緻的溫柔微笑。
瓊納斯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些什麼,但是池釣的耳邊還是一片寂靜。
他什麼也聽不見。
因為内心一時的巨大沖擊而忘記動作,池釣呆呆地看着男人體貼地在他的身後放了一個靠枕,然後半跪在地上端着那碗粥,從碗中舀起一勺熱粥,蒸騰的熱氣從他的眼前彌漫散開,令他看不清楚那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在唇邊輕輕地将那勺粥吹涼,瓊納斯對着池釣露出一個體貼溫柔又帶着些許卑微的微笑,好像令他如此對待的,并不是一個被牢牢鎖住的階下囚,而是自己至高無上的君主。
“要是再不喝的話,就要涼了。”
瓊納斯蠕動着嘴唇說道,對着池釣張了張口,他輕輕地将勺子抵在他的唇邊。憂郁的冷色調眼睛裡充滿了期待。他的身子略略前傾,半跪在地面上,一隻手抓着勺子,另一隻手抵在牆上,以一個近乎擁抱的姿勢将青年逼到牆邊。
池釣扭過頭去避開那唇邊的粥湯,作出推拒的動作。
他并不想喝那不知加了什麼東西的粥,他更想問清楚瓊納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将他綁在這裡,為什麼要作出這樣的事,為什麼,要毀掉他的嗓子和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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