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死死咬住,不肯給它。
“嗚!”
它瞪着圓眼,試圖講道理:這是我的!
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都有強盜的存在。狼狗壓根兒不管這是誰的,瞧上了就非得搶過來,因此咬的更兇,沖它亮出了亮閃閃的尖牙,滿具威脅。
給我松口!
不松,這是我的玩具!
你松不松?
兩隻狗徹底咬在了一處。二黑畢竟體型上有差距,隻能被欺負,司景睜開眼一看這情形,心頭火瞬間就蹿起來了。正要上前,卻看清了那狼狗的模樣,頓時心中一跳。
他素來最怕的,就是這種狼狗。
當年流落街角,幾乎不曾把他咬死的,也恰恰便是這種家養的大狼狗。身形足有七八個他那麼大,尖銳的牙齒亮出來,輕而易舉就能穿透他的皮毛——他隻能被咬的一聲接一聲地慘叫,把那狗的主人也叫了出來,可那主人隻是嫌惡地看了眼,說:“哪兒來的死老鼠?”
便又扭頭回屋去了。
司景拖着滿身的傷,跌跌撞撞跑了好久,好容易才從那隻惡犬的嘴下逃出來,卻也已經奄奄一息。
在那之後,他再不敢看所有類似的狼狗。就好像當時弱小的隻能被欺淩的記憶還活着,每一次瞧見,就會醒過來一回,連身上也火辣辣地跟着痛。
司景的頭皮有些發麻。他站起身,瞧着二黑一路被攆着沖過來,嗚嗚地叫着沖他擺着尾巴,咬了咬牙,忽然低下身,撿起了什麼。
是塊尖銳的石頭,被他握得緊緊的,握得手心幾乎出了汗。
“喂!”
他揚起手臂,做了個扔東西的姿勢。瞪起眼,兇的一批。
“誰允許你欺負我家狗了?!”
狼狗怔了怔,倒真被他這氣勢吓住了,腳步慢了點。
司景嘴唇發幹,卻仍然闆着臉,朝着身下一比劃。
“再敢惹它——”
他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我閹了你你信不信?”
狼狗驚疑不定,腳步越來越緩,最後幹脆停下來,換了個方向,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跑了。二黑咬着好不容易捍衛了的玩具,圍繞着司景一個勁兒轉圈,濕潤的眼睛裡都透出歡喜;貓大佬心裡實際上慌的不行,卻還是虎着臉,嫌棄地拍了拍它的頭。
“别離我這麼近,口水都糊我褲子上了。”
頓了頓,又加上一句。
“蠢狗。”
可再蠢,那也是他家的狗。
他的狗,就沒有讓别家的欺負的道理。
司景護短護的一批。
他在阚澤家住了一月,與二黑的關系倒是眼見着親密起來了。阚澤回家,經常能看見貓崽子橫癱在沙發上,理所當然把兩條後腿放在二黑肚皮上;二黑居然也一聲不吭,甚至在他人形時還會自動颠颠跑過來,二話不說俯下身子給他當腳枕。
别人家的貓狗都形同水火,他家的倒好,親近的甚至讓阚澤這盆千年老草都有點兒嫉妒。
陽台上的分盆自然就更嫉妒,恨不能自己也變個物種去當狗。
夜深人靜,它抖擻着葉子悄悄把根扒拉出來,吭吭哧哧準備翻上床去看貓。正撅着莖把自己往外刨,卻被忽然警覺的二黑看了個正着。
……這什麼玩意兒?
德國黑背眯着眼看了半天。
這是盆草?
貓薄荷渾然不覺,悄咪咪提着自己的葉子,像提着裙擺一樣朝着床移動過去。德國黑背打量了許久,最後也不聲不響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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