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直的臉色卻如見鬼了般,看看瑤女,醜看弄淑。季淑說道:&ldo;好好,看樣子爺你也沒法兒抵賴了,隻下過我想……爺怎麼也不是個傻子,竟會乖乖地聽由你擺布?&rdo;瑤女此刻已經豁了出去,便也不再隐瞞,說道:&ldo;我知道你的手段,就也偷巧用了點藥,大哥哥進來後……那藥催動了……&rdo;上官直陡然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神色變幻不定,身子卻輕輕地發抖。季淑忍着笑,道:&ldo;說什麼紅顔禍水,我看,爺你這也夠禍水的了。&rdo;上官直咬了咬牙,回過身來,想說什麼卻又忍住,隻說道:&ldo;那晚上之後,你便有了孩子?&rdo;瑤女見他并未發怒,就也點點頭,說道:&ldo;是,那幾日我并未跟二爺同房。&rdo;上官直神色一變,沉聲問說道:&ldo;那,你為何要對無瀾下手?&rdo;瑤女心中暗暗叫苦,可是此刻否認已經晚了,就說道:&ldo;大哥哥,我實在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要殺二爺,那不過是個意外而己……&rdo;上官直道:&ldo;意外?&rdo;瑤女閉了閉眼,說道:&ldo;是,自從二爺被老爺打斷了腿,他性子竟是越發變本加厲,不能出去風流,就在家中胡鬧,時常拉扯着丫頭不放,作出種種醜态來……我勸一兩句,他就非打即罵,我漸漸的不說了,隻當自己是瞎子看不到……可是他卻仍不放過我,還逼着我……逼着我奉承他,做他指派的那些招兒……&rdo;上官直說道:&ldo;你,你因此心有不忿,而殺他?&rdo;瑤女搖頭,說道:&ldo;還不止,我肚子裡的孩兒漸大,自不能動氣,可是他竟然逼着我要跟我……行房,我怕傷了孩兒,自推诿他,不料他慚慚地不滿,還時常說我有了外心了不把他看在眼裡了雲雲……那日我自宮裡回來,他正拉扯着個丫鬟胡作非為,我隻說了一句話,他就不依了,就同我吵,還補停地罵我肚子裡的那個是野種,我補想同他吵,想靜悄悄地避開,誰知他竟指派丫鬟拉着我,要欺辱我……我拼力掙了出來,他卻硬拉着我,說要把野種打死,還伸手掐我的脖子,想要殺了我我當時慌得很,又喘不過氣來,吓壞了,摸到了頭上的钗子,就拿出來……不知怎地就刺了他一下……他、他就……死了!大哥哥,我真個不是有意的!&rdo;上官直雙眸瞪得極大,想說什麼,可是又從何說起?瑤女伸手捂住臉,說道:&ldo;我情知闖了大禍,可是我不能就這麼……就這麼樣,倉促之間我想到了嫂子她跟二爺有仇……我……我又恨正式因為嫂子設計才把二爺害得……斷了腿,不然的話,他也能出去風流,我還能過幾天太平日子,哪裡會像是如今,如圈了個惡鬼在家中一樣,時時刻刻不能安甯,我又怕腹中孩兒有失,提心吊膽之情,誰能知道!幸好當時丫鬟們都怕的躲了,我叫了幾個來,說二爺賭氣出去了,讓她們悄悄的出去找,不許回來,我自己就去找嫂子……把嫂子引來此處,就狠心将她打昏……&rdo;上官直心念一轉,又問道:&ldo;那為何楚昭又來了?&rdo;瑤女說道:&ldo;此事……卻又是一樁前事,我知道楚昭跟嫂子過從甚密……&rdo;上官直聽到此處,就看季淑,季淑就沖他微笑,上官直便轉過頭去,繼續挺瑤女說。瑤女說道:&ldo;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故意跟楚昭洩密,說嫂子在這裡有失,果然那楚昭就急急的來了!&rdo;上官直皺了皺眉,手握成拳,卻難得沒有說話,瑤女便又道:&ldo;我本以為給大哥哥捉了現行,他們兩個怎麼也是個死……沒想到楚昭他居然把罪攬在自己身上!&rdo;瑤女說到這裡,就看季淑,說道:&ldo;嫂子,我不得不服你,你真是命中遇貴人,我算計到所有,卻沒有算計的到……楚昭竟肯為了你做到如此。&rdo;季淑微微一笑,還未來得及說話,上官直喝道:&ldo;夠了!&rdo;瑤女又說道:&ldo;大哥哥,我說的全是真的,絕無虛言,求哥哥……念在我肚子裡孩兒的份上,饒了我……我雖然失手殺了二爺,可也是無心的,哥哥……&rdo;上官直眼中透出厭惡之色來,說道:&ldo;事到如今,你還以為你肚子裡的那個是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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