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嘗到最好的那個,司雲再去碰誰都覺得索然無味。
他連飲鸩止渴都不可能了。
司雲沉浸在幻想中時手機響了,他連忙拿起來想是不是白遙給他打電話了。結果卻隻是先前要承包地皮建果園的劉董,那時候司雲幫的他,現在還差着最後一點,司雲卻始終沒有再給他下文。
劉董在那邊小心翼翼地問候着司雲。而司雲這頭隻是靜靜垂眼看白遙的照片。
劉董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老老實實地讨好了司雲半天,最後終于開口問:“司少……之前咱那件事怎麼沒有下文了呢……”
司雲這端則是冷淡尊貴地開口。
“這不合規矩吧?”
這通電話結束後司雲繼續着剛剛的行為,他趴在床上不停地低喘,結實的肌肉上盡是淋漓的汗水。他笑着跟不存在的人低語。
“老婆…你好棒啊…我好愛你…”
司雲瘋了一樣地想她。
他覺得白遙就是他的女神。
這晚有很多人不能成眠,深夜的月如白玉如銀鈎,即使在淩晨兩三點,也有個人依然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描繪着朝思暮想的容顔。
周月明撫摸着畫裡的她,他腳邊已經有厚厚一摞的畫,全是他這些日子畫的白遙。
他不能見到她。
周月明每畫一筆,都痛苦地伏在膝蓋上抓着自己的腦袋。
☆、第九十五章
程春回到縣城陪伴白遙的第三天,午餐程春跟鄭麗白遙同桌吃飯,白遙接到個電話,蓦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電話那端是餘哲年輕的聲音,他跟白遙說有周月明的消息了,他住在他跟白遙原先的公寓裡,公寓被人整日監視着,算是軟禁。
白遙拿指甲掐着掌心,說我可以去看他是不是…
餘哲說是。随後又趕緊補了句嫂子你别讓别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傳到司雲耳朵裡他得整死我。
白遙咬着嘴唇低聲說我知道,然後她不停地重複着謝謝謝謝,那端的餘哲說謝啥,周哥也幫過我。
後來電話撂下,程春沒吭聲,鄭麗偷瞄了眼程春有些尴尬地問道:“……月明的事?”
白遙點點頭,彎腰把自己吃剩的碗筷撿到洗手池裡去:“我想去看看他。”
程春也正好吃完最後一口,他擡起眼看着白遙,随後溫柔又安靜地笑着:“我陪你去。”
程春的态度是溫柔卻容不得拒絕的。
她啟程前的這天下午,鬼使神差地又回到學校旁邊的商店,想再看那隻小貓一眼。
白遙剛到那便看到商店店員拎個黑色塑料袋往外走,白遙感覺那袋子沉甸甸的,有個毛絨的耳朵微微露在外頭。
白遙心裡咯噔一下。
她試探着問店員,那隻貓呢。
店員提着袋子跟她說死了,就今早上。随後店員還怕她不相信似的,直接把袋子張開給白遙看。
白遙眼瞳顫抖着,她勉力把眼淚忍回去。問店員讨了袋子,親手去把死掉的貓葬到家附近的花圃裡。
白遙回北京時的卧鋪跟程春在不同車廂,趕上這日乘車的人有些多,他倆的車票沒能挨在一起。
白遙是下鋪。她坐在那剛整理好行李箱,就看到不遠處顫巍巍地走過來個老人,老太太衣衫簡陋不算幹淨,拿着個塞得滿滿的布兜竭力地塞到中鋪上,然後扶着膝蓋去摸索拐杖。
白遙瞧出她是中鋪。連忙站起身來想跟老太太換鋪,這時候對面下鋪的男人先她一步去扶老太太:“奶奶,坐我這兒吧。咱倆換。”
那是個相貌普通的男人。穿着尋常的外套跟T恤衫,不算很昂貴,但氣質溫柔爽朗。
老太太百般感謝了男人,還要拿吃的給他。男人接過老太太給的倆橘子,随手丢給白遙個。
白遙跟他點頭道謝,然後坐在那剝着橘子。男人則坐到卧鋪車廂過道的折疊椅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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