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今日下值後和幾個同僚一起去了一品樓吃酒,吃完酒後就和同僚告别準備回府,在回府路上正好碰到了來找他的楊嬷嬷。
“老爺,不得了了,小姐出事了”楊嬷嬷到處都沒找到袁立,急得滿頭大汗,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袁立,立刻跑了過去。
“楊嬷嬷,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袁立壓下心裡的慌亂冷靜道。
“昨日我主子帶小姐去雲夢寺進香,在路上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主子怕以後會留疤,就叫我回來拿藥,第二天再送過來,今日我拿了藥正準備送過去,那淨空大師就來府上說,說我主子和小姐沒了”
袁立聽完後有些恍惚,什麼叫沒了,不是說去寺裡上香嗎?怎麼會被沒了呢?一定是在騙我,她一定是在騙我。
“為什麼是你來和我說,秦敬呢?快帶我去找他”
楊嬷嬷哭道“老太太一聽說我主子沒了就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我家老爺去宮裡請太醫了,還沒回來,我們現在隻能去秦國公府等老爺回來”
袁立立刻趕去秦國公府,府裡有些亂,全然不似以往的井然有序,下人們都一臉焦急地在府裡走來走去。
“夫人說靈堂要趕緊準備好,小姐的遺體馬上就要送過來了,還有那些白幔也快些挂上去,小姐在世時待你們那麼好,現在是你們報恩的時候,手腳都給放麻利點”
袁立站在中間有些無措,他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馬上要面對的事情,他不能待在這裡了,或許這隻是一個夢,隻要他離開這裡就可以醒過來了,對,要立刻離開這裡。
他要去找秦芸和靜兒,她們一定在夢外面等着他,他要去找她們。
袁立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幾個僧人擡着兩個擔架進來了,袁立一眼就看到了後面那個擔架上的屍體手上戴着他前天才給女兒買的手镯。
袁立走過去摸了摸那個手镯,上面刻了一個靜字,這是他買給靜兒的。
袁立的眼淚不停地滴在那手镯上,上面的那個靜字越來越清楚。
“靜兒,你和母親是在和父親鬧着玩的對不對,你們在懲罰父親對不對,父親現在知道錯了,你們别吓父親了好不好”袁立紅着眼睛看着兩具屍體。
“阿彌陀佛,施主請節哀!”
袁立一路跟着他們進靈堂。
秦敬回來後,帶着劉太醫去内宅看秦老夫人,看着太醫診完脈後就出來了。
李常告訴他袁立來了,但是他一直在靈堂待着,還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兩具女屍,看着怪吓人的。
秦敬讓秦夫人在這陪侍老夫人,他要去見見袁立。
秦敬一走進去就看到袁立站在兩具屍體中間,一動不動的,怪不得下人們說吓人。
“袁立,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妹妹她們還活着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人死了你又這幅模樣,簡直可笑”
袁立依舊一動不動,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秦敬冷哼一聲也不理他了。
兩個人就靜靜地站在那裡,誰都沒有出聲。
“老爺,老夫人她醒了,她叫我把袁立喊過去,她要同他說幾句話”
“哼!既然聽到了就和我一起去見我母親。”秦敬沒好氣道。
袁立站得太久了,走路都有些踉跄,旁邊的下人想去扶卻被他揮開了。秦敬見狀又是冷哼一聲。
袁立走到秦老夫人床前,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痛,他心裡的僥幸徹底沒了。真病還是裝病他能看得出,如今老太太這臉色明顯是真病。
“袁立,我女兒嫁給你的這麼些年,從沒給你添過一絲的麻煩,也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今日我老婆子想代我女兒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讓靜兒同我女兒葬在一起!”
袁立看着秦老夫人期盼的目光點了點頭,這是他最後能為她們母女做的事了。
她們母女關系那麼好,要是自己把她們分開,恐怕要怨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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