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是為什麼,爺爺?”
男子本想習慣性的捋捋自己的胡須,但摸到下巴時,才發現,他的胡須早就沒有了。
他眼神有點飄渺的看向遠處,好一會沒有開口。
“……你隻管好好在這裡生活,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答案。”
陶夭夭知道,爺爺既然這樣說,那麼這個問題,就不會再問出什麼了,那就問下一個吧。
“爺爺,為什麼你的肉身可以保持住。”
“夭夭,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那隻是能讓人産生幻覺的一個障眼法而已。爺爺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幫你最後一次而已。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在這個法術失效前,找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會不是真的?”
“不用糾結這些,很多東西,真假都在一念之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夭夭,回去吧,我也該離開了……”
“……不,爺爺,我不想離開你…”
“爺爺一直在你身邊,從未離開!”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爺爺?”
“能,爺爺會一直保護着你的,夭夭,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嗯嗯,爺爺也要保重身體,有時間了就來看夭夭,好嗎?”
陶夭夭等了好久,可是,這次再沒有等到爺爺的回答……
“爺爺……”
陶夭夭再次望向四周,四周一如她剛來的樣子,宛如仙境,是夢是幻……
“……爺爺,夭夭走了……”
陶夭夭收起心裡的失落,慢慢往回走去。
就在她走出那層濃霧時,她回頭看去,竟然驚訝的發現,剛剛身後還濃的化不開的霧,早已不知在何時,煙消雲散,蕩然無存的一絲霧氣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光怪陸離的,斑駁夜色下的一片廢墟的城池……
陶夭夭不由得,又想到了爺爺說的那句話: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虛妄?難道一切真的都是虛妄?
就在她想走回去,再重新看一遍濃霧散去後的這裡時,她發現,她的前面竟然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道屏障把她和這個眼前的世界隔開,無論她試着從任何一個角度進入,都會被“砰…”的擋回去。
原本清晰的大腦,突然就多了一個謎團。這裡究竟是哪裡?她為什麼會進不去了?
在最後一次嘗試後,她直接被“砰…”的一聲,送出夢境……
陶夭夭像是被激了一下,原本躺着的身體,嗖的一下,坐了起來。
終于睜開眼睛的她,也徹底從夢境裡走了出來。
剛剛所經曆的一切,難道真的是個夢嗎?可為什麼那麼真實?
她起身從地上站起來,徑直走到了爺爺的床邊。
真的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爺爺依然是睡着的樣子躺在這裡。
“……爺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爺爺,陶夭夭不死心的又叫道,“爺爺……”
“怎麼會是假的呢?爺爺明明是真的啊……”
“法術?爺爺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法術?”
外面的李現看到屋裡一直亮着的燈,還有那個晃動的人影,不放心的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他本來就因為擔心屋裡的女孩,一直沒睡,看到屋裡有動靜,就更忍不住了。
她一個小姑娘,肯定會害怕的吧?
“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陶夭夭頓時一個激靈,轉身看向門口……
今晚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這麼多怪事?
她走到門口,悄聲問道:
“誰”
“姑娘,是我。我看你起來了,過來問問,有沒有什麼事?”
“是王爺啊,多謝王爺關心,我這裡沒事。就是剛有點睡不着,所以就起來了。”
“那行,沒事就好”
“是,王爺快去休息吧”
“好,有事就喊我,我睡覺輕,你一喊,我就能聽到。”
“好”
陶夭夭聽着腳步離開,也重新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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