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朗将秦嬗的話轉告給孟淮,本以為他會秦嬗獨自離去而生氣,哪知孟淮居然笑了,特别單純地笑了。
謝朗揉揉眼睛,他好像還真沒見孟淮笑過,燕皇總是闆着臉不苟言笑的。這不怪謝朗,很多人都不認識以前的孟淮,自然不會理解現在的孟淮,無法理解孟淮對秦嬗的包容和愛意。
孟淮與謝郎回到建康城,此番為了魏國公主鬧出這麼大動靜,燕雍的盟約自然也打了水漂,不過解思淵對孟淮的印象很好,解思淵對孟淮道:“盟雖然暫時結不了了,可水路商貿或許還有餘地。雍國的絲綢和刺繡北地的百姓說不定會很喜歡。”
意外之喜孟淮當然高興,他知道解思淵在雍國的作用,既然他開口了,那日後海上商船貿易肯定暢通不少。燕國漸漸可以打破對匈奴、柔然等蠻族的依賴和束縛,進而更加獨立強大。
不光如此,臨走時,解意還悄悄告訴孟淮,“你在飛仙峰上的那些事,我都告訴公主了。謝朗說,公主聽完都快哭了。”
孟淮耳根有些發熱,心跳難以抑制地加快,胸膛被填地滿滿的感覺,如果現在可以,他恨不得馬上飛奔到秦嬗身旁。
孟淮與衆人告辭,依舊從海上返回燕國。一路上還算平穩,大約十二三天後,他到達了燕國下轄的一個港口。
不少臣工在當地恭迎燕皇回來,不等孟淮歇一口氣,大臣向他禀報匈奴和魏國開戰了,魏國抵擋不利,險失龍城,現下魏國皇帝已經親征了。
孟淮暗叫一聲不好,匈奴狼子野心不是一天兩天,趁着魏國出兵江南的時機挑釁。按道理來說決不能南北同時開戰的,如果可用外交斡旋之手法解決當然最好。
可從暗探打聽來的消息,魏國新帝居然信心勃勃地調兵出了長安。
那虎符本來是在秦嬗手裡的,她失蹤了許多天,新帝是怎麼調兵的呢?
隻能說虎符已經到了新帝手裡,雖然孟淮并沒有确鑿的證據,也沒有親口問過秦嬗,但諸多事實證明,秦嬗失蹤就是她二哥下的手。
這個新帝也就是原來的祁王殿下,孟淮是有印象的。
在他的印象裡,祁王是癡傻人一個,兄弟姐妹們多數看不上,是個扔在角落絕對想不起來的人。
秦嬗對這個二哥還算好,偶爾祁王回到長安來,秦嬗還會登門拜訪,并且邀他一起出遊。雖然談不上多親近,但孟淮了解秦嬗。秦嬗肯定是在二哥的身上看到了曾經被排斥的自己,所以多了一點關心。
可能連秦嬗都沒有想到,人畜無害的二哥扮豬吃老虎這麼多年。現在居然親自帶着兵去了龍城。
可一旦城破,皇帝被殺害或者被俘虜,魏國将處于何種境地呢?新帝究竟哪裡來的自信。
孟淮撐着額頭,聽完屬下禀報,他問道:“左賢王這邊就沒有動作嗎?”
大臣一聽,揚眉贊王上英明,忙道:“還真有動作,他們日前派使節去了石頭城,想請燕國合擊魏國,事成之後,可交還被他們占領的三個城池。”
這是匈奴一貫的作風。八年前匈奴就是這般,在攻打燕國的時候,聯合魏國進行聯盟,導緻燕國應付不暇,最後亡國。
“你們覺得呢?”孟淮發問。
屋子裡除了阿薩之外,其他人紛紛議論開來,他們的論調很一緻,匈奴很無恥,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能報滅國之仇,與匈奴合作一把也未嘗不可。
阿薩一面聽着,一面注意到了孟淮越來越冷的表情,他拉了拉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情緒一個傳達一個,最後所有人都注意到燕皇冷冰冰的臉色。
“王上…”有人出言問,“您覺得…不妥嗎?”
孟淮擡起頭來,緩緩道:“且不說這是匈奴慣用的手法,八年前他們就是這樣滅了燕國,隻說如果赢了,他們交還占領的城池…”
有人這才反應過來,将手中的水碗往地下一砸,“媽的,這叫什麼條件,那本來就是燕國的!輪得到他們開條件!?”
燕國的将領和民衆文化不高,心地單純直爽,比不上中原人彎彎繞繞,也比不上匈奴老奸巨猾,很容易被煽動,很容易掉進陷阱。
幸好孟淮能沉得住氣,他再道:“赢了還好。如果輸了,魏國暫時解決不了匈奴鐵騎,就會回頭來對付燕國。我們元氣剛恢複,若要應付大戰,萬萬不行。”
“再者,如果匈奴把魏國打赢了,他吞并了魏國的兵馬,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們自己了。”
匈奴和柔然兩個蠻族一直對周邊小國虎視眈眈,有魏國在還能鉗制一二。如果魏國垮了,北方必将重回混戰年代。到時候,孟淮就算有回天之力,也無法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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