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不行嗎,”周烨說着,把手上的大西瓜往她手上一扔,“欺負我屬下,他能忍,我不能忍。”
說完拿起容昭手上那四十斤大米,低聲對他說:“你明天就寫個申請郵件給我,我給你批一間整個東榆市公安系統内最好的宿舍。”
容昭平時很少跟人交往,要麼出去,要麼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門,從沒見他跟别的租客聊過天,見了面也不過輕輕地點下頭,話都不說。
張姐沒事就喜歡看微博熱搜,還很會琢磨人:“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是都有那什麼社恐嗎。我這房子都是一間一間的,宿舍都是混住,混住的連點個人隐私都沒有。”
很快到了住處,這是一棟三層小樓,一樓是房東一家五口住的,二樓三樓出租。
容昭帶着周烨上了二樓,走到走廊最裡頭,拿出鑰匙打開門。
這間房很簡陋,甚至可以用破敗來形容,牆皮剝落了大半,露出一片不平整的青灰色,中間是一張舊木桌子,配了張歪腿的椅子。
床就在桌子不遠處,床上整齊疊放着被褥。
床頭站着一個黑色的簡易衣架。衣架裡不過兩三套衣服,下面擺着幾雙洗得很幹淨的鞋。
衛生間是用複合木闆隔斷出來的,門都合不嚴實。
周烨把手上的玫瑰花放在桌上,大米放在臨時搭建出來的廚房邊,轉頭一屁股坐在那張歪腿的椅子上,險些跌倒。
容昭看着周烨:“領導還有什麼需要慰問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周烨的心情有些沉悶,就像這間死氣沉沉的房子:“問什麼,反正無論問什麼你都不會說實話的。”
比如,他為什麼如此執着地非要住在這片破敗的城中村,分明有條件更好還不要錢的單位宿舍可以選擇。
容昭沒有多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分鐘過去了。
四分鐘過去了,周烨還是沒有說話。
第五分鐘的時候,周烨擡眸出聲:“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案子?”
容昭答道:“不是都在審訊室裡說過了嗎,我跟賀豔豔認識,她對我很好,我想替她把兇手繩之以法。”
枕頭邊露出那本《催眠與反催眠》的書的一角,容昭走過去,整理了一下枕頭,将那本書完全蓋住。
歪腳的椅子坐的不舒服,周烨站起來走到窗邊,靠在窗台邊,“你不願意說,我也勉強不來,反正你隻要記住,我們現在綁在一條船上的,不說一榮俱榮,反正一損俱損是真的。”
容昭走到桌邊,背對着周烨,聲音泛着冷意:“我沒非讓你跟我綁一塊。”
“我跟賀豔豔是地下戀人,是年少時期的初戀情人,心頭白月光,眉間朱砂痣,這個解釋難道說服不了周隊嗎。”
周烨轉過身往窗外看去,這裡看起來跟燈火輝煌霓虹閃爍的中心街區不同,連燈光都泛着暗調,竟巧合地與很多别墅區相似。
“我那個得了胃病的師父,不是死于胃病,是意外,他殺,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周烨往窗外更遠的地方看去,“那邊有座山,山上有個别墅群,以前叫靈秀别苑,現在叫半山鬼宅。”
周烨轉過身,靠在窗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容昭的背影,慢慢說道:“我師父死于六年前的關家滅門案。”
“我永遠也不會放棄追查這個案子,我會親自把那幫兇手抓到,送他們去斷頭台。”
容昭走到櫃子邊,拉開抽屜拿了個黑色醫藥箱出來,轉身遞給周烨,掃了一眼他的手背:“消下毒。”
“恨他們嗎,”容昭看着周烨的眼睛,緊緊盯着他的瞳孔深處,聲音透着刺激的寒意,又似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蠱惑,“想不想親手殺了他們嗎?”
周烨一隻手搭在醫藥箱的搭扣上,看着容昭的眼睛,漆黑妖冶,那大片的黑暗似要引誘着把人吞噬掉,這令他想起禍國的妖姬,可他不是商纣王:“這種話,是誰教你的?”
容昭一怔,似乎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什麼意思?”
周烨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片醫用消毒棉在手背傷口處塗抹着:“我總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很久以前不是,将來也不應該是。”
容昭勾了下唇,冷笑一聲,像一隻感知到危險的刺猬,瞬間豎起渾身的刺:“那謝謝周隊擡愛了,恐怕我要令您失望了。”
擺明了一副不把對方氣走決不罷休的态度。
容昭感到一雙溫暖幹燥的手握了下他的肩膀,又輕輕松開,收了回去。這個動作帶着安撫,一觸又即刻分開,生生把他滿身的刺摁了回去。
“我沒那麼多閑心跟您聊人生心得。”
周烨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心理醫生的建議書,往容昭眼前一晃:“專家建議領導要關心關愛下屬,多說說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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