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緊緊盯着白小晴的眼睛,聲音微微顫抖:“你為什麼要替那個惡魔頂罪,他該去死!”
他想起周烨說過的一句話,他一直都贊同。
“一旦一腳踏進罪惡的深淵,惡魔們就絕不會停止犯罪。他們不會停下來,永遠也不會。”
容昭紅着眼,看着白小晴,顫聲重複道:“你為什麼要替那個惡魔頂罪!”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白小晴的視線從容昭眼睛上挪開,走到房子中間,整個人站在手電筒的白光裡,“我在街上找了一整晚,隻遇見了你一個穿着紅裙子的,隻能是你了。”
“容警官,”白小晴走上前,幫容昭把垂在胸前的假發往後撩了撩:“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你很可愛。”
容昭緊緊咬着牙齒偏過頭,不讓白小晴碰他。
白小晴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被手電筒的光照得慘白。
她晃了晃手上的刀,刀光從她臉上閃過:“這是兇器,警方一驗就會發現,正是這把刀殺死了米瓊、趙甜和賀豔豔。”
“嘩啦”一聲,白小晴轉身抓起桌上的背包扔在容昭腳邊,一個仿真yang具從裡面滾了出來:“這是我強女幹她們的工具。”
容昭看了白小晴一眼:“這種東西根本經受不住法醫的考驗,一驗就會穿幫。你真當警察是傻的嗎。”
白小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低聲道:“這把刀是闆上釘釘的鐵證。”
白小晴把自己的右手手腕擡到容昭眼前:“這是被賀豔豔抓破的,就在她失蹤之前。”
“要是幸運一些,留在她身上的那些證據沒有被破壞,就又是一項鐵證。”白小晴頓了一下,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隻要我死了,就死無對證。兇手就隻能是我。”
容昭并不關心白小晴的死活,他隻想親手殺了馮明晨,殺了那七個屠了關家滿門人。
這六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是用刀子捅死他們還是用鐵錘砸爛他們的頭。
他不在乎手上沾滿鮮血,不在乎踐踏法律,不在乎自己的餘生,他隻要他們死。
他必須活下去,一個一個殺死他們,撕碎他們。
一陣風吹了進來,容昭看了一眼窗外,雨已經停了。他不知道自己喝了白小晴的奶茶之後昏睡了多久,無從判斷現在的時間。
他不能死,至少不應該是現在死。
容昭冷靜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在牆角處看見一個玻璃材質的啤酒瓶子。他盡量拖延時間,轉移白小晴的注意力:“你跟賀豔豔認識?”
白小晴一直把秘密藏在心底,從不敢對人傾訴,此時有人問起,她便說了:“有幾天,我發現明晨有點魂不守舍,對我也很冷淡,我才知道,他看上了一個女病人,就是賀豔豔。”
白小晴的聲音低了下去,透着疲憊和無力感:“她比我更像他的那個初戀情人。”
容昭有些悲哀地看着白小晴:“你還不明白嗎,你不過是馮明晨用來自我救贖的替身,因為賀豔豔比你更像他心裡的那個她,所以他決定用賀豔豔取代你。”
的确,賀豔豔比白小晴更像關夏。容昭想起自己與賀豔豔的初識,他肯接受賀豔豔的盒飯,很大程度上也是這個原因。
她不光長得像關夏,就連聲音都很像,一樣美好,一樣善良。
容昭緊緊盯着白小晴,眼神泛着冷意,“賀豔豔是不是你殺的?”
白小晴抿了下唇,沒有回答容昭的問題。
容昭擡眸:“放了我,我可以當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不會告訴那些警察。”
白小晴垂眸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容昭,語氣堅決:“抱歉。”
“我原本沒打算殺死你,我沒殺過人,不想給自己的手染上血,”白小晴看了一眼自己握着刀的手,“你不該醒來,你知道的太多了,就算我死了,你還是會揭發明晨的。”
“我不會揭發他,”容昭擡眸,眼裡帶着一絲狠厲和果決,“我會殺了他。”
他完全可以哄騙白小晴,說自己不會揭發更不會去殺馮明晨。他做不到,也說不出這種話。
白小晴眼裡閃過一絲悲涼,握着刀子走近容昭:“那我更不能放過你。”
容昭掙紮了一下,手腕上的繩子勒得更緊了,像一條條盤踞的蛇,透着無法擺脫的寒意。
他大聲質問道:“為了這麼一個惡魔,你何苦這樣。”
白小晴迎着容昭的目光,輕輕揚了下唇:“你呢,容警官,你為什麼會接我遞給你的那杯奶茶?”
容昭張了張嘴唇,口腔裡似乎還殘留着淡淡的紅豆的香甜。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聲音又低又淺,帶着一絲自嘲的可憐的輕笑:“你煮的的粥很好吃,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養胃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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