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這麼說,無法告訴季景弘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不離開侯府的下場。
也知道藍可欣最後得償如願,季景弘以平妻的身份把她接進了侯府。
她轉過身去,不讓季景弘瞧見她的神色,閉目斂神,強迫自己冷靜。
“世子也是飽讀經書之人,應當明白緣分之事強求不來,無論你對藍可欣有沒有動心,在你讓她接近你的那一刻,我們的緣分已盡。”
藍含玉向來柔弱,嗓音帶着天生的糯音,說起話來嬌喋喋,偶爾與他置氣,粉嫩嘟起的小嘴帶着俏皮,哪裡像在吵架,更像與他逗趣。
每當這個時候,季景弘總忍不住想捉弄她。
此刻的她态度生硬,不容置喙,陌生得似他都不認識。
這種反常是季景弘不能容忍的,伏低做小,好言哄勸,承諾今後就她一人,還要怎樣?
他是世子,何成這般低聲下氣。
可小尾巴背對着他,根本看不見他俊郎臉上泛起的怒氣。
往昔的點點滴滴似不曾經曆過,絕情地抛下一句倆人的緣分已盡,就要離開。
季景弘守株待兔,等來的就是這個結果,豈能甘心。
“你還記得這個石洞嗎?”
藍含玉才邁出兩步,就聽到身後之人凄哀出聲。
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記得。”
塵封的記憶湧向腦海,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孩童的季景弘并非現在這般上進好學,不安好學,跳脫狂妄,常做些出格之事,惹得夫子頭疼。
夫子以其嚴加管教,小小的季景弘表面順遂,從善如流,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不做學問,該怎麼野就怎麼野。
夫子無奈,罰了他。
小季景弘記仇,趁夫子小憩時把他的山羊胡扭成小麻花,執狼毫在其臉上描烏龜,惹得其他同窗捧腹大笑。
夫子怒不可遏,忌憚他是世子身份,不能重罰,忍氣向侯爺請辭。
侯爺聞言驚駭,緻歉挽留,夫子執意離去,惹得侯爺暴怒,罰跪祠堂。
小小的季景弘卻長了一根大大的逆骨,與侯爺辯駁自己沒有錯,夫子布置作業都會,功課做完為何不能玩耍?
侯爺怒聲厲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人人都如你這般,還有誰會遵守學堂的規矩?”
小季景弘撇嘴,不以為意。
侯爺見他冥頑不靈,勒令讓其面壁思過,不準送飯,什麼時候省悟,什麼時候放出來。
夜深,萬籁寂靜。
祠堂外隻有兩名護院看守,關祠堂對小季景弘來說家常便飯,兩名護院困不住他。
兩個護院還以為他們的世子爺在裡乖乖受罰,誰知他們的世子爺已經順着祠堂裡一個壁洞鑽了出去。
這個壁洞極為隐秘,是小季景弘的傑作,拆掉了牆壁的兩處磚,像個狗洞,剛好夠他佝偻着身子爬過。
不用時,把兩塊磚放回洞中,一面完整的牆壁又完成了,被罰跪的時光裡,這個狗洞沒少爬。
這個秘密隻有他和小藍含玉知道。
順着狗洞爬出的季景弘偷偷來到後花園的石洞處,小藍含玉定會抱着吃食在這守他。
見他來了,小腿一跺腳,小臉一撇,生氣道:“看你還調皮,本姑娘就幫你這一次,休想下次我還幫你。”
嘴上說着最狠的話,手上的吃食卻是他最愛的。
小季景弘忍俊不禁,一手接個吃食薅起一隻大雞腿啃下去,一手攬着她藏進了石洞中。
嘴裡還在咀嚼,不忘忙裡偷閑,打趣她:“那可不成,沒有你給我送飯,我會餓死。”
小藍含玉聽他含糊不清的油嘴滑舌,有吃的都堵不住嘴,斜眼睨他,“再有下次告訴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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