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明白,藍天瑞這是把藍可欣的活接下來了,藍家兄妹還真是手足情深。
王嬷嬷道:“藍家大公子可比藍家大娘子聰穎的多,一定會把那東西拿回來。”
孫氏抿了口茶:“但願如此吧,今非昔比,玉丫頭早已不是從前的玉丫頭。”
季景弘從下人那裡得知母親在花園,不知為何,他不讓下人禀告,自己放慢了腳步靠近,恰好聽到兩人的這番談話。
心中的疑惑達到了頂點,怒氣沖沖地上前質問。
“母親,你要從阿玉手中奪走什麼東西?”
衆人驚駭,世子何時來了?
孫氏也震住了,怪自己口無遮攔,被兒子窺聽到了。
她鎮定,放下茶盞,問道:“弘兒,你怎麼來了,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
王嬷嬷怯怯地縮了下背,小心翼翼地請安:“世子安。”
自從被世子罰過後,便對世子避恐不及,每次見到他都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真怕自己哪一句話,哪個舉動,又得罪了這位小主子。
她真的是看錯了眼,這位小主發起狠來,竟比侯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季景弘眼皮都沒擡一下。
孫氏知道兒子在生氣,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
頃刻,庭院中就隻剩下母子倆。
孫氏指了指石桌旁的石凳子,讓他坐下。
季景弘一撂錦袍,端坐在上面,“母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孫氏否認:“弘兒,娘沒有任何東西要從玉丫頭手上奪過。”
季景弘不信,方才明明親耳聽到。
孫氏惱了:“就是不相信為娘了,玉丫頭連個栖身之所都無,試問,她有什麼東西讓為娘去奪的?”
一句話把季景弘給噎住了,他無法反駁,頓了頓,繼續問道:
“母親您是不是不喜阿玉,不想讓她做您的兒媳婦,還要将她攆出都城?”
孫氏詫異地看着兒子,反問道:
“弘兒,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誰對你說過什麼,為何會問出這樣奇怪的話,這些年來,為娘對阿玉如何,你不是都看在眼裡嗎,我視她為己出,讓她做兒媳婦,她呢,又是如何報答我,報答我們侯府?”
季景弘無法辯解,便将阿奴的事說了出來。
……
末了,問道:“母親該不會忘了阿奴吧,她可是在你院中伺候的?”
孫氏驚駭,當年這奴婢不是讓人牙子賣到外地去了嗎?
怎麼又回到都城來了,還好死不活的讓弘兒給遇見。
内心忐忑不安極了,外表依舊鎮定。
“該死的賤奴,當初做出那樣龌龊的事,為娘念在她伺候的份上,饒了她一命,賤奴不知報恩,竟還回來搬弄是非,挑撥離間,弘兒,你可千萬别着她的道。”
季景弘可以不相信阿奴,但不會不相信藍含玉。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親,錦緞玉綢,金簪玉珥,雍容華貴,可依舊遮不住面容的蒼老,眼角泛起的皺紋,仿佛在提醒她,過得并不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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