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
她終是礙于宋嘉木的面沒能回應,但她心裡已經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就是這樣。
這晚的天一終于能睡踏實,殊不知在醫院的某一頭,有人徹夜未眠。
隔着加護病房已經站了三小時有餘,盛夏微的腳步幾乎沒有移動分毫,她看不真切病房裡的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面孔,因為氧氣罩和各種維持她生命的管子,将她武裝得面目全非。那心跳儀上的每一聲滴滴,那輸液管裡的每一滴液體,好像都倒流進了她的心髒裡。
“天……一。”
空曠的走廊,似有餘音。
第二天六點不到便有人上了門來,悉悉簌簌給女主角上了個底妝,然後将平常指揮控的天一架去了酒店專門的新娘室。
出于好奇天一穿婚紗的樣子,紀沉早早就給她奪命連環call。
“一定要準時知道嗎?傾國傾城别讓我丢臉知道嗎?”
天一閉着眼睛哼:“還是别了,我怕我太風華絕代搞不好你就砸場子演搶婚。”
紀沉咬咬牙:“有你這都要嫁人了還這麼自戀的嗎?!”
“我有本錢啊。”
“……”
但經過紀沉這麼一鬧,天一反而輕松了許多。
宋嘉木按照約定細心梳完頭發以後,便在旁邊咕噜着要怎麼弄怎麼弄。周可樂也已經擺脫陸杭溜了進來,戳戳發髻捏捏頭紗,溢着滿眼的心心表示羨慕。
因為頭紗是雙層,兩側長于中部的魚尾樣式,所以固定起來有一定的困難,造型師好不容易搞定,周可樂的手賤将其毀之一旦。
最終是宋嘉木将多動症的周可樂用食物哄了出去,那幾個造型師如蒙大赦,趕緊地舞弄起來,在最短的時間内将天一打造得無懈可擊。
挂壁時鐘已經敲了十一次,正十一點整,那頭的盛夏初剛與盛華風一起接待了顧元,還有顧元前方正經巍峨走着的人,松了口氣,一點點的空餘時間,他還是忍不住想提前去新娘室看一眼。
酒店有三塊主區,第一塊接待來賓,第二塊是露天場地,第三塊是新人區域。院子裡有幾棵被修剪得極好的梅,樓下有一個頗大的遊泳池,池子裡的水剛換過,正經由儀器推動向着外槽源源不斷的噴水。
盛夏初一一地走過它們,剛上樓,卻接到盛夏微的電話。
他猶豫了半刻要不要接,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特别刺眼,鈴聲在這滿面寂靜裡也特别揪人心,導緻他鬼使神差地接了起來。
沒來得及說話,聽見震天響的哭聲,他眉心一凜:“怎麼了?”
那頭的哭泣聲有越加上揚的趨勢。
“沒了……什麼都沒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盛夏初得承認,她嘴裡的那個死字奪取了他應有的理智,導緻他行走的方向,生生改變了去。
沒多久,坐在新娘室的天一也接到了一通電話。來電顯示沒有姓名,她心有疑惑,直覺告訴她别在這種關頭接一些會讓自己心慌的電話。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不接的話,她會永遠抱着這樣的心慌度過餘生。看起來,她并沒有選擇的樣子。
右手緩慢地向前伸去,仿佛是電影裡的慢動作。
幾乎在電話提示被接通的瞬間,盛夏初已經順着他的尋人路線,走到了長廊盡頭。他在最後一間房外停下來,用力推門而入,果然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盛夏微。
剛看清坐在地上一臉濕痕的人,還來不及說什麼,她卻忽地不管不顧撲了上來,半踮了腳尖,死死吊着男子的脖頸不撒手。盛夏初感覺耳邊的熱氣很甚,懷裡的人語音發顫。
“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跟你走,去哪裡都好,就算爸爸要逐我出家門我也不在意……在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至親都沒了,我不能再沒有你。”
意識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盛夏初伸手将她扯離自己的安全範圍,眉頭緊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夏微硬是用左手腕死扣住右邊的,環着他的脖子不放,仰起臉,大概是哭過的原因,一口氣憋得雙頰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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