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注視下,軟榻輕輕掀開來,坐起一個女子,雲鬓亂了,其美貌是他平生僅見,面上神情卻兼具了茫然和驚懼。
她身上,還穿着内侍的服飾。
赫連甲心裡忽然湧上一陣不祥。這女子必是從宮中一路跟他到這裡,那地方重兵把守,竟然還能被一個大活人溜出來,說沒人幫忙是不可能的。如今人在他車裡、府裡,這可就棘手了。但他仍是沉聲道:“你是誰!”
……
這天夜裡,魏王宮中起了一波小小騷亂,而将軍府一夜太平,無人進出。
次日清晨,赫連将軍整裝進宮,向魏王請罪。
雲崕進來時,恰逢赫連甲和大太監陳僖從對面走近,赫連甲看着他咬牙切齒:“好你個雲崕,竟然栽贓給我!”
雲崕聽了,就知道他已經向魏王和盤托出。出逃的貢女要找的人是國師,結果卻被送到了赫連将軍的馬車上,魏王和赫連甲都知道是國師動了手腳。
他側了側頭去問陳僖:“怎麼處理?”
陳僖對着他恭敬而一本正經道:“王上念将軍勞苦功高,特賞賜美姬一名。”
這就是将出逃的貢女賞給赫連甲了。她和赫連甲同乘一輛馬車那麼久,後來又進了将軍府,這女子就是再美麗,魏王也不能要了。
這是桐國進貢的美女當中最出色的一名,魏王原本昨晚就要寵¥~幸她的,現在卻得忍痛割愛。
雲崕撫掌道:“赫連将軍得的賞賜,好教人羨慕。”
人可不就是他塞到自己車上的?赫連甲臉都黑了:“你要?我送你!”心裡卻微微一懔,國師好似連他的馬車結構都一清二楚。
“她的身份,好似不能随意轉送。”雲崕好整以暇道,“赫連将軍,莫負美人恩啊。”
最後一句挑高了語調,充滿了調¥~笑意味。赫連甲喪妻已久,這幾年都未續弦。
他沖兩人擺了擺手,去見魏王了,留下赫連甲若有所思。
此事上報給魏王以後,魏王也要求派人去桐國打探消息,倘若這美姬真是桐國公主,那麼後頭還有麻煩。可是人既然已經進了将軍府,他就脫不清幹系。
有人想暗算雲崕,後者就将這份“大禮”轉給了他,誰讓他在王廷上和國師有些不對付呢?
不過以此人性格沒有再幹些更出格的事,那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至于她怎麼會出現在國師的車上……那是有人想給他找不痛快。
這人也知道,單憑一個美姬不可能撼動國師的位置。這樣做,不過想讓魏王對雲崕心存芥蒂而已。
君臣離心,往往始自小事。
兩天後,王後寵愛的一隻白貓突然狂性大發,抓破了主人的手臉。雖然貓兒随後就被處死,但王後的面頰還是被劃出長長幾道血口子,傷口入肉兩分,差點兒就劃瞎眼睛。
王後破相,即便有太醫的好藥,最快也要一個多月才能消除痕迹。
受此驚吓,王後一連數夜噩夢連連,讓人來施放驅邪咒都不管用,不出七日,人已消瘦一圈。
魏王無法,隻得請來雲崕道:“愛卿可有法子?”
兩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魏王等足了七天才來找他,是先放軟了身段。雲崕就等着他開口,于是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護符遞過去:“清心符不離身,王後就不會再做噩夢。”
目光淺薄的女人,算計到他頭上來了,莫不是以為宮裡那一套龌龊能對他生效?
魏王這幾日脾氣起伏很大,看向雲崕的眼神複雜,有怨怼、有責備、有不滿、有無奈,但胸懷天下的王者,必要容得下恃才傲物。想來想去,他心裡的話最後隻化成一聲歎息:“罷了,你是國師,莫與婦人一般見識。”好在王後這次給雲崕使絆子是暗中進行,沒幾人知曉,王室的顔面還得以保存。
雲崕輕笑,應了一聲“是”,眼中有光芒閃動。
他的确不會與婦人“一般”見識。受人點滴,豈非當湧泉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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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君恍惚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卻很不舒服,胸口像壓着一塊大石,幾欲不能呼吸。
最後她用力咳嗽幾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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