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道:“沒有問題,脈象開始穩定,已經度過危險期,恢複得也比預期的要好。今日開始調整一下方子。”
鈴铛趕緊去拿紙筆給杳寫方子。
杳寫好,鈴铛拿着方子便歡天喜地地去抓藥了。
杳去桌案邊看看外敷的藥,上次進宮之前她做的分量有限,眼下已經用過半了,一會兒有空的時候還得再做些。
阿汝開口道:“鈴铛已經走了,公子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吧。”
她心思細膩,知道杳方才話沒說完。
杳拿着外敷藥走回到床邊坐下,撩了撩她衣角,道:“讓我看看你的外傷。”
阿汝也不扭捏,十分配合地由她看。
那口子猙獰,還很明顯地看得見縫合的桑線。
但傷口幹燥,也正長攏,情況可觀。
杳問她:“疼嗎?”
阿汝道:“有時候動一動有點疼,而且有點癢。”
杳道:“無妨,長傷口的時候是會有些癢。”
而後她一邊給阿汝上藥,一邊又道:“不過不用擔心,往後等你痊愈,我保證不會留疤,依然漂漂亮亮的。”
阿汝笑道:“那就謝過公子了。”
杳忽然道:“你有身孕了。”
阿汝一時沒反應過來,笑意僵在了臉上。
許久,阿汝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杳道:“你從高樓摔下,本以為留不住,但他很頑強,堅持到了現在。”
阿汝眼簾輕顫,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怎麼會……我每次都會喝避子湯的……”
杳道:“就之前我跟你一起喝過的那避子湯沒有問題。”
宮裡的避子湯十分嚴謹,杳嘗過一次,如若每次事後都服用,那有孕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後來湯藥有沒有變,味道與之前是否相同,杳就不得而知。恐怕就算是變了,阿汝她不懂這個的也喝不出來。
杳又想起,後來每次有太監到暖閣送藥,小樂子就總是人前人後地殷勤張羅,就沒打什麼歪主意嗎?
如若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動手腳了,還能是誰的意思?
蘇槐是見着皇帝寵幸阿汝,所以想拿阿汝當棋子。阿汝出了事,他才會千方百計來确認她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阿汝眼眶有些泛紅,不知所措,道:“公子,那現在該怎麼辦?”
杳道:“你想留這孩子嗎?”
阿汝回答不上來。
杳又道:“眼下孕脈有些不穩,但如若你想留,也是能保得住的。”
阿汝茫然地看向杳,道:“我,我還能留下這孩子嗎?”
“你打算以後如何,”她忖了忖,斟酌着問道,“還想回去嗎?”
準确來說,是還想回到那皇帝身邊嗎?
阿汝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後來閉了閉眼搖搖頭,眼角微紅道:“不想。我與他算什麼,再多的恩寵,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又哪裡會是兩情相悅。
“我又算什麼,沒有家世背景,沒有仰仗依靠,唯一有的不過是這張臉和這副身子。有誰能對着會逐漸老去的臉和身體永遠保持熱情嗎?”
頓了頓,阿汝又歎道:“何況我隻是暫住宮中,連一時片刻,他都護不住我,我更護不住我自己。再要回去,下次可能連公子都再撿不回我這條命了。”
杳道:“既然如此,那肚裡的這個孩子,決定權就全在你。不管留與不留,我都會替你安排好。”
阿汝道:“讓我想想吧。”
後來杳沒在擾她,給她足夠的時間來考慮。
直到鈴铛煎好藥送進房裡來,阿汝方才紅着眼睛對杳道:“公子,我不留。”
杳低低應道:“好。”
鈴铛不明所以,問道:“姑娘,不留什麼啊?”
杳又支走鈴铛去幹别的了。
她随後又給配了一劑藥,直接碾成藥粉兌入水中,道:“你孕脈本就不穩,這藥性平和,一副下去就能塵埃落定。隻是身子難免要虛一些,但我會盡可能地把傷害降到最小。
“要是決定不留這孩子,就要越早越好,否則等後面身體養好了腹中胎兒也長大了,到時候就更加不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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