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看着她腕間,伸手想摸一摸那錐子,隻可惜還沒碰到,她冷不防擡手就捏住杳脖子。
蘇槐道:“師父,她沒有惡意。”
杳不急反笑,道:“我師父說得果然不假,夜藏前輩是個冰雪美人,是山上那帶刺的薔薇,是海裡那會蜇人的海月,漂亮又厲害。”
杳說得輕松,桃花眼裡閃爍着亮光,卻滿是沉甸甸的情緒。
許久不曾聽見有人叫她名字,石台上的人幾乎都快忘了自己叫這個名字。
直到杳說起,她才恍然想起,曾是有人這樣說過她。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夜藏前輩”是在叫自己。
她就是夜藏。
因着杳被她鉗制,頭離她手腕上的錐子很近,莫名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黑簪有所松動,越來越松,到最後突然從間彈出,铿锵一聲,竟彈向她腕上的黑色錐子。
夜藏冷不防被這聲響給喚回了神,神色有所松動,手裡也慢慢松開了,道:“你師父?”她摸索到腕間,将那根黑簪從錐身上抽離開,拿在手裡摩挲着。
她記得,也曾有人贈過她簪子。
杳看得分明,她腕上的兩根錐子是磁玄鐵所打造,難怪會吸走她頭上的黑簪。
杳吸了口氣,點頭道:“對,我師父,他叫淩霄。”
夜藏身形微微一震。
良久,她聲色慣有的清冷,道:“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杳道:“他過得不好,前輩失蹤以後,他走火入魔,渾渾噩噩過了二十餘年。”
夜藏又是沉默半晌,才道:“他為魔道我為正道,我與他勢同水火,他日再見,我定會斬盡殺絕、為江湖除一禍患。”
杳道:“他一直在等前輩。”
夜藏拿着黑簪的手輕微地滞了滞,然後冷冰冰地還給杳。
夜藏道:“我不似他般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我乃門中弟子,奉命鎮守此樓,有職責在身、義不容辭。”
她停頓了一會兒,聲音變得低沉,又道,“讓他無須等我。”
杳道:“可師父說,前輩答應他了。八月十五,蓮花鎮,前輩答應的事,定然會去赴約。”
夜藏低低道:“那是他陰險狡詐,我又何須信守承諾。”
從第一天、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他陰險狡詐。
門派裡的人都說,他這個人是魔道,作惡多端、十惡不赦,不知殺了多少各大門派的正義之士。
隻是他殘暴又狡猾,各大門派奈何不得,掌門人方才請她出關。
她聽門中弟子說,她是個兵人。
兵人什麼意思她不懂,但她唯一懂的就是修煉武功。
從小掌門就說,她天生骨骼精奇适合習武,隻要她習得各大門派武功心法秘笈,将來她就是義衡派裡的守護神。
隻要有她在,誰都進犯不了義衡派。
她出關以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殺他。
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道淩霄。
她沒想到,她和淩霄年紀相仿,他竟也是一個年輕男子。
江湖上說他修煉的是邪功,非任何一門派之功法,之所以有所成,是因為他以嬰孩肉、童子血輔助修煉。
他這個人罪大惡極。
義衡派先對他下了戰書,他接了戰書,兩人相約在衡山之巅決鬥。
衡山山腳下各大門派聞訊趕來,一是坐觀這場決鬥,二是想趁機在魔道淩霄負傷後一舉滅之。
那日淩霄來得早。
山巅起了濃霧,白茫茫一片,空氣裡都是濕潤的水汽。
他倚在岩石邊等了許久。
這山與那山之間隔着危崖,危崖高萬丈,要是掉下去定然摔得個粉身碎骨。
危崖上方,橫着一條鐵索,連接着兩山。
鐵索對面,隐隐可見山廓,渺渺茫茫,若隐若現,如九天仙境一般。
淩霄等得不耐煩了,便以内力傳聲道:“你們請爺決鬥,爺等了半天決鬥個鳥,下次求爺來爺都不來。走了啊。”
說罷剛一轉身,就聽見崖上鐵索晃動的聲音。
他不由又轉頭懶懶瞧去。
這些所謂武林正道,喜歡搞這些花把勢,他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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