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鵬盯着酒瓶子越想越窩火,這種人能不記仇嗎?國内天大地大,他就盯準了w省這麼一畝三分地,一定是為了報複以前自己趕他出去的一箭之仇。就像自己那麼執着北京的市場一樣,因為在這裡失敗了,心中才尤其的放不開。&ldo;杜總,今後合作愉快?&rdo;杜行止站起身,聽到鄭鈞山清朗的聲音,微微一笑,對他垂首:&ldo;在w省還要托鄭少照應,行者地産初來乍到,肯定會有些地方不熟悉。有問題的話,鄭少隻管告訴我。&rdo;鄭鈞山心中熨帖,卻不敢應承杜行止的客套,連連擺手:&ldo;叫什麼鄭少叫什麼鄭少,杜總喊我這一聲也太折煞了。叫我小鄭或者鈞山都好,就是别叫鄭少。&rdo;杜行止倒沒有什麼身為張家外孫的自覺,不過也明白張家的名号搬出來很能吓唬人。對鄭鈞山帶着讨好的話語倒沒什麼多餘的感覺,微微一笑:&ldo;那我就不客氣了,鈞山。&rdo;鄭鈞山總算松了口氣。在得知杜行止名下的行者地産在w省從前受到的那些遭遇的時候他簡直吓死了好嗎?先不說行者地産的關系網和後台,即便這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規模大成這樣,作為一個省份的領導,也絕不應該将财神爺往外推。吳王鵬從前和他合作的時候雖然曾經報備過自己要跟行者地産對掐,可鄭鈞山是當真不知道那些對掐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三濫。知道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恰好是在跟杜行止開始合作的間隙,萬一杜行止是個記仇的人,在得知到他和吳王鵬的交情後恐怕誰都要鬧得不好看。好在杜行止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要寬容很多,鄭鈞山也不是想從杜行止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他隻是想要打入那個圈子,而杜行止能夠幫助他,相較下來,吳王鵬自然成了可以随意取舍的存在。晚上喝了不少酒,杜行止看時間差不多,便先跟鄭鈞山說了一聲,去趟洗手間順便給章澤打電話。鄭鈞山笑眯眯地送他到走廊,眼見人确實離開了,才歎了口氣回到包間内,跟随行的幾個人讨論起和杜行止合作的細節。讨論着讨論着,難免就說到了以前合作的鵬飛地産。鄭鈞山一擺手:&ldo;别他媽提他了,那小子騙得我可夠苦,成天逼逼叨自己多牛逼多牛逼,我跟着去了趟北京才知道他原來就是個蝦米。&rdo;&ldo;不會吧……&rdo;有幾個不相信的忍不住問出聲,張老爺子的名聲還是很大的,吳王鵬靠着張家外孫的名号在w省鄭鈞山的圈子内很有些地位。鄭鈞山不屑地撇了撇嘴,&ldo;甭說别的,今天這個杜少跟吳王鵬一樣是張家出來的,一樣是地産公司,規模天差地别。吳王鵬差什麼了?&rdo;這話諸人倒是無法反駁。不過在杜行止出現之前,吳王鵬的公司也是各家老人拿來勉勵孩子的存在。畢竟吳王鵬年紀還輕,在一幹這個年齡還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官二代當中這樣一個肯創業的人算是比較出挑的存在了。可他的那些成就跟杜行止擺在一起立馬就變得不夠看了。不說别的,同樣是公司,甚至同樣是地産公司,鵬飛地産的規模跟行者地産就有着天差地别。更勿論兩家公司在業内的聲望,行者地産出了名的财大氣粗,隻要工程質量夠優秀,在建築上尤其舍得投入。從北京開發的第一次工程開始,行者地産的開發路線很明顯就跟國内的大多數開發商拉開了距。專走中高端市場的名聲一旦打開,便在經濟不錯的客戶群中赢得了高度的稱贊。行者地産很快又分出了兩家子公司,一家專注中低端市場,另一家則緻力于商廈的開發,現在都做得有聲有色。這樣一家公司居然到現在都沒上市一直都挺叫人疑惑的,不過鄭鈞山後來又聽說了杜行止手上在河北有好幾處煤礦,資金隻有太充裕的道理。想到現在的煤價,他差不多也了然了杜行止的底氣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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