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這就是我想告訴你的答案。”月蒼藍再次出現,眼裡藏着淚水,臉上滿是哀傷:“冷若汐和滄瀾月約定的東荒,滄瀾月有來赴約。”
滄瀾月來了,并永遠停留在這裡。
餘笙忽然的明白了,校外曆練那麼多地點可以選,月蒼藍為什麼一定要來慕塔雪山。
為了告訴她,告訴冷若汐,滄瀾月被活活釘死在她們約定中的東荒。
情緒翻湧上來,餘笙隻覺得呼吸一滞。她将眼睛閉上,再睜開,眸子裡是掩蓋不去的憤怒。
“誰殺的滄瀾月?”
答案呼之欲出,餘笙卻想親自聽月蒼藍言明。
月蒼藍看着餘笙憤怒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她緩緩開口,将真相說出:“是軒轅離。”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軒轅離連冷若汐都能殺,又怎麼會放過其餘幾名聖帝呢?”風清予道。
“是的。冷若汐死後,軒轅離并不放心其餘幾名聖帝,時刻擔憂着聖帝們聯合謀反,為冷若汐報仇。風歸年,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嗎?風帝之亂,帝王忌憚。”月蒼藍看了一眼風清予,繼續說:“你兵敗退回浮空島,一手創立浮夢閣,數十年間不斷侵擾軒轅皇朝,惹得軒轅離不勝其煩,發兵攻打浮空島,将你重傷。不久後你撒手人寰。風歸年,我說的可對?”
“是。”風清予代風歸年承認了當年之事。
月蒼藍繼續往下說:“你死以後,軒轅離更加不放心其他幾名聖帝。他始終擔心聖帝們會動搖軒轅國的統治,于是制訂了‘山河無恙’大計。計劃的其中一步,就是将百姓從東荒遷走,而後在此建造地宮,又把聖帝們一一誘來地宮,殘忍殺害。滄瀾月,就是軒轅離殺死的最後一位聖帝。”
“你怎麼會知道‘山河無恙’大計,他是如何誘你前來的?”風清予追問道。
風歸年是八大聖帝中第二位去世的,所知道的信息僅僅比冷若汐多一些。對‘山河無恙’大計更是一無所知。
“山河無恙大計其中一步,獻祭神獸鳳凰,築成山河永安之陣,陣法可保軒轅國萬世風調雨順占盡天時。他知我不服他的竊國之舉,特意将此消息透露給我。我前來東荒,正是為了擾亂他的大計,殊不知正中他下懷,被他殺死在此。”
月蒼藍說得非常激動。
軒轅離的謀算并不高明,卻招招算在她最關心的點上,逼得她自尋死路。
“曆史并未記載這些,想來是軒轅離刻意隐瞞……所以外面那些聖帝秘境實際上都是幌子,五位聖帝根本不是壽終正寝葬入墓穴的!”餘笙滿臉憤恨,對軒轅離的厭惡達到了極點。
她本以為軒轅離隻害死了冷若汐,卻沒想到七大聖帝皆是因他而死。
再大的功臣,在江山社稷的安甯面前,都是可以殘忍殺害的。為君之道,軒轅離悟得很透徹。
林飒一頭霧水地聽完他們的交流,不解地問:“可是史學上都說,軒轅離和滄瀾月暗生情愫,念念不忘。軒轅離真的會如此對滄瀾月?”
月蒼藍沒有回答林飒的問題。她隻是看着餘笙,腦海中想起各種曆史謠言,一滴清淚緩緩落下。
“冷若汐,他們在曲解我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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