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渚稍有尴尬:“我不一定住多久。”
冬至揚起臉看着他:“嘿,這有什麼,我知道你曾經在這住過,當時我請了旬休回家去了,反正你也不用管住多久,把這當家便好。”
楚北渚搖搖頭,在心裡想到,這并不是我的家,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待到盛衡哪日膩了,他便真的永遠離開這裡了。
看冬至的樣子,他似乎對楚北渚的内情極為了解,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勸道:“北渚,日子都是自己過的,過一日算一日,你與我們不同,你還是個男人,你還有根,你可以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所以你看,日子好着呢。”
楚北渚不知道在這些奴才眼裡,他現在是個什麼身份,是男寵,還是奸佞,亦或是那禍國殃民的妖精。
冬至顯然是累極了,伺候了一天,頭剛沾到枕頭便睡了過去,很快從另一張床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時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楚北渚雖然重傷在身很多時候力不從心,但是聽力卻未受影響,仍是異于常人,這腳步聲向這個方向走來,又在門口停住了。
楚北渚輕手輕腳下了床,順着房間的牆壁蹭到了門口。他倒不擔心有賊人,堂堂皇帝到底寝宮,若是能随便進出,飛龍衛豈非成了擺設。
他躲在門的一旁,側耳聽着外面的聲音,外面的人似乎站在門前便不打算走了,楚北渚盡力聽了一會兒,室外除了走來的腳步聲,便沒有其他聲音。
楚北渚低下身,這個姿勢對于拖着一條傷腿的他來說有些艱難,他用這個姿勢挪到門前,随後猛地拉開門,五指成爪向門外那人的脖頸抓去。
門外那人顯然是受到了驚吓,舉起手臂擋了一下,但又倏地收了回去,像是怕傷到楚北渚一樣。“北渚,是我。”
楚北渚聽到聲音,又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盛衡。他連忙收回手,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陛下深夜造訪奴才們的住所,有何貴幹?”
盛衡還穿着明黃的寝服,外面套了一件玄色的披風,像是做賊一樣站在門口,臉上還有一絲委屈:“我一想到你正在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我就要瘋了。”
楚北渚原本還有一絲氣憤,現在也不禁失笑:“這哪裡是同床共枕了?兩張床隔了都快八丈遠。”
盛衡拉起了楚北渚的手:“不行,我就是接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同住。”
楚北渚剛要開口辯解,盛衡不依不饒地說:“半個男人也不行。”
楚北渚在心底替盛衡向冬至道了個歉:“那你說如何是好,這深更半夜又去哪裡住?”
盛衡不由分說地拉着楚北渚回到了晏清宮的寝殿,寝殿門前守着的宮人看見盛衡毫發無損地回來,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想來也是被盛衡威逼利誘過。
楚北渚被盛衡直接拉到了寝殿内的軟榻上:“你就在這睡,白天再過去。”
楚北渚知道這時跟盛衡對着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他便從善如流地躺了下來。
盛衡也沒料到楚北渚會這樣聽話,他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将人留下:“這……這樣甚好,你以後晚上就來這裡睡。”他将楚北渚的拐杖放到了手能夠到的位置,自己也躺回了龍床上。
矮榻與龍床之間隔了不到兩丈,楚北渚在黑暗中的視物能力十分強,因此隐約間能看清盛衡的輪廓。
幾個月之前,他身為殺手,僞裝成宦官,以男寵的身份來到了盛衡身邊;而如今,他扒掉了層層僞裝,竟“堂堂正正”地以男寵的身份躺在這裡。
這幾個月中,楚北渚已經在生死之間趟過幾次,但對于盛衡,不過是身為帝王的十餘年中再普通不過的一段日子。而他自己,也不過是盛衡擁有的無數男男女女中,稍有不同的那個,楚北渚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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