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始讨饒,不停地說“對不起”,說“我不敢了”,他想趁蘇曼聲停頓猶豫的時候故技重施,用藏在袖口裡的手術刀捅她的動脈。
“對不起,我是畜生……我再也不敢了……”喬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去摸自己的手術刀。
“沒錯,你是畜生。”在對方向她發起攻擊前,蘇曼聲毫不猶豫地一刀刺了下去,劃開了這個男人的喉嚨。
鮮血頓時噴射出來,濺滿了牆壁,也濺滿了她的臉,垂死的男人抽搐起來,醜陋無比。
蘇曼聲低下頭,揭開了男人那張可怖的面具,盯住面具下那張臉。喬晖原本生得也算高大周正,但死态非常醜陋,滿臉猥瑣的哭相。原來人人生畏的人皮殺手,也不過是個隻敢躲在面具背後的可憐蟲,她站起身,非常輕蔑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窗外警燈的紅光閃爍,蘇曼聲一把拉開窗簾,在撲入沉悶屋子的微風中仰起頭,用一張浴血的臉迎接最皎潔的月光。
卧室裡流淌出來的音樂依然輕柔舒緩,她聽見外部世界的狗吠聲、警笛聲、圍觀者的叫喊聲與腳步聲,還有來自自己胸膛中那強烈有力的心跳聲。
千百年,好像久遠至萬物起始的那一天,這裡一直生活着這樣一群人,她們是孱弱的妻子,隐忍的母親,孤獨的女兒,她們溫柔又寬容,面對張牙舞爪的世界,仍然報之以最大的善意。
但善良是應該有牙齒的。
陶龍躍趕到的時候,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
蘇曼聲擦了擦喬晖噴濺在自己臉上的髒血,但止不住自己的鼻子與嘴角不斷流出的血,她一瘸一拐地朝她的愛人走過去,沖他淡淡一笑:“這樣是不是不好看了?”
額頭、顴骨腫得厲害,牙齒都被口腔裡的血染紅了。
陶龍躍緊緊擁抱住這個女人。他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裡,幾乎是哽咽着說:“這樣也好看,你一直都好看。”
第二天,蘇曼聲在陶龍躍的陪同下去市局自首,她把項鍊、十多年來的信件還有那塊人皮都交給了警方,她坦誠她認為自己是多重人格分裂者,從信的内容看,也是她誘使了喬晖剝皮殺人。
蘇曼聲很坦然,表示自己願意承擔會随此而來的一切法律後果。
然而,從技偵組那裡得來了一個驚人的反饋,這些信前後跨越了十多年,有些信紙雖然做舊了,上頭的筆迹也刻意做了變化,好像随寫信人年齡的增長而日趨成熟,但它們其實全都書寫于近期。換言之,信上的字迹是喬晖的不假,卻是他在同一段時間裡集中書寫的。
更驚人的是,重案組随之去蘇曼聲家勘查情況,發現蘇曼聲的水杯裡被人下了藥。她最近頻繁發作的頭疼、精神恍惚、情緒抑郁都是源于一種名為甲氟喹的藥物,該藥甚至會引發人的自殺意念。
善良的牙齒(2)
原以為喬晖死亡,這起連環奸殺案就當塵埃落定,但蘇曼聲既然沒有人格分裂,也确與喬晖素不相識,喬晖口中那個指使他幹下一切惡事的“母親”就另有其人了。
重案組緊急開會,謝岚山以手指摩挲下巴,分析說:“蘇曼聲本人就是醫生,為了不被她識破,隻有長時間、小劑量地不斷下藥,也隻有一個人能辦得到。”
一針見血點出,沈流飛點頭說:“我們遺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雖說如今案情明了,一切線索都指向了小群,謝岚山仍覺不可思議:“可她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蒼南案發生時她都還沒出生,她哪來的那麼多連警方都不知道的信息。”
沈流飛皺眉思索片刻,提了一個相當大膽的假設:“看上去十四五歲不表示真的隻有十四五歲,你忘了麼,她在普仁醫院時就曾大喊大叫地拒絕接受詳細體檢。現在想想,應該是怕被醫生發現她曾生過一個孩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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