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兩人就來了個熱情擁抱,舍了不必要的寒暄客套,自然地又如當年般熟絡起來。
老警察頌薩是典型的泰國本土人長相,沒混血也不算漂亮,黑膚厚唇,個不高卻頗強壯,頭發自兩鬓往上白了一大片,但一個警察該有的精氣神是一點不懈怠。他中文說得不錯,一見謝岚山就親切地管他叫“阿岚”。
老警察快退休了,沒想到職業生涯的尾端又遇上一樁殺人案。他跟謝岚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議着價,說幫他找失蹤的泰國女生可以,但有個前提條件,他得幫他破了手頭這宗殺人案。
謝岚山想了想,認為你來我往倒也公平,但一個外國警察在泰國當然是沒有執法權的,何況他還已經停職了。他挑挑眉,對頌薩露出調皮一笑:“我倒沒意見,隻是别連累你一個快退休的老警察犯錯誤。”
“這沒什麼,”頌薩也笑,“我們已經接到上頭通知了,要跟你們那兒的公安跨境合作,解救被綁架的一位大明星。”
“跨境合作”四個字說來輕巧,但落實起來絕不容易,有沒有執法權、有多大的執法權都得溝通交涉,但初步确定,漢南省公安廳的藍狐突擊隊是要派遣兩名特警過來,參與影星溫覺失蹤案的協作會談。
這麼一想,頌薩也詫異,問謝岚山道:“你不就是藍狐的一份子麼,怎麼提前過來了?”
“現在不是了。”離開藍狐也快三年了,中間那些彎彎繞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謝岚山眼神一暗,好一會兒才輕輕歎口氣說,“說來話長,再說我不是過來找那個明星的,我來找我一個朋友。”
頌薩當然不解這歎息聲中的酸楚與不甘,隻一昧裡點着頭:“不緝毒也好,你當年真的……真的太苦了。”
謝岚山不願提那些掃興的,又沖對方花裡胡哨笑一笑:“你跟我說說這案子的情況。”
“死者是一名叫阿奴徹的成年男性,38歲,單身獨居,他是我們這兒一所國際學校的化學老師,這所國際學校相當不錯,說是曼谷最好也不為過。”頌薩說着,回頭走向桌邊,取出資料袋裡的一些相片遞交給謝岚山——對方尚未不請自來之前,他正在琢磨這個案子呢。
謝岚山接過照片看了看,死者阿奴徹的長相非常周正,臉略瘦長,濃眉大眼,看不出是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反倒很有幾分星相。
“阿奴徹住的地方治安亂,家附近又沒有監控,他的死亡時間是兩天前的晚上九點鐘前後,報案時間估摸在他遇害後的二十分鐘内,一個露過死者家門口的鄰居見死者房門沒關嚴實,便想進屋去提醒他,結果發現人已經被打死了。”
“這位鄰居會不會過于熱心了?”謝岚山憑本能懷疑。
“因為阿奴徹對鄰居說過想要搬家,還說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老警察說,“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更多的呢?”謝岚山繼續問。
“更多的就不知道了,鄰居說死者支支吾吾的。”
謝岚山看了看現場照片,死者是後腦勺被煙灰缸擊打緻顱内挫裂傷而死,兇手擊打了死者兩下,而煙灰缸是死者自己的東西。
“鄰居還說,大約八點三十分的時候聽見他開門招呼客人,雖沒有看見對方的長相,但可以确定來的是個男人。”
這就說明兇手與死者之間是認識的,謝岚山點點頭,繼續翻看照片,他看見一張照片裡是死者家中的一面牆,看似平時用一塊白布遮掩,而白布之後貼滿了花花綠綠的不同年輕女性的照片。那些照片看上去應該是偷拍的。
人前君子人後鬼,謝岚山皺起眉,挑出這張照片遞在了頌贊面前:“你說死者是個受人敬重的化學老師,可看上去他好像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這也是我一聽見你說要找你一個失蹤的女性朋友,就想到要讓你參與偵破這個案子的原因之一,”頌薩接過那張意味着,歎口氣說,“憑我多年的辦案經驗判斷,這人應該是個人販子。”
泰國禁賭不禁黃,女孩子落到人販子手上多半就兇多吉少了,謝岚山擡眼看頌薩,眼裡寒光凜凜,眉頭擰得更緊,似在等他的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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