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琵琶聲音,一聲疊一聲的高亢,有如無形之手,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一寸寸高高提起,幾欲跳到喉嚨之外。
萬川和犯了難,喃喃說:“兄弟,讓我說出解決眼下困境,說要殺讓雪天和七殺的是你,這會兒要站在他們旁邊也是你,你讓我很為難啊。”
舒遙恍若未聞,不欲置答。
倘若說琵琶聲是舒遙心聲的話,那他答和沒答也差不多了。
答案昭然若揭。
玄山掌門靠着天王保心丹吊命,勉強說話:“師弟,你和貪狼使之間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予評價。但他現在要去幫的是魔尊與七殺使,如何做,你該有個決斷。”
衛珩一字未言。
日月照璧也始終靜如一泓秋水,沉沉不動。
破軍搖了搖扇子,他心神不穩,搖扇子也搖得沒章法,半點不見賞心悅目的風儀:
“兄弟,當初是你要我女裝跟來仙道的,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也讓我左右支绌,很難做人啊。”
舒遙隻當作沒聽見。
琵琶聲如絲綢乍裂間的清脆響聲。
也不止于撕碎一張絲帛。
它在美人蔥白的纖纖指間,在綢緞流轉的似水寶光外,比起本該旖旎的風流外,有更多可以稱之為是恨,是戾氣深重,想要撕碎天地一切的情感。
玄和峰主終于握穩了月出昆侖。
她頭一次沒有和玄山掌門唱反調,神色清明地勸衛珩道:“掌門師兄說的是,師兄總要有個決斷。該去勸的話——”
玄和峰主不禁苦笑:“倘若還勸得回來的話。若是不行,則隻能…”
玄和峰主平生說過“拔劍”無數回,每一次皆是擲地有聲,令人膽寒。
這是她頭一回覺得融進骨血裡的兩個字,說出口竟這樣難。
衛珩依舊一言不發。
玄和峰主恍惚間有種感覺。
覺得不是衛珩故作寡言,不欲說話。
而是她那個曾經一劍鎮壓魔道三百年,天下第一的師兄,已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一次,尤其是此刻來紫薇秘境的所見所聞,夠我回去寫上十年的話本。”
“???”
引長煙想怒斥一句顧遲筆都什麼時候,還滿心眼想着話本,又住了嘴。
他瞥到顧遲筆神色。
顧遲筆一貫很冷靜,看得很透徹,似笑非笑帶着對世間人事的輕蔑。
但她現在的神情,可以說是有點悲涼的。
顧遲筆說:“可我情願,我的話本永遠不會有續本。”
“雖然我有點為難,還有點怕寒聲寂影——”
七域主掙紮一番,誠懇道,“可我覺得仙道有趣的地方太多,我不如就留在仙道吧。”
倒懸山主通身備戰的劍氣都被七域主打斷一二。
他無言看了七域主一眼,心想你真的不用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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