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餘年叫住施柔,好奇道,“網上是怎麼說的,連柔柔姐你都信了?”
“先是羅列證據,說于祝生年輕時在甯城工作過兩年,正好和年年你年齡對的上。這個于祝生是五國混血,長相英俊,八成是長得好看的人總有那麼一兩處相似,就有人分析說你們臉型像。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我記不清了,反正就是說得很有道理,特别具有迷惑性!”
施柔臉挂不住,“我一大清早醒過來,腦子睡得有些懵,看完整理出來的資料,着急得厲害,也沒多想,就先給你打電話了,啊真的丢臉死了,要是被孟哥知道,指不定會被怎麼嘲笑呢。”
“嗯,放心,我不會告訴孟哥的。”餘年想了想,“不過,麻煩柔柔姐跟孟哥說一聲,壓一壓這個話題的熱度。”
施柔沒多問,連忙道,“好的!”
回到住的地方,餘年先小心謹慎地将裝着竹簡的黑色密碼箱放好,又把寫着一串淩亂音符的紙拿出來,盯着兩件東西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轉身伸手環着謝遊的脖子,彎着眼睛笑道,“真的很開心!”
謝遊輕輕拍了兩下餘年的後腰,眼裡也浮起了一層笑,就着姿勢,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被謝遊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餘年雙腿自覺地圈住對方的腰,一邊笑着說“要掉下來了”,一邊任對方把自己抱着坐到了沙發上。
靠在謝遊懷裡,餘年低頭,擺弄着謝遊的手指,按着順序,一件一件地數下來,“《江山連雨圖》,山水紋魚尾瓶,雲浮松鶴瓶,幽鳥鳴枝玉樽,《醉馬遊春圖》,《不寐帖》,《祈天德稿》,昌方尊,《國書》竹簡,九件,一件不差。”
握着謝遊的手指,沉默了幾秒,餘年擡起眼睫,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緒在心裡彌漫開。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謝遊,我都找回來了。”
說着,又連着眨了幾次眼,試圖把湧上來的酸澀感壓下去。
謝遊抱着人,湊近了輕輕吻了吻餘年的眼皮,溫柔道,“嗯,我們年年很厲害,也很不容易。”他又笨拙地哄道,“乖啊。”
餘年原本強撐着情緒,聽到謝遊最後這句,卻忍不住把臉埋到了謝遊的頸側,輕輕蹭了蹭,悶悶地說道,“我都找回來了,那份名錄上的東西一件不差,可是……外公和外婆都看不到了。”
他手攥着謝遊風衣的衣料,心裡忽然就湧起了一種失落和莫名的悲怆——人的生命和這些所謂的死物比起來,不過是千年之一瞬。
他又想起,外公坐在書房裡,正将一幅卷軸徐徐展開,看着上面的墨迹,緩聲說道,“年年啊,你看,幾百年後,這幅字依然如初,鐵畫銀鈎,氣魄雄渾。我,你,無數人,卻都已經是白骨一具。這麼想,是不是很難過?”
那時他隻比書案高不了多少,聽得不是太明白,但心裡也有些難過,于是點了點頭。
外公摸了摸他的頭,溫和道,“可是轉念一想,這些東西,不管是瓷器青銅,還是文字書畫,都是由我們人所創造的,是不是又很驕傲?”
他扒着桌沿,又認真點頭,“是。”
“所以我們費盡心思去保護的、去保留的,就是我們的文明、傳承和曆史。吾生雖不過百年,吾族卻留存千古。與亘古的天地日月相比,人實在太過渺小,人命也太過脆弱和短暫,但文明的火種不熄,生命的延續不滅,‘我’便永存。”
“外公,我聽不懂。”
“我們年年還小,不懂沒關系,以後慢慢就會懂了。”
餘年靠在謝遊懷裡,看着桌面上安穩放着的密碼箱,忽然就覺得,自己又更明白了一點。
第一百二十六塊小甜糕
忍不住又打開箱子看了一次裡面的東西,餘年才心滿意足地将密碼箱重新放好。哼着歌去到廚房,把買好的牛排拿出來,想起什麼,又撥通了孟遠的視頻。
孟遠一看餘年的狀态和神情,就笑道,“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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