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想起來,傾城公主的婚事,坊間早已傳聞陛下有意用來做聯姻拉攏之用,否則人家乾元國主不遠千裡而來,真是來觀禮的麼?!若是如此,那這一次保不準就是傾城公主唯一一次有可能獲得毓秀花主的機會了,自然要好好珍惜。
傾城公主手指緊握成拳,保養得宜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皮肉,卻隻能強迫自己接受溫見深那假惺惺的“恭祝”,咬着牙道:“承蒙齋主厚愛,這份大禮,傾城收下了。”
她雖然竭力掩飾,然而聲線中那一絲顫抖,卻還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靜,到底是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美人垂淚,最是讓人痛心,衆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憐惜。
當即人群中便有一人憤然不平道:“溫少府,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等等,這麼犀利,好像有些不對啊!
衆人循聲望去,卻發現這出聲之人竟是——
“晁衍之?你怎麼進來了?”溫見深似乎有些詫異,不等晁衍之回答,他哦了一聲,“我還道你莫不是真把将軍府賣了換得什麼小玩意兒,原是蹭着萬老闆來的。”
晁衍之被他一語道破,臉色頓時難看十分,特别在感受到周圍對自己投來異樣視線之後尤甚。他雖然不缺錢,卻也絕對不是場中這種一擲千金的豪奢之輩。說到底,這種盛事的确很多人慕名而來,卻也有不少人被阻在門外,剛好便與腰纏萬貫而地位低下的商賈組成了短時的“合作”同盟,一同進入。用此方法的人,他不是首創,更不是唯一,然而被這般當衆揭穿,卻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晁衍之何等心高氣傲之人,面臨如此奇恥大辱,氣血上湧,竟是口不擇言:“是又如何,爾等不過仗着祖上蔭蔽,日日窮奢極侈,如此揮霍無度。如今西南大旱,長江水患,流民遍野,你們個個富可敵國,卻甯願将此為了争一個虛幻的名号一擲千金——實為國之蠹蟲!”
溫見深一挑眉,竟有些被他的愚蠢給驚到了。
他甚至都不用出言反駁,傾城公主就急急出口:“晁将軍……”
“公主殿下,您無須顧慮,此等狂徒竟敢對您的如此不敬,和當人神共誅——”
“晁将軍!”傾城公主聽不下去了,猛然打斷道,“是非曲直,公道從來自在人心。諸位,不必為本宮終止拍賣進程。”
“呵!”溫見深冷笑一聲,施施然轉身入内,竟是全然不理會晁衍之。
“好!下一件拍品,乃是愛染齋主所出——血陀羅香珀持珠。此珠由梵音寺二十七位法師施六度不入滅轉輪法布道一百零八日。共十八顆極品無垢血珀雕世尊不同法相,至于這一顆最為剔透之血珀之中,乃天然蘊含一朵古蓮縮影,淨法妙幻,殊為難得。依舊按照老規矩,起拍一萬兩白銀。”
随着司儀的介紹,持珠被輪流送往各處供以觀賞,時不時傳來倒吸一口氣的贊歎。
乾位房間内,侍童卻有些擔心:“主人,晁衍之鬧了這麼一出,會不會……”
“哎——”溫見深含笑道,“我要的就是他鬧這一出,不然怎麼會随随便便,絲毫不為難他,便将這條亂叫的狗放進來。”
“啊?”
溫見深冷哼一聲:“血珀持珠本就世間奇珍,價值連城,非是二層之人收之不下。我拿出來之時,便做好了不會有人有本事吃下它的準備。晁衍之鬧了這一出,一會兒無人競拍,我便可順理成章,将之推為衆人攝于天家顔面,也好堵上那些庸人的嘴。”
言下之意,竟是純粹為了拿出這精美華麗的血珀持珠來炫耀的!
侍童十分受教,隻是心中暗道,怕是還有一份原因,是主人深知自己人緣奇差無比,在座其餘八座,皆是笑裡藏刀吧。
果然如他所料,在場下時為人稱奇的持珠到了真正競拍的時候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待時間差不多了,溫見深冷哼一聲,剛想順勢将寶貝收回,卻忽然聽到人群中響起一句疑問:
“嗯?這持珠乃是當世奇珍,比先前的珊瑚不知珍貴出幾倍去,為何反而沒人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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