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蓉季振華去縣城的民政局辦手續,把季疏缈一塊給打包帶走了。
辦完事還不到十二點,一家三口找了家特色菜館吃午餐,小兩口飯桌上和季疏缈說起從前,大約就是:想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你爸爸帶我來縣城如何如何之類的。
說到談戀愛去見的“叔公”,牽着她去“叔公”的雕像面前發誓。季振華突然提議:“時間還早,我們去故居看看吧。”
季振華說的“叔公”,是一位開國将領,故居就在縣城邊上。這位季将軍和季振華同宗不同族,兩百年前是一家罷了,但按照輩分,季振華舔着臉叫上一聲叔公也不是不行。
故居前幾年又擴建了一次,如今除了故居舊址、紀念館之外,還新建了緬懷觀,環境清幽,綠植掩映,好不惬意。三三兩兩的遊客結伴而行,還有統一服裝的學生們跟着老師參觀,估摸着是附近城市的夏令營。
“季将軍一生打過無數的勝仗,他晚年時回憶起最得意的一場勝利,是1943年的……”
季疏缈一家三口走走停停,偶爾跟着旅遊團或者夏令營蹭一蹭導遊、帶隊老師的解說。
“大家請往右邊看,這張照片上的少年就是季将軍最小的侄子,1942年,十四歲的他投身革命,次年犧牲于江蘇淮安,年僅十五歲。”
“哈哈哈,照片好呆!”
“笑死,好像簡榮啊。”
……
解說的語氣嚴肅崇敬,與之相對應的,是一群嬉笑打鬧的半大孩子,大多都是上初中的年紀,十二三四歲上下,頭上戴着統一的橙黃色棒球帽,松松散散地跟着解說往前走,更多的是在讨論時興的遊戲和衣服之類的。
季疏缈眉頭皺起,卻是不好發作。
秦蓉揉了揉她的腦袋:“知道是不好的,咱們不學他們。”
“嗯。”季疏缈扁扁嘴,“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嘛,我知道的。”
秦蓉震驚不已:“呦,咱們缈缈這麼有文化呢!”
……完了,小學還沒學論語呢。
季疏缈揚起臉蛋,用甜蜜麻痹對方:“對呀對呀,電視裡說的。”
秦蓉深信不疑,直誇她好學,季疏缈被誇得心虛。
季振華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吓得他連忙捂住,一邊接通一邊往紀念館門外走。
秦蓉剛想帶着季疏缈繼續往裡走,就見門口的季振華探出半個身子,直招手讓她趕緊過去。
秦蓉撂下一句“别亂跑”,就朝着丈夫快步走了過去。
夫妻倆在門口說話,都留了一隻眼睛在季疏缈身上,隻見季疏缈跟着夏令營的人繼續往前走,時不時回頭看上他們一眼,指着自己下一個要去的地方。
“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季将軍為其四妹親手所寫的悼詞,這位季小姐于1939年在傳遞情報途中失蹤,直到抗戰勝利後才得知被日軍擄走做了慰安婦……”
“哈哈哈……慰安,我們以後也叫她慰安!”一個小男孩霸道地打斷解說老師,指着一個長發女孩哈哈大笑。
他身邊的幾個男孩也一起嘲笑,起哄地叫着“慰安”。
被嘲笑的女孩子氣得眼淚直掉:“我叫蔚藍!”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帶隊老師的聲音被淹沒在笑聲、哭聲、嘲笑聲裡。
人群被撥開,為首的那個男孩臉上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随後被推倒在地,雨點般的拳頭往臉上身上落。
“畜牲!小畜牲!狼心狗肺豬腦套着人皮,什麼畜牲玩意兒!你家戶口本就你這一頁!清明從年頭過到年尾!什麼孤兒畜牲東西!”
季疏缈騎在這小混蛋身上,一邊大罵一邊打,隻恨自己如今身嬌體弱,拳頭不夠有力。
把周圍人都給看得愣住了,熊啟看清騎着自己打的是個比自己還小的瘦弱女孩後,頓時羞惱與憤怒齊飛,擡手掀翻了季疏缈。
“小兔崽子!你幹什麼!”季振華指着熊啟怒喝道。
秦蓉趕忙将女兒扶起來,前前後後仔細檢查她身上:“摔疼沒有?”
季疏缈搖搖頭。
“是她先打我的!”熊啟不服地吼道,梗着脖子和季振華對視。
季疏缈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該打!你該千刀萬剮!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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