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他是沈斐,就不管他了?
他要真是單純懶得吃飯,懶得喝水倒也罷了,叮囑鏡花姐姐強逼着他吃便是,偏偏那個腿不能不管,瞧着不像普通寒症,更像九鳴針法留下的後遺症,一般人對付不了,還是要她來。
這琢磨來琢磨去,朝曦總算琢磨透一個道理,她就是不能離開沈斐。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離開,想這麼多都不過是在給自己找留下來的借口而已,事實如何,朝曦心知肚明。
說白了她就是放不下沈斐,真要數的話,她去鳳凰山也能救下不少人,隻不過鳳凰山已經熄火,路也斷了,等她繞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也許還留下很多重傷的人,想一想他們為了大順,為了鳳凰山犧牲自己,沒人治最後凄慘而死,心登時揪了起來,頭更疼了。
到底是去鳳凰山,還是留下先給沈斐治腿?
朝曦糾結無比,人走到半路,差點忘了自己出來幹嘛,瞧見藥箱才想起來,要去給人治手來着。
屋子已經分好,沈斐單獨一個屋,鏡花和水月還有廚房的婆子和女眷一個屋,然後是侍衛們,十幾個人擠一個,家丁們同樣,不是出來玩的,帶的家丁和女眷特别少,就幾個做飯,伺候,和喂馬的,其它都是侍衛。
朝曦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總覺得侍衛們長一個模樣,又都穿着盔甲,更加認不出來,她幹脆高喊一聲,“方才是誰在馬車左邊丢木闆?”
馬車有兩個輪子,下急坡的時候兩邊都有人随時丢木闆控制速度。
朝曦站在走廊上,喊的聲音又大,幾個房間都聽得到,以為是來算賬的,期期艾艾半響才有人出來,“是我。”
雖然不知道朝曦姑娘的身份,不過能來去自如在王爺身旁,必然是不低的,搞不好有權利拿捏他們。
“手給我看看。”朝曦邊說邊打開藥箱,“我是你們王爺的貼身藥師,方才瞧見你的手被馬車刮傷,過來給你包紮一下,放松不要怕。”
那人果然松了一口氣,老實的将手伸出來給她看,這隻手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苦,手心盡是老繭,手背有輕微裂傷,刮倒是沒刮到,之所以流血是因為碰到了凍瘡,傷口裂開造成的。
“手怎麼腫成這樣?”
男人中很少有像沈斐似的,手指纖長,皮膚細膩,大多骨節粗大,手心有繭,手背粗糙,不怎麼愛惜自己。
“天冷凍的。”侍衛如實回答。
“說的好像我跟你不在一處似的。”朝曦伸出自己的手,“我的手怎麼沒凍着?”
說來也奇怪,她特别耐凍,每天跑來跑去,幹這幹哪,穿得還薄,就是沒事。
像是被冷風避開了似的,晚上隻需蓋一床被子便可,一雙手總是給人檢查傷口,前前後後要洗好幾次,條件不足,沒有熱水,用的都是冷水,實在急了水都來不及端,直接抓一把幹淨的雪洗洗。
沒有刻意保養,也很少用熱水泡,手就是白嫩細滑,從來沒生過瘡,也沒凍壞過。
“是不是還有很多人跟你一樣?”朝曦瞧見他另一隻手也是如此,幹一樣的活,一樣訓練,一樣練功,其他人肯定也跑不掉。
那侍衛颌首,“光我那屋十個人裡面六個如此。”
朝曦挑挑眉,從藥箱裡拿出幾瓶藥,“白酒兌這個,調成稠狀抹在傷口處,輕微的抹白瓶,中度的抹藍瓶,重度的就你這樣的抹紅瓶,每個人都要抹,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預防,用完了再找我要,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那侍衛連忙點頭。
“平時閑着沒事幹多搓搓手,按按摩,再跑跑步,每年夏天的時候用涼水洗臉洗腳洗身子,提高耐寒能力,這樣保持下去以後就不會再生了。”朝曦像叮囑孩童似的,一一告訴他最快捷又方便的法子,“千萬不要用熱水燙,也盡量不要烤火,實在凍得慌往自己胳肢窩裡塞。”
那人一邊聽,一邊記,頭點的宛如撥浪鼓,半響突然笑了笑,“朝曦姑娘,你真美。”
朝曦陡然被誇,老臉一紅。
說話就說話,誇人做甚?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真是的,待不下去了。
朝曦提着藥箱離開,頭都沒回,一路筆直去了沈斐的房間,還沒進去,先将嘴裡的話說出來,“沈斐,我剛剛又被誇了。”
現在想想還有點臉紅,心跳加快了些。
沈斐坐在床上,正與鏡花說着什麼,聞言擡頭看了看她,“誇你什麼?”
鏡花姐姐識趣,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她來找沈斐肯定有事,大事不是她處理,私事才是她,最近很太平,隻有那件事。
莫不是審問出了什麼?
“誇我美。”朝曦搬了個凳子坐在他身邊,“沈斐你沒有說錯,果然是我見識太少,一出去好多人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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