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格外慷慨大度,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陛下放寬心,死不了死不了!”周綏:“……”周綏悠長的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舒婉儀可是舒弘毅親生?”舒樂:“……”他要是舒弘毅,他就錘爆這小皇帝的狗頭。舒樂望來望去隻看清了信使手中一封信是舒弘毅寫的,另一封沒看清,隻能先應付周綏道:“陛下您有所不知,那小丫頭從小就皮,感冒發燒也是常事兒,自己能照顧自己,不必擔憂。”聽聞如此,給舒婉儀投了毒的周綏更難得的感到了幾分愧疚之情。他将後宮娘娘的信放在桌上,面色柔和的看着舒樂:“待朕凱旋,自會好好對待令妹的。”舒樂:“……”不必不必,您這麼一說臣還挺害怕的。舒樂瑟瑟發抖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缺少了假胸的溫暖之後,連信心都沒有那麼足了。唉,人生孤寂,隻有假胸能與他惺惺相惜,心貼着心。多麼令人懷念。舒樂面上一片慷慨,抱拳恭恭敬敬道:“陛下不必為此煩惱!能成為陛下之妻,乃婉儀之幸。父親自小就教她謙遜有禮,與人為善,無論如何都不會怨怼陛下的。”周綏看着面前的舒樂,又想起遠在宮中的舒婉儀。之前想好的謀劃又在心中猶豫了起來。舒弘毅一共一兒一女,若是他将其全部占據……怕是要激起反心。他與舒婉儀還未成夫妻之事……若是将舒婉儀放出宮,用舒樂來換呢?周綏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完全妥帖的法子,隻得随口又問那信使道:“朝中來信的大臣有何人?”信使道:“寫給您的有林學士,蔣上卿,還有幾位大臣聯合的戰策。”周綏接過信紙草草翻了一遍,又将信紙往桌上一揮,嚴厲道:“皆是空談!除了林季同說的還有些用處,其他人就隻會說些不着調的東西嗎?!”帳中所有人瑟瑟發抖,舒樂也跟着一起抖了起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别人是吓得,他是凍的。周綏發完了火,喝了杯茶冷靜了一下,又問道:“你剛剛說,還有傳來給舒将軍的家書,舒弘毅寫的?”信使被周綏吓得又磕了個頭,細聲細氣道:“回陛下……除了舒弘毅,還有,還有林學士的一封。”周綏神色微變:“哦?”信使恭恭敬敬道:“您與送給舒小将軍的信本是兩批,但近日戰亂,交通不暢……臣怕耽誤了事,便親自送來了。”舒樂心裡有一萬句p特别想講:……我真是謝謝你了。周綏望了一眼舒樂:“舒将軍,沒想到你與林季同交情甚笃?”舒樂又抖了抖,擠出了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來,幹巴巴道:“陛下也知道……臣與林季同那家夥政見不合,哪來的交情甚笃……”周綏眼底的陰沉都快溢出來了:“是嗎?”舒樂趕忙道:“是是是!陛下明鑒!他大概是擔憂我與陛下一同出征時妄自尊大,特别寫信前來告誡臣不要目中無人吧。”周綏盯了舒樂一會兒,露出一個猜不透意味的笑來。接着便聽坐上的周綏慢悠悠道:“舒樂,不是朕不信你,實在是一時不盯你緊些,你便總去給朕招惹些是是非非。”舒樂:“……”我不是,我真的沒有。周綏剛剛對着那些大臣時的怒火此刻已經全部壓了下去,整個人更加顯得陰晴不定。他揚揚唇角:“政見不合?”舒樂發現周綏這副樣子是最近才鍛煉出來的,每次一擺出這種表情,這小皇帝就比之前那傻樣兒要難纏得多。見舒樂沒答,周綏又問了一句:“沒有交情?”舒樂:“……”媽的,他又沒有背着小皇帝亂搞,幹嘛一副捉奸的口氣啊?舒樂冷得發抖,一邊抖一邊還要聽小皇帝那陰陽怪氣的問話,一時間心情十分郁悶。他扯謊扯慣了,說起話來草稿都不用打,開口便來:“反正臣與林季同清清白白,連一頓飯都沒吃過,陛下若是不信,臣也沒辦法!”周綏聞言反而笑了,連語氣都和緩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一種說不清的暧昧:“朕信你……你是朕的愛卿,朕怎會不信你。”接着周綏将視線一轉,看着那信使道:“将林學士給舒将軍的信拆了,念!”舒樂:???還沒等舒樂反應過來,那信使在周綏攝人的視線下,隻能硬着頭皮拆開了林季同的那封信。信紙抖開,林季同清秀漂亮的毛筆小楷在紙上款款而來——作者有話要說:舒樂:……為什麼還有這種操作周綏:為了不讓朕頭頂的草原越來越大,朕必須有這種操作。舒樂:……周綏:過來,别讓朕說芙蓉帳(18)芙蓉帳(18)舒樂真希望信使大哥是個文盲。然而文盲是不可能文盲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文盲的。信使心驚膽戰的拆開了信封,戰戰兢兢的看了兩眼,然後抖抖索索的張了張嘴。周綏坐在椅子上陰冽冽的道:“念啊,信都展開了,如何不念了?”信使小心翼翼的看了站在旁邊的舒樂一眼,顫巍巍的念了起來。舒樂覺得自己從信使的目光裡讀出了森森的同情。“遙,遙寄……樂兄。”信使吞了吞口水,緩緩道,“……自君遠行之時,吾日夜思君,輾轉反側,乃不能寐。”“前日于朝中聽聞,君傳捷報,斬貪官污吏尹濤,張同勝之首級,告慰百姓。吾甚為君悅之。”這調調……舒樂越聽越不對勁,趕緊偷偷往信紙上瞄了一眼。墨色的筆痕力透紙背,寫了滿滿一大頁,信使才讀了開始的幾句。舒樂:……統呀。樂樂好怕。系統沉默了一會兒:統統也有點怕……舒樂:……舒樂壯着膽子看了一眼周綏的面色,那家夥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面上連表情都沒怎麼變過。信使磕磕絆絆的繼續道:“君此行……獨行也。近來節氣頻繁,溫多變,盼君莫忘加爐增衣”“西南一地戰亂頻頻,不比京城。寒夜風涼……吾,吾倍恐君大意,疏于照料己身,甚憂之。”周綏冷笑一聲,道:“好啊,好一個君獨行也!”信使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滿臉惶恐的拿着信紙滿臉無辜:“陛,陛下……林學士,上面就是這樣寫的啊!”周綏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慫在一旁的舒樂,又對哪信使道:“繼續往下念,朕倒要聽聽林季同還寫了什麼。”信使苦着一張臉,隻能又一字一頓的道:“如今陛下離朝數日,朝中局勢不甚明朗,朝中大臣各有所謀。吾恐……西南突生變故,特書信告知,望君切切。”“君出征之日,吾院中埋上好梅子清酒一壇。待君凱旋,與君共飲。”信使一封信念得面色蒼白,念到一半突然又停下來,面色怪異的瞅了舒樂一眼。舒樂:???周綏自然看見了,開口問道:“念完了?”信使趕忙搖頭,糾結着一張臉道:“回陛下,還有一句話。”周綏道:“念完。”信使隻得厚着面皮,舉着信紙慢慢開口:“君知吾心……望君安康,早日凱旋……季同親筆。”舒樂:“……”同僚誤我!說好做彼此折翼的小天使,為什麼你一言不合就想重新回到象拔蚌的位置?當然想回去也沒什麼問題……問題是現在被周綏抓到了。陛下心中甚喜的清新當紅童子雞和陛下甚惡的老油條偷偷發展出了一段不可言說的友誼?可以可以,簡直是非常羞恥py了。舒樂被自己的腦洞吓得打了個寒顫,急急忙忙的跪在了信使大哥的身邊,模樣要多慫有多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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