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成。”江走垂眸咽粥,“亡命就敬謝不敏了。”
“答應我了。”商啟憐套出了他最想聽的,眉端撫開一片愉悅,“那咱就做鴛鴦,一塊飛。”
“你自己飛去吧。”江走不願與他繞費口舌,塞給他吃的,像哄小孩,“閉嘴吃東西。”
商啟憐便不再激她,喝完粥,用起了芸豆卷,說道:“方才床上交鋒,我發覺你身手不錯,你爹有教過你招式?”
“并不,我爹是文官,革職以後重病不起,是我二娘十幾年來用藤條打得我積了些許身手,但與你較量起來,我委實班門弄斧了。”江走欲吃芸豆卷,揀的時候,正好與商啟憐撞了手。
商啟憐搶走點心,道:“來,我喂你。”
江走竟沒拒絕,朝前傾身,去吃他手裡的糕點,芸豆卷不是小個的食物,江走一口塞不下,就咬了半塊的量,維持前傾的姿勢,默默咀嚼,商啟憐俯視她鼓動腮幫子的模樣,這個角度有點……可愛。
當江走準備咬第二口時,商啟憐挪了挪手,她啊嗚一個空,有點愣神地擡頭,隻見商啟憐幹掉剩餘的一半,執以雅笑道:“真甜。”
“肥死你。”江走把所有的芸豆卷攏到自己的地盤,商啟憐就看她吃東西,道:“不是嬌生慣養的料就好,江走,你拜我為師吧,我教你功夫。”
“這位爺您犯糊塗麼,我幹嘛習武。”江走覺得他這話太不正經,無奈地搖頭道,“我不練。”
“随便傳授你一點,你打熟了,去揍欺負你的人。”
尾話激發了江走的興緻,商啟憐見她眸中光芒四射,似乎已經萌生了什麼念想,他突然有點不安。
他沒反悔的機會了,江走眉開眼笑:“不吝賜教。”
“那你該叫我什麼了。”
“我該叫你什麼?”江走叼着芸豆卷,俏皮斜視他,商啟憐光明磊落與她對視,江走從容不迫用完甜食,噙淺笑說,“你換稱呼,我也換。”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商啟憐苦思冥想道,“我大概還是你的恩公。”
“你有恩于我麼?”
“你願意的話。”商啟憐目光發軟,一頭窩進江走的頸項間,道,“我任何地方都能有恩于你。”
江走心底冒熱,額頭也催了汗,立馬點開他的腦袋:“真是稀奇了,你怎麼突然這般黏人。”
這家夥又不是發燒,怎麼腦袋不好使了?江走扶着他的肩膀,眼睛在觀察傷勢,略微擔憂道:“商啟憐,你是不是傷口疼。”
“肯定疼的。”商啟憐手指冰涼,滑過江走的下颌,她光潔的皮膚凝固一絲血紋,瓷片割的不深,“你自己也處理下傷口,背上那一鞭重麼。”
江走放眉一笑:“剛打下來辣辣的,現在沒什麼感覺,我皮糙肉厚,扛得住。”
商啟憐道:“你是銅牆鐵壁。”又想那一鞭不是虛的,即道,“脫下來我看看。”
“沒門!”江走隻念着二十二鞭子都給他捱了下來,心中難受:“你趕緊回屋歇息去。”
商啟憐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直起身問:“我不就在屋子裡嗎?我回哪裡。”
江走優雅地清嗓,眯笑:“書房呐。”
商啟憐怔了半晌,道:“江走,‘百日恩’我也不惦了,不過你最好别忘了你用馬鞭把我拐上榻。”
“你教訓完你的馬兒,會與它鑽一個棚子裡睡麼?”
商啟憐叩桌,坦蕩說:“會,而且經常,十分頻繁,基本一直如此。”
江走掃裙而起:“那你去馬廄吧,你去台階,書房,你飛去天涯海角哪裡都可以,就别在我屋子睡。”
“為什麼啊。”商啟憐有點崩潰,這幾日他睡書房确實不對,他在鞭罰前就深惡痛絕進行了反省。
大婚第二天同朱憲戚上青梅榭,之後連續幾天上上上玩玩玩喝喝喝,江走裡裡外外受了氣,回門歸來聞他一身胭脂騷,不抽死他就怪了!所以他今晚一定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怎麼就要攆他走?
“我夜裡睡覺打把勢,你右臂負傷,我會害了你。”江走把他拉起來,往門外送,“乖啊,回去睡覺,傷好了再說。”
商啟憐半聲不響,由她往外推,一條腿跨出門檻時,他回頭看她:“你說你父親被革職,你姓江,你父親是翰林院檢讨江緣?”
話題突變,江走俨然一凝,仰起面龐注意他的眼睛:“是的,是我父親。”
商啟憐道:“甯順五年,彼時我還未去屏州,得知了一些瑣碎的消息,你父親罪疑從輕,可柿子挑軟的捏,最後仍然下了牢。縱然你父沉冤,保住一命也已是法外開恩,其中或許有不為人知的底細,如果你願意,我會替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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