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商量,商……”
莊靖旋吓得絆倒,求饒的話都來不及措,那人目中倍殺火意,鋒芒畢露來到他面前,招呼也不打,驟然一腳爆在了莊靖旋的胸膛!力勁殘猛可怖至極。
莊靖旋哼也沒哼,滿口的鮮血吐湧而出,跟着人飛濺了老遠,場面簡直碎心裂膽。
餘下的人目睹全程,無一不腿軟,尹寶瑟嬌容慘白:“莊公子!”她撇下江走。
商啟憐這一腳摧得太絕,非把人踹去找閻王。莊靖旋像被刀槍捅穿了胸,心堂千鈞重負的痛,一向注重顔面的他此刻嘴角在不停抽搐,直往外淌血沫子。
尹寶瑟雙手戰栗,音調都尖了幾分:“莊公子,莊靖旋你醒醒!”人早就神志麻木,昏死了,尹寶瑟使勁把他推起,焦急道,“帶他回府,快點!”
他們手忙腳亂把莊靖旋擡上馬背,火速打離了草原。尹寶瑟的袖口沾着血迹,她對此尚不上心,望向表情幹練,不顯一絲慌亂的商啟憐。
江走心底發毛,邁了一步:“你……”
尹寶瑟徹底猙獰了起來:“你個沒搭煞的瘋子!!”她的聲量蓋滅了江走,霸上去攥商啟憐的衣襟,“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個人是你能說踹就踹的嗎?!你踹的是人嗎!你這是要讓商家毀于一旦!”
商啟憐陰沉着臉:“放手。”
尹寶瑟控制不好情緒,隻得奮力道:“莊府嫡女兩年前下嫁誼王,青周候就是皇戚,你們商家日漸成為聖上的左膀右臂,青周候明裡暗裡動過多少手腳,他就差一紙抨劾,好送你們商家下台,你這一腳把他兒子整得半死不活,你置商家于何地?置你自己于何地!”
“以你的立場不該說這些。”商啟憐甩開她的手,“尹寶瑟。”
“對,我是尹家人,可我有害過你嗎!我……”尹寶瑟噙着淚花,指向江走,瞪視商啟憐,“你就是為了要護她,商啟憐我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考慮過商家!”
“你現在與我費口舌。”商啟憐翻理袖口,“不若去一趟青州侯府,人是死是活有個準頭了再來批我。”
尹寶瑟無比失望,抄眸凝望江走,目光複雜。
她發現自己真就大錯特錯,轉身跨上馬:“晉國公府有了她還真是多災多難!”
這一句斬釘截鐵,不予任何情分,商啟憐皺眉,循聲而視,尹寶瑟已經叱馬馳離。
四下漸漸曠寂。江走來到他的身邊,商啟憐脫下外袍給她披上,江走自譴道:“抱歉。”
“是我踢的人,與你無關。”
商啟憐吹了聲口哨,黑馬呼哧幾把,踩着緩兒過來了:“錯了要承擔,但不是你的就不要亂擔。”
江走猶記尹寶瑟之言,如若商家與江家當年那般日落千丈,便是她一手鑄就。她道:“你不該踢他。”
“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踢。”商啟憐拍拍馬兒的鼻梁,才感覺自己的整條腿有點刺麻,他叫江走上馬,“走吧,我得回府跟大哥商量一下。”
此話一出,江走在馬上幾欲石化随風散:“你果然是沒轍了麼。”
“對。”商啟憐擒着缰繩,一個字遺言說得坦坦蕩蕩,江走略垂視線,看到了令人安穩的肩背。
“一個月後是太後壽宴,百官參列慶賀,彼時冤家路窄自會逢面,我得備好保命之招。”
“莊公子的傷能一個月養好?”
“正是他出席不了。”商啟憐後頸涼涼的,想必是江走投射下來的“關懷”,他活動幾下再說,“弄不準聖上會進行詢叩,一來二去鐵鐵的盤問到我頭上來,青周候再順水推舟一個發難,我必死絕了。”
啊你也知道必死絕,知道你還踹!
“江走,一個月後我若沒死成,你就答應我,讓我與書房做個了斷如何。”
那低冽好聽的嗓音隔着平川與長風,墜入耳畔。
她聞着楓林的飒爽,堅定擲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月後嘿嘿嘿。
第23張:印香
莊靖旋痛苦地嗬氣,五髒六腑如被碾壓。莊夫人陪在榻側哭疼了眼,不久便驚動莊逑之。
他審視榻上的兒子,神情不可捉摸,旁邊是一群急出汗的大夫下人七手八腳在喂藥端水。
時值深夜,燭火燒得幽寂,醫家再次探了脈,片晌折步到莊逑之那說:“老爺,幸是沒傷了底,剛剛公子也吃進了藥,能救下來。”
最後四個字堪比誓書鐵券,莊逑之如釋重負,側頭望向臉色憔悴的莊靖旋,把之前在府門口接少爺的幾個仆從喚到屋外,掃聽了前因後果。
某仆低頭說:“老爺,錢家四公子臨走前告訴小的,他離最近,瞧得真真的,商二爺那一腳确實沒收力道,卻是一式往偏了踢,不然莊少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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