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靜,爆發出放肆的笑,有幾人還在演武較量,耳朵不慎夾進這話,一排招式全亂套,停下來起哄:“去,怎能這麼說嗎!常杉你家中又沒嬌滴滴的媳婦,那是不知思之如狂的味兒,趕緊讓統帥授你點心得,多多學着點,一朝讨了香妻,且就不眼紅了!”
接又抛高腔:“快啊統帥,給他嗆回去!”
商啟憐好脾氣一樣,賞了副陰寒的笑臉說道:“何必合起夥來夾攻我。”
他們說:“哪敢,這不挂懷您。瞧您想美人想得出拳像開花,校場是不好玩,統帥早早回府去吧,省得再惦念了!”臨罷又是此起彼伏的大樂。
商啟憐知道他們是純心在玩鬧,撿起衣袍挂去肩膀,闊步下了校場。日頭下吹起風浪,他又望了一眼飛鳥消失的方向。
不久前禦前防衛的人中查出了無頭案殘孽,甯順帝空前盛怒,将這批人五馬分屍。
湊在禦前當班還那麼多嘴饒舌,提及聖上最忌諱的往事,也怨不得落個慘。聖上因為甯順五年這塊疙瘩,每每心火大燎,于今的問題,已不是确鑿他們是否為無頭案的殘孽了,聖上決意至此,憑誰也不宜深究下去,待血濺的滿地都是以後,幾張肥位就不欲聲張地空了出來。
商啟憐供職帶刀官未足一載,便由着聲高令去兼任了禁衛統帥,百官因着此事,日日在朝上含沙射影指摘商氏的不是,這商二公子不比以往,如今于朝堂打下站腳,商承楓懸心他一念不慎就混賬了起來,妄跟那輩元老們掐質,出乎意料的是他挨着一水兒的指桑罵槐,倒也聽得畢恭畢敬。
“哥近日與太子可是生了不愉快麼。”
談及太子,商啟憐便熄了些聲量。散朝後,大夥兒心照不宣地去瞟,這鋒芒畢露的野狼往他兄長身邊一站,怎個有股說不上的讨乖。
“你怎麼問這個?”頓了頓,商承楓道,“也挺好啊,知道情切哥哥了。”
商啟憐裝道:“我何時不情切大哥了,我在屏州無時不刻把爹娘大哥系心頭,撒野好啊,可撒久了也念家,這不是假的,我以後就做大哥的左膀右臂。”
商承楓不戴他的高帽,隻輕笑道:“你是聖上的左膀右臂,聖上器重你,擢了你,今非昔比,你站往高處,難免會遭遇明槍暗箭,可我思索着,啟憐,你聞慣了屏州的血風肉雨,開拓的不僅是孔武之力,還有堅韌不拔的眼界與野心,在你的胸襟下隐着一股大氣,終有一日會透徹地釋放出來。我會等着那一天的來臨。”
商啟憐喉結滾了滾,卻沒能發聲,日光燦爛宏盛地瀑将過來,映挺了商啟憐英銳的姿儀,他拂正官袍,對商承楓說:“好,哥要等着。”
商承楓道:“相信自己,你一直做得很好。”
二人出宮,商啟憐順勢去扯官袍的領口,沒能扯松,他便自嘲說:“聖上為何交我這職務,我心裡甚清,這門差事還要多謝太子的關照。”
半晌,商承楓道:“太子這番用意,我其實并不贊成。”
聞言,商啟憐眉頭一挑:“權當太子殿下一片熱忱,我自有定奪,哥别勞神了。”他捶捶商承楓的後頸,“上朝前我聽你咳嗽了兩聲,就擔心你氣郁。心煩了逛逛竹馬大巷呗。”
“竹馬大巷……”商承楓拍拍他的腦袋,道,“我又不是你。”
“我也許久不上竹馬大巷了。”商啟憐陪了一抹爽朗的笑,将“畢竟家中有嚴妻”這句後話咽回去。
他們回府,發現江走與沽雪在院子裡踢毽子,引來三三兩兩的下人圍觀。下人察覺主子來了,就小聲作散,而江走最後一腳力過,毽子激飛向商啟憐。
商啟憐擡腳,毽子漂亮地擊中了他的靴背,江走沒找到毽子,回頭看見來人,歡樂道:“大哥。”
商承楓抱以寬和的淡笑。
商啟憐抛毽子說:“大哥大哥,天天就知道大哥,你剛才想用毽子謀我性命嗎,我再朝前一步,它擊的位置就非常危險了。”言罷指了指腹下。
他這一指,帶跑了江走的視線,江走整個人哄地燒起來:“大哥還在!你瞎說什麼——”
商啟憐沖她邪氣一笑,勾着人去了後院。
江走今日也不記着練刀,她感覺商啟憐狀态不快,心想是朝上觸了黴頭,說道:“誰讓你臉黑得像包公?”
“你的身手。”
江走臉色一沉,把绮歲扔給他,商啟憐接過绮歲,晃到太陽下瞧了須臾,沒有收入鞘中,帶着刀往樹下走,與她聊及了江芍。
“你還有個妹妹吧。”商啟憐比劃一個量身高的手勢,說道,“個子這麼點點,眼睛超圓超大,聲音文文弱弱比鳥叫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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