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種鼓噪的氣氛,往往越緊張,卻越刺激。心跳得像是在打鼓,腳步聲越來越近,像踩在她心上,每一下都帶着脅迫力,葉濛快要站不住腳了。孰不知,李靳嶼一邊若無其事地強吻她,一邊用鑰匙開了門,在樓梯拐口裡,那道影子放大的最後一秒,把人毫不猶豫地推進去,“嘭!”鎖上門,壓在門闆上,繼續親。
這麼一系列的動作,黑燈瞎火做得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兩人嘴都沒離開過彼此。李靳嶼這心理素質是真不錯。
……
親完,兩人燈也沒開,就烏漆嘛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醒神。就着小院外的一點點薄光,勉強能看清彼此的臉。葉濛躺在他的腿上,李靳嶼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自己則隻穿了一件在這個天氣,略顯單薄短袖T恤,懶散疲倦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葉濛仰面躺在他的腿上,玩着手指說:“市裡的工作我辭了,可能得回一趟北京。”
屋内靜谧,溜進的小簇月光像洗滌過紗布帶,輕柔地鋪在地面上,依稀還能聽見鎖在小院外的平安“嘎達嘎達嘎達”吃狗糧的聲音。
李靳嶼始終閉着眼,“然後呢?”
“然後就跟你說一聲,這趟去的比較久,是真的不能随時回來看你了。”
“哦,”他終于動了下,傾身越過她,從沙發上拿了支煙後又懶靡地靠回去,看也沒看她,他咬着煙,垂眼點,一邊點一邊輕描淡寫、無關痛癢地說:“那分手吧。”
葉濛覺得他不像開玩笑,整個人蓦然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麼意思?”
他沒再說話了。
葉濛解釋說:“我去北京是去查我媽的事。”
他嗯了聲,靠在沙發上,仰頭盯着天花闆,喉結清晰鋒利,一口一口跟玩似的吐着煙圈,聲音還挺平靜地說:“跟勾恺嗎?他今天來找你了,我看見了,雅恩姐沒告訴你嗎?我跟她一起在車上看見的。”
她跟方雅恩從來不摻和彼此之間的感情問題,除非是真的遇上渣男出軌現場,也隻會直接幹淨利落地給對方一腳讓他離自己朋友遠一點。這種問題,一般不會摻和。因為怕越幫越忙。
葉濛發現他其實脾氣很硬,非常不好哄,比平安難哄多了。她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流淌,感覺好像有點抓不住,她立馬說:“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他吧,這次跟他去北京,我隻是去确認一下我媽的消息。”
李靳嶼斜她一眼,冷冷地笑了下,他一手夾煙,一手突然撈過旁邊的相機,修長的手指迅速摁了兩下,調出照片,丢給她看,“你不喜歡他你會親他?親成這樣,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他?葉濛,我說過,你别騙我。”
“為什麼會在你這裡?”她一愣。
李靳嶼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煙灰,還記得禮貌地跟她道歉:“在雅恩姐車上看見的,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看你照片。我隻是好奇。”
說完,李靳嶼抽完最後一口煙,靠在沙發上自嘲地笑了下,直接用手指把煙給攆滅了:“還有,我介意的不是這些照片。剛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最後決定把今天的事情當作不知道,不跟你吵架。可你告訴我,你要跟他回北京。”
李靳嶼最後搓了一下臉,雙手撐在腿上,弓着背,有些消沉地埋着頭,月光靜靜,好像起了風,将那輕紗般的月色吹到他倆之間,視線變得模糊,把他倆給隔開了。
半晌,聽他說了一句。
“葉濛,玩我有意思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平安好像把狗糧吃完了,又或者是察覺到屋内僵硬,降到冰點的氣氛,低低地趴在地上嗚咽着,好像在勸他們别吵架,有話好好說。
葉濛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相信她跟勾恺什麼都沒有。
她苦笑地說:“李靳嶼,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說句不要臉的話,我沒有這麼舔着臉追過人,又是放煙火又是主動□□的。因為是你,我總是把自己的底線一放再放,可你呢,你在原地踏步,你哪怕是向我走一步,我都不會像現在這麼無力,我跟勾恺的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沒喜歡過他,唯獨就是那次不該跟他去廣東出差,空窗太久差點被他趁虛而入,我說過,如果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你,我不會再看别人一眼。如果你很介意我跟勾恺親過這件事,行,那咱們分手。”
“我他媽介意的是你現在要跟他走!”他突然狠狠踹了一腳面前的矮幾,陳年失修的地闆被磨出一陣刺耳又尖銳“吱——!”響,驚得院落裡的平安一個驟跳從地上彈起來,小腦袋卡着院子落地門縫裡朝着黑漆漆的屋子裡看,牆上的鐘擺仿佛停擺,畫面好像定格了,樹梢間驚落幾聲蟬鳴,螞蟻擡頭仔細聆聽。一切又好像在一瞬間,恢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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