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葉濛和邰明霄就成了他們和勾恺之間的橋梁,兩人天天一唱一和地變着法兒地怼勾恺。每天上班看他們仨聊天都是一出精彩紛呈的大戲,引得隔壁公司的人都心急火燎地想跳槽過來追劇。兩人總能合着夥幫他們從勾扒皮那裡謀一點福利,比如女性的大姨媽假。他們算是最早實行的一批企業之一。
還有一次,員工加班隻能把貓帶來公司,結果不小心從他們公司樓上摔下去,二十六樓,直接摔死。葉濛跟邰明霄又從勾扒皮那裡摳出一筆金額不小的經費,放入每月的員工意外支出,比如誰家貓狗意外死亡,可以出一筆喪葬費,好好給它辦一個追悼會。如果當月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那就月底大夥一起搓一頓,反正這錢都是從勾恺口袋裡掏的。
那時候,整個公司到處充斥着歡聲笑語。但葉濛走之後,公司氛圍就變了。
“還好那個新合夥人走了,葉總回來了,”老同事一臉欣慰地對小姜說,“以後你就知道了,也不單單是因為她跟邰總對我們好,我們就喜歡他們,是有時候很喜歡他們的處事态度,待人接物,懂得處理自己的欲求,謙卑坦誠又熱烈。想成為他們這樣的人,成為不了,所以就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多看看他們也是一種激勵嘛。”
小姜:“你是不是喜歡邰總啊?”
“嘿!”同事呵了聲,匆匆結束這個令人懊惱的話題。
三人坐在勾恺的辦公室開會,葉濛和邰明霄并排坐在勾恺那張偌大冰冷的辦公桌對面,邰明霄百無聊賴地玩着面前的地球儀,“所以他昨晚給你發了個消息,就急匆匆領着秘書回去了?”
勾恺則仰在老闆椅上,手裡拎着個小地球儀也在轉:“是的。”
“還有什麼辦法能聯系到他?”葉濛問。
勾恺看了下時間,“他五點的飛機,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他和秘書的電話手機都不通。隻能等他十二點下了飛機,我再跟他聯系。”
邰明霄停下手裡的動作,建議道:“要不地址給我們,我跟葉濛跑一趟新加坡。”
勾恺:“可以,自己買機票。”
“他那個戒指至少320萬,這單簽了,分成還不是進你口袋,你摳搜個什麼勁。”
“你們在我這挖的還少?”
“簽不簽這單無所謂,我隻想見見那個華裔,”葉濛笑笑,“你不簽,我可以讓劉揚那邊的人簽,反正咱勾總不差錢。”
邰明霄跟着立馬道:“那可不,人生自古誰無死,咱勾總拉屎都不用紙。”
葉濛:“留取丹心照汗青,勾總也就一小文青。”
“閉嘴,”勾恺黑着臉簽下差旅單,“出門,左轉。”
李靳嶼奶奶最近出院,徐美瀾得知他奶奶住院後,隔三岔五地來過好幾趟,在昏弱的病房裡,兩個瘦骨嶙峋的八十歲老太太真摯熱切地互相握着對方的手,發自内心地鼓勵着彼此:“國泰民安,年歲很好。孩子們才剛結婚,來年說不定還能抱孫子,說什麼也要堅持下去。钭菊花同志。”
許是看徐美瀾身子骨這麼硬朗,钭菊花自那之後便嚷嚷着要出院,這不,剛回家就開始拉肚子了。李靳嶼去醫院開了點藥回來,換了鞋去給老太太燒熱水,兌成半溫,拆了兩顆白綠的膠囊捏在手裡,趿拉着拖鞋,滿房子繞了一圈才在院子裡找到老太太,把水遞過去,“梁醫生開的藥,這幾天叮囑我不讓你抽煙。”
老太太抱着平安,坐在那張廢置已久的輪椅上,太久沒回來,一邊輪胎蹋蹋癟癟地漏着氣,乖乖地吃了藥,二話不說搡他離開:“你快去看書吧,别管我了。”
南方天氣已經回潮,牆縫地闆冒着汨汨的水珠和潮氣,天氣已經漸漸回暖。李靳嶼敞懷套着件寬松的運動服,裡頭薄薄的一件T恤,清瘦幹淨,高大地站在這小院的方寸之地,籬笆院外的桃花已經慢慢地抽了一些芽出來,淺淺嫩嫩地搔着枝頭,仿佛給這個剛新婚的小新郎添了抹情意。
李靳嶼拎來氣筒,單腿跪下去,準備給輪胎補個氣,聽她這麼說,頭也不擡,默不作聲地給她上氣筒,“我不看書。”
“那桌上攤的那兩本公務員考試手冊是給平安買的啊?想把平安培養成警犬啊?”老太太啧了聲,繼續說,“不就是想給媳婦兒一個穩定的生活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小年輕談戀愛不都是熱火如天,愛來愛去的,怎麼你跟葉濛都不發這種我愛你,你愛我。頂多她叫你一聲寶貝,你還死要臉的隻嗯一下。叫回去啊,寶貝我愛你這樣,熱火一點。”
……熱火你個鬼。
李靳嶼仍是單膝跪着,聞聲擡頭,一隻手肘撐着膝蓋,歪着腦袋氣笑:“您又偷看我聊天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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