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訪了很多鄰居,大多數人不太記得過去那些事,還有很多人搬家了,生下的幾個人裡,我們錄到兩份對事件描述比較清晰的。”
警員将兩份筆錄給他們,李靳嶼和溫延一人看一份。
屋内片刻靜寂,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樹葉都不知道落了幾層,隻聽“啪”一聲,兩人幾乎同時将筆錄本子往桌上一丢。
瞧得方正凡這個暴脾氣差點一人一煙灰缸狠狠地砸過去,急赤白臉道:“你倆倒是說啊!”
梁運安也急得一腦門汗。
溫延說:“口供記錄是當年被李淩白和全思雲丢過各種死老鼠的鄰居,而且,全部開膛破肚,内髒挖空,老鼠的脖子,都被人用紅繩子給紮住了。然後放在那些鄰居的窗台上。”
梁運安聽得一陣反胃,還是忍着惡心問:“然後呢?”
“有一次被人抓了現行,但當時迫于李家的經濟實力,全思雲父母沒辦法,帶着全思雲挨家挨戶上門去給人道歉,有人接受,有人不接受,全思雲跟在身後看着他爸媽,被一些胡攪蠻纏的鄰居打了幾耳光。也就靠着這股能屈能伸的勁,全思雲父母後來才能把生意越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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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梁運安給各位大爺泡泡面去了。方正凡正跟領導彙報最新案情,溫延坐在沙發上打遊戲,而李靳嶼則又把自己關在隔壁會議室。
裡頭昏暗,沒開燈,葉濛隻能隐約瞧見一張八人會議桌上,起頭的椅子半拖出來,桌上擺着一個煙頭插爆滿的煙灰缸。李靳嶼就靠在那張椅子上,大概是煙抽完了,這會兒隻能幹坐着,把玩着打火機,兩條腿閑閑地敞着。
葉濛走過去,靠在他對面的桌沿上,低頭瞧着他玩火機玩得風生水起,“幹嘛呢?”
那幽藍色的火焰撲簌簌地抖落着星火,在他指尖蹿來蹿去,他仍是低着頭,漫不經心地答:“無聊,發呆。”
門窗緊閉着,窗外的雨漸漸落大,“啪哒啪哒”拍打在雨篷和玻璃窗上,透着清新的涼意。
葉濛雙手環在胸前,彎下腰去,去找他的眼睛,半開玩笑地逗他,“小嶼哥?”
李靳嶼終于擡頭掃了她一眼,若有似無地笑了下,繼續低頭把玩着打火機,以前逼她叫哥哥,現在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走開啊你。”
“怎麼了嘛?”
他搖頭:“沒事。”
葉濛下意識地“嗯?”了聲,李靳嶼今天下手很重,捏她的骨頭澀澀發疼,葉濛有點沒着沒落的想,這要是做的話,估計能疼死。默默給自己劃了一條線,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窗外雨聲撲撲地砸在窗台上,“疼啊。”葉濛抽了下手,怏怏嚷了句,像小貓。
他拽住,笑了下,好像不太信:“在床上都沒見姐姐叫這麼響。”下一秒,頭一仰,靠在椅子上,終于注意到她的頭發,下巴沖她一點,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這什麼發型?”
葉濛本來想打他的,手還沒出去呢,下意識抓了把小卷毛,“韓式蛋糕卷。”
“弄成這樣幹嘛?”
“顯小,”葉濛說,“我覺得我現在站在你身邊像妹妹,剛有個小弟弟問我是不是大學生?”
“哪個小弟弟?”李靳嶼眼神垂下來。
葉濛笑得不行,捏他的臉,逗他:“吃醋了啊。”
他一開始還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擡起頭來,“沒有啊,小弟弟而已。”
連說了幾個“沒有”和“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之後,他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眼皮垂着,臉色冷淡下來,一邊裝模做樣的撣了撣衣服上的灰一邊說:“好,我吃醋了。滿意了?”
葉濛靠着桌沿,用最溫柔的眼神盯着他看,好像愛意盛滿心頭,這個男人帶給她太多心動和惶憧。
誰不是少年啊。
她的李靳嶼,到現在,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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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溫延和梁運安去了一趟那個四合院,準備找那兩位鄰居了解一下當年詳細的情況。
院子門口有顆參天槐樹,非常之大,聽說全思雲被抓的那天,她從機場回來便在這裡站了很久。當時有警員開玩笑說懷念童真。
“絕對不是懷念童真,”溫延看着那棵槐樹說,“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殺人兇手都喜歡返回兇案現場,比如,這裡可能是全思雲第一次殺人現場。”
梁運安後脊背毛骨悚然,四合院盡管熱鬧,旁邊就是個老人公園,小孩子滿地走,沙土坑凹凸不平,像一座座山丘堆在一起。再走兩條街,就是一家福利院,街頭巷尾到處飄着烤鴨架子的味道,好不容易見了晴天,太陽熱烈地曬着,青天白日下,就這麼一個頗具生活氣息的地方,居然讓他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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