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感天動地地想,就算冒着被靳嶼哥打的風險,還是得告訴姐姐一些事。
“葉濛姐。“周雨鼓足勇氣開口。
葉濛其實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喝着水,滿腦子,是李靳嶼方才解了襯衫扣靠在牆上的樣子,她有些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周雨鄭重其事的表情,讓葉濛也下意識收了些心,準備放下手中的杯子洗耳恭聽,卻隻聽他緩緩開口說:“其實那天在廁所,他沒對馬猴做什麼,他好幾次想動手的,最後都忍住了。他說他怕你不高興,怕你生氣,怕你不理他。”
葉濛端着杯子沒動,整個人狠狠一怔。
月色安靜無聲地鋪在地上,好像透着世俗的平靜。貓在牆頭叫着春。
周雨擡起眼皮悄悄瞥她一眼,觀察着她的神色,繼續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馬猴那件事之後,你們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
片刻後,葉濛的大腦稍稍恢複轉動:“嗯,他說他被他媽媽盯上了,讓我暫時别找他。”
周雨一本正經地重重點着頭,“對的,他确實被盯上了,還有一個原因他可能沒告訴你——那段時間他在看心理醫生。”
葉濛一愣,馬上放下手中的水杯:“什麼時候?”
“就是馬猴那件事,别,别緊張,現在好多了,”周雨搖搖頭,看着她說,“那天你倆在天台吵架,回家又和好了,但是第二天在你走之後,他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自己的問題。他問我他是不是對你的事情太敏感了,”說到這,周雨苦笑:“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沒有像現在這麼了解他,我當時還是挺怕他的,我甚至還覺得他有時候有點霸道和幼稚。那段時間他就自己一個人吃藥看病,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好像身邊也沒個理解他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幼稚,霸道,可沒有人嘗試着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他一個自我封閉了五六年的人,能成熟穩重到哪裡去。
周雨越想越覺得靳嶼哥可憐,覺得自己要哭了,吸了吸鼻子看着窗外,那會兒雨停了,藤葛垂垂的牆頭,清淡的餘晖鋪灑着,藤葉随風輕輕晃蕩,雨水順着樹葉的經絡緩緩往下滴落,地面濕濘洇暈,空氣難得清新幹淨。那隻常年偷看李靳嶼洗澡的小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蹿上了牆頭,悠悠的趴着,偶爾杵着兩隻前爪,伸了個攔腰,周雨看着那隻貓,小聲地說——
“葉濛姐,你别看我年紀小,但我也知道很多男人的想法,有些男人是善于哄騙女人的渣男,但是靳嶼哥絕對不是,他比他嘴上說得更愛你。如果他說他想你,那一定是他很想很想你,如果他說他想你想得快瘋了,你最好要馬上去見他,如果他說,他愛你——那你記得把這句話再乘上三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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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靳嶼這個澡洗了将近兩個小時,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将近淩晨一點,周雨早已呼呼大睡。他的那些五彩斑斓的行李麻袋都整整齊齊的堆在門口,似乎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葉濛還坐在沙發上邊看電影邊等他,手邊泡了兩桶泡面都涼了,電視機屏幕幽藍色的光照在她身上,看着神采奕奕,還挺精神。
李靳嶼頭發還沒吹,濕漉漉、亂糟糟的堆在頭頂。他一身寬松黑色運動服,寬松的長褲加上拉鍊拉到頂的運動上衣,不知道為什麼,葉濛有點想起在湖邊剛遇見他的那晚,好像也是這樣的打扮,有少年人的幹淨陽光,又莫名有種不容人侵犯的禁欲冷淡。其實看着很有味道,有點南韓偶像的感覺。他一邊用毛巾擦着頭發,一邊走到葉濛身邊坐下,“不困?”
葉濛抱曲着兩條腿着靠在沙發上,仰頭看着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發現這個男人洗完澡好像又白了一個度,有點奶白奶白的,她又心動了一下,心跳如撞鐘,輕輕地捏捏他的耳垂溫柔說:“你怎麼這麼久?”
李靳嶼仍由她捏着,他擦完頭發,毛巾還挂在脖子上,沒回頭,弓着背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抽,手肘抵着膝蓋,目光盯着電視機陪她看電影,時不時撣下煙灰說:“沒,不小心在浴缸裡睡着了。”
“今天怎麼想到用浴缸了。”
“剛發現有個按摩功能。”
葉濛轉身将他壓在沙發上,跨到他身上坐着玩他胸前的拉鍊:“帶按摩的?啊,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啊。我最近做蛋糕做的肩頸好酸。”
李靳嶼往後靠,怕燙到她,下意識擡起夾着煙的手,整個人仰在沙發上,下巴一擡,示意她把茶幾上的煙灰缸拿過來,然後放在他身旁的轉角矮幾上,他側頭撣着煙灰懶洋洋地說,“你别泡了,周雨用那個浴缸給那隻流浪貓洗過澡,我剛剛洗浴缸洗了快一個小時,你想泡明天我再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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