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不勝嬌羞,如同情窦初開的少女,這便能解釋的清為什麼一個沉默寡言、老實木讷的少年在她眼中會是一個很可愛的形象。想通其中關竅後,張仲邬睜了睜眼睛,瞳孔放大,驚詫的話語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下壓,他拉平唇角,淡笑開口:“是挺惡心的。”
他神色不變,語氣與平常如出一轍,與她玩笑道:“最近又看偶像劇了吧?”
蘇容眨眨眼:“不啊,我看土味情話大全了。”
張仲邬哈哈大笑,他翻出一根棒棒糖扔給她:“吃點糖助攻啊。”
車窗外,細細的雪花壓到枝頭,風一吹,便搖搖欲墜。
‘叮鈴鈴——’
鈴聲響起,張仲邬擡眼,枝頭搖搖欲墜的雪花在抗住寒風,攀着枝頭亭亭玉立...
“他來了。”
-
從京市回到東市後,緊張枯燥的複習生涯開啟,宋呈仍然沒有放棄勸說,宋有不厭其煩,待在卧室的時間越來越長,而對餘悅而言,蘇容的成人禮明顯才是當前要事。
傍晚六點,萬家燈火燃起,連成一片的燈光裝點了街巷的繁華,市區的街道上車水馬龍,擁擠堵塞的交通路況,嘈雜的聲音密密麻麻的迸發着,人聲攢動。
餘悅敲着方向盤,前頭還堵着一條長長的車尾氣,細眉微挑,細長的眼線勾着撩人的弧度,唇角帶着三分笑,不見一絲等待的焦慮。
蘇容坐在副駕駛上,神色憊懶,手裡還拿着一本巴掌大的随身曆史寶典,時不時的翻上一頁,小聲背着年表。餘悅伸手将後視鏡拉低些許,調整後視鏡方向,瞄到她寶典上的内容,啧了一聲:“在車上就别背書了,對眼睛不好。”
蘇容背的卡頓,車子停在原地已經接近半個小時,她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細眉擰起不耐,将冊子翻面:“現在和坐在家裡有什麼區别?”
餘悅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語氣中的不耐,仍是笑吟吟地說:“光線不如家裡好。”
她細細打量着蘇容的臉,皮膚如雪籽冰粒般晶瑩剔透的白皙,整張臉上最出彩的是她的眼睛,略寬的眼距顯得單純,上揚的眼型又帶着自然的妩媚,可謂是挑着她和蘇勝的眼睛的優勢長。
隻是除此之外,她其他地方都要像蘇勝多一些。
餘悅心裡不由得撚起酸,努嘴道:“你長得不像我,像你爸。”
曆史最煩的地方在易混淆的時間線,車外嘈雜的人聲占據了她部分思緒,蘇容正卡卡停停的背着,餘悅此時開口便讓她無端的浮出一絲燥悶,她‘啪’的将曆史寶典合上,擡起頭,從鼻腔間溢出一聲歎息:“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打她出生的時候,她的長相就不大像餘悅,可偏要說她像蘇勝的話,那也是餘悅的臆想。用她奶奶的話來說,蘇容除了眼睛是挑着爹媽的優勢長,其他的地方都是随了她爺爺,都不算精緻,但凡她皮膚黑一點,再遮住眼睛,她就是人群中最不顯眼的那一類。
一家三口,蘇容的長相最普通。
霓虹的燈光從高處射下,透過車窗打在餘悅的側臉上,暖色的燈光映出她側顔的線條,有棱有角,精緻而不失辨識度,她眨了眨眼睛,濃密卷長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撲棱棱的在下眼皮映出一塊暗影,嗓音嬌媚委屈:“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蘇容無奈:“我在背書,媽,我高三了。”
餘悅不置可否:“那又如何?你最近已經夠努力了,而且你的成績,本身就到京美的文化課分數線了,你隻要保持就可以了啊。”
她說的十分輕松,蘇容一時不知道該誇她自信還是天真,她深呼吸,深深淺淺的歎息:“那我萬一考砸了呢?”
餘悅淡淡地說:“重來,或者出國留學,你的選擇有很多,隻要你高興,做什麼都好。”
“哪怕我不想讀大學?”
“隻要你能承擔後果。”
餘悅偏過頭看她,眼底溫柔淺笑,她緩緩說道:“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将來無論你做什麼,你隻要考慮清楚,做到不違法不傷害自己或他人,以及确保自己今後不會後悔,那你就可以去做,因為人生本就是充滿着未知,我無法告訴你哪個選擇是對的,你隻能跟随你的心,這樣你才不會有遺憾,懂嗎?”
蘇容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在别人看來,餘悅離經叛道,為人母并不合格,但是她對蘇容的教育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蘇容的性格,倘若不是她言傳身教,蘇容恐怕不會這麼恣意。
她是在充滿尊重與愛的環境中成長的,所以内心受到的束縛很少,本能的去角逐她最喜歡的生活方式與言論,變相的造成了她很大程度上不太顧及他人的想法,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她的想法要更為重要,她的心情也在考慮範圍的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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