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聞歌注意到她眼睑上的浮腫,變相的印證了她的猜測,十分心疼的用手摁了摁她的太陽穴,解釋道:“你昨天不回消息,把我們吓了一跳,問了李阿姨才知道你回這兒了,我就過來看看。讓人來給你按一下?”
蘇容‘唔’了聲,她每回哭完,第二天都會犯頭疼,這些年她哭的時候很少,不過季聞歌明顯還記得這回事,她心裡熨帖,嘴上卻笑着調侃:“大清早的來爬我的床,我是你的過兒嗎?”
季聞歌做事總是磨磨蹭蹭,他們這些人和她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并不将這個當一回事但。是外人不會,她經常因為遲到被人誤以為是被她放了鴿子,當初柳絮飛抹黑她的時候,就有人說她是鴿子王。
那時候明棠和蘇容都挽好袖子準備去和人打架了,她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用她的話來說,我鴿我光榮,于是咕咕這個名字就這麼用下去了。
季聞歌動作一頓,嗔怪的瞪她一眼:“别鬧。”她沒有繼續幫她揉額頭,反倒是枕在手上與她兩眼相對,細聲細氣的說:“我們好久沒有閨蜜夜話了。”
蘇容:“......現在是白天。”
季聞歌從善如流的回答:“關鍵是人,不是時間。”
蘇容知道她是想開解她,但她腦子還是一片混亂,眨了一下眼睛,語速很慢的說:“明棠哭了。”
“你說得對,缺一不可!”季聞歌颔首點頭,然後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撥通視頻電話,明棠幾乎是秒接,一張燦如春花的嬌豔容顔出現在屏幕中,熱氣氤氲中,明棠吹了吹手上的泡沫,笑盈盈的聲音:“看來咕咕搞不定你啊。”
蘇容無語的看着屏幕裡正在泡澡的明棠,嘴角抽了一下,那種五彩斑斓的浴鹽,配上明棠那挑染着綠色的藍發,活脫脫的瑪麗蘇現場。季聞歌也被雷的不行,她捂了捂臉,将手機推給蘇容,羞恥不已:“不行,太辣眼睛了。”
蘇容沉重地說:“我們鳥族的事情還是不要打擾水族的了...”
明棠:“???”
姐妹情說散就散?
她喂了一聲,不滿的吐槽:“你兩過分了啊!”
蘇容歎氣:“你為啥要弄綠頭發。”
季聞歌附和:“上周不還是金棕色嗎?”
“高興呗。”明棠玩着手裡的泡沫,四兩撥千斤的說:“頭發不重要。今天的會議内容是什麼?”
季聞歌插嘴:“是閨蜜夜話!”
蘇容:“......”
明棠笑得很無所謂:“随便吧,叫什麼都一樣。”
蘇容抿了抿唇,經過一個晚上的冷靜期,她的怨氣消散了很多,明棠和季聞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她眼皮顫了顫,輕輕一聲歎息:“餘女士最近好奇怪。”
明棠:“怎麼奇怪?”
蘇容想了想:“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她回憶着和餘悅相處的這幾個月的時光,緩言:“昨天宋有說她在吃我爸的醋,唉。我也不大清楚,她給我準備了一件禮服,很好看,但是後背露太多了,不大适合成人禮,我就想下次再穿,餘女士就不高興了,吵了一架以後把我趕下車了。”
季聞歌啞然無語,明棠皺了皺鼻子:“這都能吵?”
蘇容無奈:“我也不知道,她覺得我被我爸的條條框框束縛了,一條裙子都不敢穿,覺得我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她委屈的撇撇嘴:“我又不是機器人,還能讓她專屬定制不成?”
季聞歌戳了戳她的腮幫子,笑着說:“你好傻啊。”
蘇容:“???”
季聞歌露出一副過來人的神情,歎息道:“阿姨在意的不是你穿不穿這條裙子,而是你的想法。”她眼神明亮,輕聲道:“因為她超愛你的啊。”
她知道餘悅是愛她的。
她對餘悅的愛從未懷疑過,或許是因為餘悅從來不吝于表達愛,或許是蘇勝在她面前對餘悅的百般維護,總之她一直堅信她是蘇勝和餘悅的心頭肉,是他們在這世上最寶貝的女兒。
哪怕昨天争吵過後,她說着‘餘悅并不疼她’的氣話,但心底也知道并不是這樣的,讓她委屈的,一方面是為餘悅突如其來的火氣,另一方面卻是萦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的恐懼,餘悅覺得自己沒有做好,是不是變相的說明了,她覺得蘇容還不夠好?
季聞歌酒窩微旋:“小曲回來後的那場宴會,我給她準備了漂亮的裙子,和我身上的一樣的,她沒穿,穿了大姐準備的,我那天晚上哭了很久,覺得她喜歡大姐不喜歡我。事實上隻是因為大姐準備的裙子更适合她,我後來想了很久,終于明白了我在難過什麼。”
她說起季聞曲的時候,眼睛都要亮一些,唇畔笑意更濃:“其實我不在意她穿哪條裙子,隻是我和她分開的時間太久,我在愧疚中活了那麼多年,在她回來後迫切的想要把我認為的好東西都給她,她的每一個拒絕,我都要反複揣摩是不是她還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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