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推她一把:“上去認識認識啊,你不是很喜歡他的畫嗎?”
蘇容雙手緊張的無處安放,在空中随意一抓,攥住明棠的手,嘶的一聲:“我喜歡的畫家那麼多,總不至于都來了吧。”
明棠笑道:“那得看你繼父的朋友圈有多龐大。”
話音剛落,宋呈回眸間注意到她二人的身影,笑着沖她招手,蘇容呼吸一滞,惹得明棠又是咯咯的笑,她推了推蘇容的肩膀,戲谑道:“快去吧,說不準還能拜個師,國民老公的學生,嘿,說不準你比老張先紅啊。”
阙言的學生确實可能吸引媒體視線,但蘇容是沒這個機緣了。
她不痛不癢的掐了一下明棠的掌心,擺正臉色,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宋有他爸對外介紹我都說是他的學生,拜師是不可能的了。”
宋呈對外從不提她和餘悅的關系,他帶着蘇容去見畫壇的前輩和他的好友們時,都會介紹成他的學生,有時會有人問他是不是徒弟,他也會笑着稱是,自從他開始指點蘇容藝考後,他似乎就單方面默認了蘇容是他的開門大弟子,前陣子還特意讓蘇容改口叫老師,敬了拜師茶,将這師徒名分定了下來。
宋呈在畫壇上的地位不比阙言低,但他不如阙言有名,而且他早年為了掙錢頻繁作畫,有些商業性的畫作于他而言就是黑曆史,哪怕如今聲名鵲起,也總有人會提起當年那些流水線般的商業畫。
蘇容盤算過那些畫的創作時間,是在宋有很小的時候。
或許是生活所迫吧。
蘇容走到他們的身旁,宋呈笑着介紹道:“曼曼,這是阙言阙老師。”阙言笑起來眉梢間都是風流,對着小輩好歹收斂些許,卻難掩骨子裡的浪子風情,宋呈說:“我的徒弟蘇容,她很喜歡你的作品呢。”
蘇容臉頰微紅,低聲問好:“阙老師好。”
阙言挑眉:“我見過這個孩子,那屆青少年美術大賽我是評委,你拿了油畫組第一,還是我頒的獎。”
蘇容詫異,那個比賽她是兩年前參加的,那麼多的選手,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正要誇他記性好之際,就聽到他吊兒郎當的聲音:“她爸爸很有意思,特意給她打電話說别靠近我,把她誇成花了,生怕我辣手摧花。”
蘇容:“......”
他怎麼知道電話内容的!!!
那年比賽,蘇勝又在出差,她是單獨去參賽的,蘇勝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評委名單,特意打了跨洋電話,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千萬離阙言遠一點,她當時明明是在角落偷偷打的電話,怎麼就被謠言本尊聽到了!?
宋呈也有些赧然,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前情,以他對阙言的了解,能夠直接說出來就說明他沒有生氣,他這個人,對女生從來不會生氣,此時也不過是拿出來當笑話講,卻沒注意到會讓宋呈和蘇容都感到尴尬。
他觑了眼蘇容,略有些無奈的和阙言道歉:“實在對不住啊,她爸工作忙,常年沒在家裡,對她比較上心了些,光聽些風言風語就慌了神。”
阙言哈哈大笑:“能理解,能理解,我要有閨女,我也這麼小心。”他掃了眼蘇容,眼神沒有逾矩,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和宋呈說:“你收了個好徒弟,我見過她的畫,有靈氣、有天賦,技巧娴熟,好好教的話,不出十年,我們就該給孩子們讓路了!”
他誇人的表情很真誠,眼眸中滿滿的笑意,讓宋呈聽了身心舒暢,眼角眉梢也蔓延笑意,唇角勾起,抿着笑意的推辭:“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他看了一眼蘇容,像極了家長貶低自家孩子時又自豪又無奈的語氣:“還小呢,沒個定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耐下心去鑽磨。”
蘇容确實很有天賦,但他一直都不覺得她會在這上面有大成就,因為她的心不在上頭。
“老師!”蘇容被他這一眼看的心虛,腳下如同千萬隻螞蟻爬過,令她站立不安,想要逃離。阙言笑意更濃,打趣地看着他們師徒倆:“你啊,就是性子太穩了些,不過這性格就适合做老師,美院不是給你發了邀請?聽說你已經沒有拒絕,怎麼着,以後就是桃李滿天下了,也不差這一個學生,不如把這個性格跳脫的大徒弟割愛給我?”
蘇容瞳孔倏地睜大,雖然明知他在開玩笑,卻有些别扭,這話的意思就像是她是個物件,說讓就能讓...
宋呈不由分說地拒絕:“别胡說!想要徒弟自己收去!”
阙言喟然歎息:“合眼緣的小朋友可不好找。”
宋呈哼了聲:“你又不是小朋友了,還看上什麼就想搶?”
阙言不服氣的與他鬥嘴,兩個中年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争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在旁圍觀的蘇容不由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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