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臉色一僵,頓了頓,草草敷衍:“是嗎?那他們訂婚的還挺早的。”
餘悅道:“是呢,聽說是同學,高考一結束就急不可待的在一起了。”
宋有停住腳步,黑眸微沉,他一直懷疑餘悅猜中他的心思,但思來想去,在他還沒察覺到自己的心思的時候,餘悅已經在用言語試探他,這讓他不由得懷疑她隻是愛戲谑揶揄。
如今再次試探,她似笑非笑地神情烙印在眼前,揮之不去,宋有出乎意料的靜下心來,他臉色平靜,緩了緩,慢道:“阿姨,我知道分寸的。”
餘悅哂笑,不以為然地說:“我最煩分寸。”
宋有錯愕。
他的态度印證了她的一直以來的的猜想,是意料之中的表現,卻是意料之外的答複,餘悅自認為她行事為人都與‘分寸’搭不上邊,聽到這二字便覺膩煩,卻也不好對眼前的人直言。
她撥了撥頭發:“從心就好。”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喜歡,有朝氣的孩子。”說完轉身下樓。
宋有有些茫然的留在原地。
做他想做的事...?
她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理清楚餘悅話裡的意思,他身後的房門就悄然打開,蘇容像是被門外如門神般站着不動的人吓了一跳的樣子,‘呀’的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手上端着的果盤碰到門框上,濺出些許水漬在手背,她眉梢微攢,疑惑地問他:“你站崗呢?”
宋有沒有理她,轉身回房。
蘇容:“???”
她又哪兒招他了?
-
年前蘇勝返回東市,三個大家長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态,相約一起在蘇家過年,大年二十九的時候,宋呈帶着餘悅和宋有,大包小包的來到了蘇家,彼時蘇容正在和蘇勝分着對聯,見到他們三人時還詫異了一下。
蘇勝将手裡的‘福’字放回桌上,看起來十分熟稔的迎上去與宋呈交談:“來了啊。”
宋呈嘴角噙着溫潤的笑意,與他寒暄,緊接着三人并肩往客廳走,蘇勝揚聲道:“曼曼,泡壺茶來。”
蘇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疑惑的目光落到被留在原地的宋有身上,隻見他攤手表示無奈:“我不知道啊,我爸今早突然說和你爸約好了一起過年。”
蘇容震驚:“他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宋有也不知道。
他今天一覺醒來,宋呈就當着他和餘悅的面宣布了這個事情,不止是他迷迷糊糊,就連餘悅都一臉詫異,起初還百般抗拒,但是他私底下不知道和餘悅說了些什麼,總之最後他們三個人還是提着年貨來了。
他将帶來的年貨放到飯廳裡的餐桌上,坐到她的身旁幫她拆着對聯,無奈地說:“這個問題,我和阿姨也想知道。”
蘇容默默地将視線投向客廳沙發上,餘悅坐在單人沙發上翻看着雜志,宋呈和蘇勝一起坐在長沙發上相談甚歡,怎麼看都不像是前任與現任的關系,她捂了捂臉,語氣有些古怪:“我覺得...”
“什麼?”
“我媽才是那個第三者。”
宋有:“......”
他被這驚人之語震到了三觀,連忙看向客廳,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他看那三個人,餘悅确實最像多餘的那個。
造孽啊!
宋有臉色一僵,頓了頓,無言以對。
蘇容忽略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将手上的東西放回桌上起身:“我去泡茶,你先拆一下。”
泡好茶端到客廳裡的時候,蘇勝和宋呈正在聊時政,說到激動處還用手比劃着,引來餘悅的一個白眼,她像是不想摻和這兩個人的對話,于是起身跟在蘇容身後到了飯廳,捏着一張‘福’字笑道:“挺多年沒見過這東西了,要貼嗎?”
蘇容也很久沒貼過‘福’字和對聯了。
蘇勝和餘悅剛離婚那幾年,蘇勝還會和她一起在家裡過春節,後來他公司越做越大,往往春節都不在國内,蘇容哪怕出國陪他,也沒有貼對聯的閑情逸緻,兩個人能夠在大年三十這一天晚上,在大洋彼岸的餐館裡吃到一頓中餐,已經是過年的最高标準了。
“買都買了,當然要貼啦!”她從袋子裡翻出新買的漿糊,努嘴道:“我說今年怎麼突然說要回國過年呢,原來是有約啊。”
餘悅嗔怪地點她眉心:“别胡說,你都高三了,你爸怎麼可能不回來陪你過年。”雖然她看蘇勝很不順眼,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蘇容哼哼兩聲,宋有主動的接過漿糊,從袋子裡翻出刷子,問她們:“先貼門對吧。”
宋家父子年年都居家過年,對這一切都十分熟稔,于是做起指揮的位置,餘悅懶得動彈,便在飯廳裡刷着漿糊,蘇容來滬奔波,指揮着宋有爬上爬下的貼門對,将他指揮的暈頭轉向,惹來他的一陣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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