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阿兄沒用,否則也不會讓你受這般磨難。”
“你說什麼胡話。我哪裡就受磨難了?”陶倚君難得放軟了姿态,挽着阿兄的手臂,靠在他肩頭,“你知道我自小就喜歡與這些藥草為伍。外祖去時曾遺憾無後人可承襲祖業,阿娘是不感興趣的,我不一樣。五叔也知道我于此有幾分天賦,才肯教我那麼多。以前在家鄉我要顧着家族門臉不敢太過肆意,到了關城卻沒那麼多約束了。我過得很好,阿兄該放心的。”
陶翕君搓了搓鼻子,帶着隐約的鼻音應了一聲。外間有人在叫他,他順勢起身往外走。
“你就在屋裡歇着,我讓阿韌把吃食給你送到門口。他們一群莽人,喝了酒就忘形了,别沖着你。”
陶倚君乖巧的嗯了一聲,順手拉過床頭的竹籮,裡面是一件做了一半的男人中衣,給她大兄做的。
她的針線功夫算不得好,好歹在家裡也要跟着阿娘做針線,縫個中衣還是能看,做外袍的話就差了火候了。她家小妹年不過七歲,針線上的功夫就遠超了她。
所以,術業有專攻是真的不假,她在認藥制藥上的天賦就甩了他們一家八個城池的距離。
剛做了沒多會兒,聽到後院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陶倚君蹙眉,想要出去看看,又覺得自己大兄在,應是沒有意外發生。可心裡是這樣想,眼睛卻老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院那邊瞟,明知道隔了堵牆看不到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視線。
“阿君,快出來,副将來了。”
聽到陶大郎的話,陶倚君抿了下唇,整理了衣裙發鬓,才小快步的繞過廂房去到後院。
副将已經痊愈,聽說前兩天還上陣殺了敵,看樣子是大好了。
從副将清醒之後陶倚君就沒再見過對方,這會兒貿貿然看到,她卻不由得小退了一步。
都說關中人不算高大,這男人倒是少有的出挑。個頭好說也得一米九往上走,身體壯實但不顯魁梧,臉上皮膚很差勁,可眉眼輪廓挺有型,一看就是真漢子無疑。
副将姓霍,是霍大将軍的族人,出身不太高,且因霍大将軍并非成長于霍家,并他與衛将軍為人相似不肯豢養門客,所以他的族人雖然聽上去比較有面子,實際上并沒有得到太多優待。
“大娘子今日可安好?”霍副将看向陶倚君的目光很溫和,深知自己一身血煞氣的他并沒有太靠近陶倚君,“近日天氣有所變化,大郎平日訓練繁重,怕是沒有太多閑暇功夫關心大娘子,是以本将借花獻佛,取了前日戰利供大娘子平日使用。”
霍副将手微擡,身後的小兵士手腳麻利的從外間的牛車上搬下來不少東西,有冬日所需用的皮毛等物,還有糧食跟牛羊肉并一些調料。
“聽軍中郎中講,大娘子在尋一些藥材,正好這次去草原找到了一些,我是個粗人,識不得這是不是大娘子需用的,就幹脆全搬過來了。”
半車廂的大包袱,裡面全是從蠻人那裡搜刮來的藥材,有好幾種都是關内不曾有的。
那些藜麥啊肉的并不得陶倚君看重,反而是這些藥材讓她面露笑容,顧不得其他,随意解開一個包袱看了兩眼,笑顔如花的朝霍副将施禮道謝。
“能得大娘子用便好。如此本将便先回轉了。”
霍副将知道自己留下來會讓那些低級軍官和普通兵士們放不開,果斷的讓人牽來馬匹,飛身上馬一溜煙的就不見影兒了。
“霍副将是真厲害,這次帶兵迎擊蠻人,聽說殺了個三進三出,把那群王八蛋吓得退離關城百來裡,今年冬天恐怕是不敢興兵來犯了。”
“難說。今年天象不好,關内洪災旱災,草原上也差不多,日子難過起來,他們可不會管那麼多,兄弟們切勿掉以輕心,隻怕今冬還有硬仗要打。”
霍副将來得突然也去得利落,剩下幾個老兵油子吃完喝完也都告辭走了。大郎也要回營,這次把公輸屹給帶上了。
“你若是太累,就再去尋兩個幫工的,别擔心錢。”
“我知道的。”陶倚君站在門口送阿兄,“本來想找到合适的人再給你說,既然阿兄提及,我也是有這個打算,隻是人一多屋子就不夠住,怕是還要阿兄出個面,把旁邊那座空屋也給賃下。”
陶倚君喜歡這裡,地裡的藥材剛種下去不久,入冬前應該能收獲一批,她舍不得丢棄。
“行,我回去後就托人辦。阿君你自己小心些。”
縱然關城裡的人都知道他阿妹是将軍下令照拂的,可總有那些铤而走險的流民浪人在暗地裡虎視眈眈,陶翕君讓她再多尋幾個人幫工,也是打着人多勢衆流民不敢妄動的念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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