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之前小氣,這些珍貴的藥用一點少一點,她本是想留到以後急需的時候再用的,但是既然牛三郎跟她都并肩作戰了,好歹也算自己人,而陶倚君對自己人一向不小氣。
牛三郎的傷若是遲遲不好,或者傷痕消不掉了,那他以後肯定不敢再輕易扮白袍小将,畢竟面具這東西也不是特别保險,而且他臉上的傷太具有标志性,被人一懷疑,再去追查就容易露餡兒。
新的藥膏自然是霍桐親自送過去的,對外的解釋是他請牛三郎幫忙做事兒,結果不慎讓三郎君被流矢所傷,愧疚之下,才親自去向未婚妻求藥。這藥也不便宜,比嬰兒拳頭還小一半的罐子,一罐就一百金!當下就讓某些有心人退卻了。
第二日就有人去了牛三郎面前挑撥,說那藥怎麼可能那麼貴,要不是霍大将軍給他未婚妻做臉,要不就是霍大将軍也被騙了。
牛三郎冷眼瞧着,也不說話,等到時辰到了,女婢前來給郎君換藥,當初曾見過一次牛三郎傷口的客人眼睛都大了。
原本蜈蚣般猙獰的傷疤已經愈合了很多,隻剩下淡淡的粉色,中間的傷痕也不若當初那般高高隆起,想要完全消疤或許辦不到,但是隻要傷痕不隆起顔色不變深,再淡淡上一層粉,不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這才多少天?要是那一罐藥用完,是不是連傷痕都看不到了?一罐百金可以說真的不貴了。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一個數字,可對他們這階層的人來說,并非不能接受。他們在邊關提着腦袋做生意,哪一次的利潤是下了百金的?
“你也看見了,這效果怕是關内的貴族都見得少。再說了,某這張臉難道還值不了百金?”
牛三郎似笑非笑的斜睨人的樣子讓人看了真的是很憤怒,但也隻能在心裡憤怒了。
送走了人,牛三郎哼笑一聲:“這些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敢去怼大将軍,就來挑撥我,以為我像他那樣沒腦子的嗎?”
女婢陪着笑臉附和:“那可不是,這位連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奴聽戰娘子說,這位家裡的女郎好像說想要嫁給霍大将軍,哪知大将軍這麼突然就跟陶娘子定了婚,這不就着急了。”
牛三郎又哼笑了幾聲,并不接話。等到女婢收拾完東西後,他才懶懶開口,讓人去庫房裡撿了些貴重的東西給陶倚君送過去。
女婢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垂頭退出去了。
牛三郎仰靠着軟墊,發了一會兒呆,最後嘴角一扯:“真是憨人有憨福。”說罷,他擡手遮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
陶倚君也不是不知道有人在背地裡嘀咕她要錢不要命。可這跟她有什麼關系麼?想要買藥拿錢來她就賣,舍不得錢還想要好的,有這麼好的事兒?有本事到她面前來說道說道啊!
懶得去理會這些人,她忙蠶房的事兒還忙不完呢。
要說着關外真就活得比較糙。織坊染坊也不是沒有,但是都很簡陋,染的花色也脫不了藍靛紅,而且基本上不是獸皮就是麻布,絲綢絕不可能出現在普通人家裡。原本陶倚君以為棉花還沒出現,但這一次牛三郎送來的禮物裡面就發現有混合了絲棉制成的布匹。
這種絲棉很粗糙,顔色微有些泛黃,如果不染色的話,沒人願意穿這種色澤的布料制成的衣服。
讓人很意外的是衛老居然知道哪裡有棉花,但同樣的,衛老并不知道這棉花可以用來紡布,隻是把它當作了一種觀賞的植物。
陶倚君沒有親手紡過棉花,她隻知道這可以紡成線然後織成布,可怎麼弄才能得到一匹完整的潔白的布料,她是的不懂。但是她不懂沒關系,第一個紡棉花的人也不懂,還不是研究出來了,她好歹知道成品是怎麼樣的,給出了結果再去倒推,肯定有聰明人能把步驟推導出來。
農莊裡的女人不少,有些年紀稍微有點年邁,去外面挖地墾荒做一天還當不了壯勞力半天的活,這些費腦經的工作交給她們卻是正好。她們體力不足但經驗豐富,在家鄉也幹過紡織的活,隻不過是把麻換成了棉花而已。
在陶倚君把這個工作布置下去之前,還特意讓人找了關系從外地買了一車子棉花過來。這東西不重,但特别占地方,運過來的時候,商隊的管事還不停抱怨來着,不能淋雨不能沾水火,簡直跟伺候祖宗一樣。
卸貨的時候,家裡的女人們都來圍觀了一會兒,磐蠻的阿媽還比手畫腳的跟兒子說,這東西不好,太輕,沒有毛皮實在。
陶倚君沒趕她們走,隻分了一部分出來,都沒怎麼處理,就讓人一層一層的把棉花籽挑出來再平平整整的鋪好,用舊的葛布封了個套子,再用粗針隔一寸的距離來回行了幾行,固定住棉花不讓移動。最後用一面是葛布一面是軟皮毛的套子裝上,遞給了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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