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馬家讓人送了東西過來。送東西的管事還在前廳等着,說有口信要帶給大娘子。”
陶倚君蹙眉,繼而點頭:“去請衛老先替我見見他,就說我收拾一下随後到。”
這是要讓衛老去先探個底,老人家足智多謀,對邊城的大家族也了解得多,心裡有個數,應對也方便些。
等到陶倚君換了衣衫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衛老跟馬家的來人說得正熱絡。
“來來來,大娘子,這位是老朋友了。當年馬家家主的左膀右臂。”
那個管事年約四十多,頭發微白,人挺壯碩的。
見禮之後,三人落座,那馬家管事就直接開了口道:“我家少主聽聞大娘子對水利很是熟悉,想要求大娘子給行個方便,遣位管事去我馬家牧場看看。”
陶倚君有些訝然,不自覺看了一旁衛老一眼。
衛老放下茶盞,幫忙解釋了一句。
“馬家牧場是老牧場了,在這邊關經營了快七十年。早先牧場面積還要大些,後來有一片草場枯死。當時也請人去看過,但是找不到原因。水源也足,就是不長草。後來說怕是養馬太多,草場被傷了,可移牧之後那片也沒有恢複。但之後數十年再未出現過此種情況。去年秋天,又有一片草場枯死,今春化凍之後到現在寸草不生。”
難怪馬家今年突然生事兒,原來竟是這事兒造成的。
有一部分的馬家人想要放棄關内的經營,徹底轉向草原,甚至可以成立自己的部落,往北或者東擴張,占據更多的草場。但另一部分馬家人卻不肯放棄漢人的身份,也不願意丢掉老祖宗留下的基業,他們想要尋求辦法改變困境,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方向。
兩種觀念其實也代表了兩代人的沖突。主張自立的多是年輕一代,不肯放棄基業的則是家族老人。
雖然目前看來老人占據了上風,然而他們的劣勢也在于年紀,等他們再老一點,或者說短時間内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遲早要給年輕人讓路。畢竟祖宗基業和家族延續相比較,肯定後者更為重要。
馬家少主是偏向擴張的,畢竟年輕人都有一顆成為英雄的心。哪怕是枭雄呢?顯露自己的能力,是所有少年銳氣的人都具有的精神。
但是馬家少主也是老家主親自養大的孩子,他也不願意傷了祖父的心,所以才肯再試一試。正是因為他的這個決定,才有了某些馬家人聯合了蠻族想要對陶翕君下手,斬斷馬家少主求援陶倚君的可能性。
“我家少主說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家都會給大娘子和陶千戶一個交代。”
陶倚君點頭:“我明白管事的意思。這樣吧,能否給我一天時間,我需要考慮一下,另外,可否請管事回答我幾個問題,這涉及到貴府馬場問題我能否解決的判定。”
“大娘子盡管問,某知無不言。”
“管事能否告知,草場大概面積,養了多少馬,移牧時間是如何安排的?”
“這……”管事有點為難,看向了一旁的衛老。
“大娘子一定要知道這個?實話說,這是我馬家的機密,不可能告知。”
陶倚君再皺眉,想了想,轉了個問法。
“這樣,你且算一算,枯死草場面積大約多大,跟上一次枯死的草場面積相比如何,一片草場養多少皮馬。這個應該不涉及到馬家的機密了吧。”
她不去詢問馬家到底多少草場,草場總面積多大,隻需要知道這枯死的草場上有多少馬就行。跟之前枯死做比較,也是想推算出當年出事兒後馬家是否有做改變,改變後的成效如何。
“這個具體的我不太清楚,隻知道上一次出事的草場面積比這次要大,大多少我也不太了解,那時候我還是個童子,是我阿爺跟随家主在做事。不若這樣,某先回去,将大娘子所問的問題做個解釋,屆時給大娘子答案後,大娘子再做決定,可否?”
“可。”陶倚君點頭同意,“管事稍等,我先去将要問的記下來,你帶回去後交與你家少主,能回答的回答即可,實在不能也不用糾結,隻是結果可能不精确罷了。”
陶倚君回了書房,取出羊皮紙,提筆研墨開始書寫。她剛寫好,還待去将墨迹烘烤幹,就聽見破空聲襲來,勉強就地一滾,躲開了射入屋内的箭矢,那羊皮紙掉入火盆中,瞬間焦黑。
她這裡的動靜驚動了前廳,衛老和管事聞聲而來時,射箭之人已經找不到蹤迹。
“這箭矢……”衛老拔出插入書案的羽箭,看了眼箭頭,面色微動。
“衛老,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直接對大娘子下手,實在欺人太甚!”
緊跟着趕來的公輸韌和磐蠻,兩人四隻眼惡狠狠的瞪向了馬家管事,都覺得對方應該也是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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