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倚君本來是在地裡監工,聽到有野豬出沒,立即安排了人上山搜尋,想辦法把野豬殺死,免得它們橫沖直撞下山覓食,造成農人的傷亡。
“大将軍,不如我們也去看看?”跟着霍桐一起過來的幾個心腹手下一聽這事兒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激動得紅了臉,恨不能馬上飛過去把野豬一窩端。
“去吧,小心些。”霍桐知道自己手下是個什麼性子,沒有戰鬥已經讓他們做啥事兒都不得勁兒了,這會兒能有個野豬讓他們霍霍,發洩一下精力挺好。
他帶着磐蠻跟在手下後面,也去了東山頭。剛靠近,就看到站在山下面衆人之間的陶倚君。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衫,長發簡簡單單挽起來就插了一根銀簪子,正跟衛老一起朝山上張望。
“阿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到身後傳來的吆喝聲,陶倚君回頭就看到了霍桐,立馬笑起來,眼睛都彎成月牙兒了,“正好山上有野豬,讓他們打了下來分一分,今天有口福了。”
雖然野豬肉膻味重還肉緊,但是對于農人們來說,有肉吃就已經很好了,還挑剔什麼?
霍桐的幾個手下跟陶倚君打了個招呼,咿咿呀呀的沖上了山,磐蠻也跟在他們身後,手裡拎着一把砍柴刀。
霍桐跟衛老見了禮,站到陶倚君身邊,伸手将她散落下來的額發撩到耳後。
“十幾日未見,阿君更嬌了。”
“你就知道說好聽的。”陶倚君刷的紅了臉頰,雙手捂住臉,嗔怪的瞪了霍桐一眼,“我天天在地裡,肯定又黑又醜,也就你睜眼說瞎話了。”
霍桐輕笑一聲,故作嚴肅道:“我就很黑了,阿君與我相比,如山上的白雪,哪裡又黑又醜?阿君是在隐喻我嗎?”
旁邊衛老咳了一聲:“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你們倆在這裡等着就是。”說完,老爺子背着手往回走,還邊走邊搖頭。
陶倚君臉更紅,像是要燒起來一般,撅嘴嗔道:“你是去哪裡抹了蜜在嘴上?還是見了别的小娘子學了這一番甜言蜜語?看吧,衛老都笑話你了。”
霍桐笑起來,牽着她的手往回走:“别在這裡站着,讓他們自己鬧騰去,那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窩野豬不成?走吧,帶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一說到自己最近的成果,陶倚君頓時臉不紅了,氣不弱了,身姿都挺拔了。
“我帶你去看我們要做的磨坊,我跟你說,昨日測了水速,這水車修建起來,磨坊隻需要一個人守着,三個時辰就能磨完一戶人家所需的米面。”
舂米舂面還是小事,最主要的,她能開展豆腐坊的生意了。千萬别小看了豆腐坊,邊城生産大豆,可單純的大豆并不值錢,但做成豆制品後,存放時間長了,還方便運輸,能掙的錢比賣大豆強多了。不然那麼多人為啥都選擇賣豆腐起家呢?
陶倚君手下的主要産業還是藥材,但是這不妨礙她多想法子多賺錢,畢竟研究培育也是個耗錢的活計,并不是所有的育種都能朝你希望的方向發展,更别說沒有高科技選育的時代,隻能用最原始的篩選法來改良品種的進化方向。
再有一個,建設家園也是個耗錢的窟窿。邊城發展這麼多年,來錢快的行當都有人做了,她強硬的插一腳勢必要引起原有勢力的強烈排斥,可是另起爐竈就容易的多,她有霍桐撐腰,隻要不是去人家鍋裡舀飯吃,就算别人嫉恨白眼,也沒辦法阻攔她掙錢。
邊城這裡還是女人和老人孩子比較多,男人們在年複一年的戰争中消耗大于生長,剩下的女人還要活下去,能給她們尋個生計,就當是做善事了。也是為大郎和霍桐存福報。
“大概再有三到四天,就能把水車立起來。”公輸韌的堂叔擦了把汗,很自豪的指着自己做的工件,“這個楔子得一點一點的磨,不能大不能小,否則水車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散架。其他的工件就交給普通的木匠做了,這些關鍵的部分,都是我那些兄弟和侄兒們親自做的。”
公輸家的人現在過來得不少,另有一些去了公輸韌阿耶那裡,基本上留在老家的族人要麼是不擅手工的,要麼是身體比較差的。
“辛苦阿叔了。”陶倚君看了一會兒,拉着霍桐離開,不打攪人做工,“我帶你去看看磨坊。”
在水車架西南角,一間四面透風的屋子已經搭建好了。屋子就建在水道上,中間是一架重型石磨,下面有支架,伸入屋底下的水道裡,末端裝上了木葉風輪,在水流的催動下,石磨很輕松就能轉動起來。
“現在水車還沒建好,這條水道的水量不夠帶動石磨,等水車裝好了,水就可以從那邊直接引入水道,然後經過磨坊,再流入旁邊的灌溉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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