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才覺得後悔,萬萬不該為了那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去算計前夫的兒女。
“阿娘,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給你出的主意了嗎?”
“哦。啊?你,你怎麼知道的?”被女兒這一句話吓得一個激靈,擡頭看向長女的目光充滿了驚懼。
“阿娘的為人性格我如何不知?阿娘雖然心疼阿弟,但也不是那種會算計我與阿兄的,定然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陶倚君頓了頓,又道:“便是小妹,以前也不是這樣混不吝的性子。阿叔一向待人寬厚,對阿娘和阿妹也好。隻是人心隔肚皮,阿叔寬厚不代表他的家人亦同,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長女和次女與阿娘阿妹說了什麼,可否?”
陶惜君都震驚了,阿姐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她就是想要反駁,也找不到由頭。隻是……
“你二人也真是夠笨的,被人當槍使了,還自以為得了道理。”陶倚君長長的籲了口氣,終于正眼看了自己哭得一臉花的阿妹一眼。
“去梳洗一下,換件衣衫出來再說。”
“不用吧?”陶倚君的娘開口,“不過是哭花了些妝,稍微擦擦就行。”
陶倚君壓根兒不聽她阿娘的,直接叫了人進來,帶着陶惜君去她閨房梳洗換衣。
這次回來,她給阿妹準備的東西不少。首飾不用說,穿的用的都是一車整的。
過了沒多會兒,陶惜君在婢女的攙扶下走進來,整個人像是換了個臉似的,完全不像之前的樣子。
“嗯,好歹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了。”陶倚君端坐着,滿意的點點頭,“阿耶以前讓你讀書識字你不肯學,來阿叔處,可學了些?”
整個人還處于震驚中的陶惜君是問啥答啥,木木的點頭:“跟着姐姐他們學過一點。”
“甚好。”陶倚君滿意的看了看妹子。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麼一打扮,三分的姿色也有了七分,再練練氣度儀态,也能拉出去見人了。
不是她嫌棄自己妹子,這兩年多看把這女孩子養成啥樣了。小氣尖酸,一肚子爛計。所幸她年紀還小,認真掰一掰還是能掰過來的。隻要她自己肯改變,隻要阿娘不拖後腿。
人這一輩子不可能隻靠别人攙着走,自己立不起來那就是枉事。她給了阿妹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她自己了。
小姑娘還是喜歡這些首飾啊衣服什麼的,加上姐姐的态度變得和緩許多,小姑娘也就慢慢的軟化下來,心思不甯的情況下,被她狐狸般的阿姐套了許多話去。
“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擡頭看了看外面,陶倚君沒有想要留下的意思,她得回去好好謀劃謀劃,争取一絕後患。
“可以留下來……”
“還是不了。”陶倚君俯身去逗了逗糯米團子般的阿弟,“我回來時,阿滿托我帶給阿弟的東西你收好了,要不就直接給他戴上,反正也是未過門的嫂嫂送的,别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阿滿送的是一套的金項圈和金手镯,項圈綴着長命鎖,手镯上面有鈴铛,都是玉質的。她們家鄉那邊都有這個習俗,意味着孩子以後金玉滿堂,長命百歲。
東西很精巧,是找的能工巧匠趕制出來的,價值不菲。
“阿妹,我留一女婢與你,她可教你如何行事方能得益。”
女婢是縣令娘子給的,是她從娘家的小丫頭裡挑出來的,打小就被教導,大家女郎要做的,要遵循的,犯忌諱的,她都知道。
“她的契在我手上,隻是予你使喚,萬不可磋磨她,否則……”陶倚君笑了笑,可看着她笑容的阿娘和阿妹卻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不,不會的。”陶惜君不敢再對着阿姐使心眼兒,她剛才去換衣衫時,以前在陶家就照顧過她的老嬷嬷跟她悄聲說,她阿姐是帶着宗祠的藤條來的,若是她真的犯渾,一頓揍肯定避免不了。
陶惜君還記得大兄在家時被阿耶拿藤條抽過的樣子,那一條一條的血棱子,讓她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聽聞妻子的長女要走,陶倚君的繼父又趕了回來,這次跟他一起過來的就隻有一直帶在身邊的長子了。
“阿叔,我阿妹多有不聽話的時候,還煩勞阿叔教導。”面對繼父,陶倚君又是一個模樣,柔柔弱弱的,跟傳言中的陶大娘子有幾分相似,也有幾分相悖。
“她既然已經改了姓氏,便是我親女,我自會管教她。”
這人說話還真是不好聽呢。不過陶倚君早有心裡準備,面上一暗,微微歎了口氣,低眉斂目的告辭。
行到外間,要上車的時候,繼父家的幾個女郎也都出來了,為首的女子帶着和煦的笑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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