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告訴的隻是一方面,兒想了解得更全面一些。”
“了解全面幹嘛,你想幫助世子破案嗎?”王太傅幽幽道:“你有這份心,确定人家會領你這份情?世子上報的協助查案人員名單裡,可沒有你。”
玉玺失竊一案如今人盡皆知,但其中内裡曲折,或多或少涉及到皇室尊嚴,故而對于這種能直接接觸到一線情報的人,需要上報帝聽。舒乾便是将危平靜的姓名上報,再由皇家暗探查明危平靜的身世背景,排查其最近接觸到的人,核驗通過後方能接觸核心情報。
舒乾隻上報了危平靜一人,順口提了一下将玉玺失竊一事告知給王淳溪。皇帝聞言後,表示王淳溪知道與否并無大礙,反正這事兒也是要昭告天下的,隻是若後續情報共享,應當先上報朝廷。
王淳溪早料到舒乾不會讓他同行,隻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依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情緒。他解釋道:“父親,世子也是不希望我涉險。”
解釋給王太傅聽,又何嘗不是解釋給自己聽。
王太傅道:“既然世子不希望你涉險,那你就别摻合進這事兒了。”
王淳溪要是這麼容易動搖,那就不是王淳溪了,他說:“父親教導我讀聖賢書,聞天下事,匡扶正義,追求真理。如今兒白白讀了一肚子聖賢書,身處在這太平盛世,也願為盛世盡一份綿薄之力。”
“人不大,膽子倒不小。為父為官這些年,都不敢說自己為這盛世盡了多少力。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兒,即便學業尚可,未免也太狂妄了!”王太傅拍桌,指着王淳溪的腦門兒問:“你倒是說說,用你這一肚子聖賢書,怎麼盡這份綿薄之力!”
“兒對天文地理、世态人倫方面都有涉獵。我知父親喜歡世子的性格,卻看不慣他的做派,也不希望我與世子共事。”王淳溪停下來,看了一眼王太傅的反應方才繼續說:“此次并非需要父親為我求些什麼,隻是希望父親不要阻攔。”
王太傅怒意上湧,“我不阻攔?我不阻攔你非要翻了天不可!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世子是什麼心思!”
王淳溪無奈一笑:“父親既然知道,就别為難兒了吧!”
王太傅簡直想把王淳溪丢出去,“我這是怕你娘知道後接受不了!先不論世子的身份,即便他是個平常人,你們兩個男子怎麼能!怎麼能!”
“父親,我對世子的感情,不是因為身份,也不是因為性别。隻是因為他那個人,那個如夕陽一般溫柔絢爛的人罷了。”
王淳溪說得有多認真,王太傅情緒就有多失望。
“不孝子!”氣得王太傅摔了個上好的硯台。
父子倆再一次因為舒乾的事兒而不歡而散。
是夜,南陽王府熄燈後,一個黑影翻過牆院,直接朝舒乾的卧房奔去。
第24章
黑影正是危平靜,白日裡他受舒乾所托,前往永巷盯人,未曾想這才短短幾個時辰,便出事了。
危平靜其人,武功絕世,腦子也絕世,能靠直覺作出判斷的事從來都不動腦,能用武力解決的事也堅決不動腦,用舒乾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沒得想法的打架機器”。遇到不能憑借直覺作出判斷、也不方便用武力直接解決、還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時,他一般是不會理睬的。因為懶得思考個中緣由。
“我動手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動腦呢?我動手都不能解決的事情動腦又有什麼用呢?所以我為什麼不動手而動腦呢?”這是危平靜的吾日三省吾身。
今日永巷出的事兒,便是屬于不能直覺做判讀、不便武力解決、與自己無關的事兒。
隻是這遇事之人,是舒乾交代他盯着的人。
舒乾交代時曾說過,若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務必及時去南陽王府找他。
于是便有了危平靜夜探南陽王府這一茬兒。
危平靜在舒乾卧房外站了片刻。
卧房内升起冉冉燭火。
危平靜遂推門而入。
舒乾和衣坐在桌前,面頰上的睡痕昭示着他剛從睡夢中醒來。
危平靜開門見山:“你要我盯的那人被官府抓走了。”
舒乾挑了挑眉,略顯訝異。他讓危平靜盯着那人,一是怕李力回頭報複,二是看看那人近日都接觸了什麼些人,是否與玉玺失竊一案有關。
沒想到這兩點沒盯出個所以然來,人先被官府抓走了。
舒乾三連問:“什麼時候抓走的?抓到哪裡去了?可知是犯了什麼事?”
危平靜隻知道前兩個問題的答案,他回答:“半個時辰之前,約莫是亥時抓的。我一路跟随那些官差,發現他們把人帶到了京都府暫時關押,明日押送刑部大牢。至于犯了什麼事,暫時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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