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開衣袍,順勢坐在草團上,與尤茗面對面,氣鼓鼓的盯着尤茗。
接到負責偵查玉玺盜竊一案時,舒乾并沒有十足的緊迫感。雖然皇帝給她下了時間限制,但是玉玺丢了,并影響不到國家大事,所以她并沒有太大的壓力。
而當這個案子涉及到周圍的朋友,舒乾身上的壓力一下子變重了。
“我若一件都不告訴世子,世子又該如何?”比起舒乾的生氣,尤茗的情緒顯得異常平和。
舒乾:“我能怎麼辦呢?對尤兄而言,我一沒有把柄可以威脅到你,二沒有恩情可以對你挾恩圖報,三沒有在你心中占據百分之百信任的地位,我能怎麼辦!”
前一個“怎麼辦”像是自問自答,後一個則是認命般的肯定。
“你一問‘能怎麼辦’,我就毫無辦法了。”尤茗在心底回答舒乾的問題,他收斂自己的目光,怕這視線過于熾熱,引起舒乾的察覺。
舒乾也是真的沒有察覺,她在這方面一向遲鈍。
“本世子與尤兄相處了五年,都不如尤兄進來的這五天不到的時間了解到的多。”
“聽聞尤兄還有一位師父?而且尤兄與師父二人,身份非同尋常。前朝餘黨的身份,與此次玉玺盜竊一事有關嗎?”舒乾問的時候,漫不經心,卻别有深意。
這漫不經心的語調,終于在尤茗心中漾起波瀾,他緩緩的擡起頭,目光緊緊的盯着舒乾的眼睛,堅定道:“無關。”
不像是假話,又不像是真話,多半是真假摻半吧!曾經研究過心理行為變化的舒乾如是總結到。
舒乾認為尤茗的反應很奇怪,她到這裡所看到的是,尤茗表現得并不像一個階下囚,而是惬意、胸有成竹的淡然面對所遭遇的一切,不同尋常。
這種不同尋常并不是一個好兆頭。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舒乾不确定尤茗是不願意做掙紮,還是說他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後者既然不願意坦白這個事情,說明肯定還有更深處的值得挖掘的東西。
但是尤茗實在過于坦然,好像他知道,那些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不那麼會輕易的被發現。
有這樣認知的舒乾開始套話:“來見尤兄一眼不易,若是什麼話都沒問,似乎也說不過去。這樣吧,我問你三個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若是不方便回答的,就保持沉默。憑借我們五年的交情,這個三個問題,至少回答一個不算多吧?”
見尤茗沒有給出願意的神色,舒乾伸出手指,比了個“三”的形狀。
“就三個,多了不問。而且是二選一的問題。”
尤茗閉眼,也許以後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就三個選擇題罷了,滿足她這個要求也無妨——看她比“三”那麼可愛的份兒上。
再睜眼時,内心的情緒被隐藏的絲毫不剩,他公事公辦道:“你問吧。”
舒乾眼部肌肉開始微微壓迫眼球——俗稱眯眼聚神,這樣能使她更清晰的看到尤茗臉上的表情。而後她開始發問。
“第一,你主動認罪,跟黑衣人小飛的死亡有關嗎?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否’。”
舒乾這次換個問法。之前尤茗說他不是為了查清小飛死亡的真相才主動認罪,但這并不代表他認罪跟小飛的死亡沒有關系。
尤茗掙紮了一下是沉默,還是回答。他最終選擇了回答。因為沉默代表着默認他的回答隻有一個那就是是啊,因為他不想這三個問題上欺騙輸錢。
舒乾判斷,小飛的死亡算得上是破案的關鍵。另外尤茗和他師父前朝的身份也值得進一步推敲。
為了避免尤茗回答問題真實性受到影響,舒乾很好的把控了自己的反應時間和面部微表情。
“第二個問題,你主動自首,其實并非是你發的,而是别人來找過你?‘是’或者‘否’。”
尤茗完全沒有想到舒乾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覺得舒乾問這個問題也算合情合理。畢竟玉玺丢失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才自首,一定是因為某些原因。這個原因,一旦被查出,事情的真相也差不多敗露了。
所以,比起第一個問題,這一次尤茗沒有那麼快給出答案。他權衡再三,沉默一會兒,方才給出了個“是”的答案。
這短短的一個“是”字,包含了很多信息。至少舒乾知道了,原本盜竊玉玺的計劃中,應當沒有尤茗此時跳出來認罪的環節,而後發生了一些出人意料的變故,所以尤茗被迫出來頂罪也好,承認犯罪事實也罷,都是被情勢所逼迫的抉擇。
“第三個問題,你知道玉玺現在的下落嗎?”
回答舒乾第三問的,是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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