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隻覺不可思議:“這樣就私奔了?”
隻是聽過琴聲而已,這樣就能私奔,也太随性了吧。
柳靜水忽然一笑:“有的人便是這樣……一首曲子、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數十年的勉強相處,遠遠比不上一見鐘情。”
楚晏思忖片刻,似是贊同:“嗯……我也聽說過一個故事,我們那裡曾經有一個癡迷武學的高手,被一個中原女子刺了一刀,居然就喜歡上了那個女子……兩人很快便結為夫妻。”
說到此處,旁邊一直不曾開口的穆尼忽然皺眉,輕輕道:“少宮主……”
柳靜水沒見穆尼再說其他話,有些不明所以。打量兩人一眼,最後也沒太在意穆尼忽然出聲是為了什麼,他隻道:“江湖之人多是性情中人,快意恩仇,敢愛敢恨,自然不會考慮太多。類似之事其實也常有發生,還都被傳為佳話……”
“嗯……當時在西域,也傳了好一陣,說他們是被天神眷顧的一對。”楚晏低聲道,“可是後來他們兩人卻反目成仇,那個中原女子也遠離大漠,從此不知所蹤……那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後來怎麼了?”
聽他忽然話鋒一轉,問起那兩位古人來,柳靜水沉吟了一下,才道:“後來……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
後來,文君不顧一切地抛下一下換來的感情終究是有了裂痕,誰會知道最後那兩人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的呢……這個故事也就隻能講講前半段了。
而且楚晏方才所說的那位異域高手和中原俠女,結局并不稱人心意,楚晏說的時候都似乎有些郁悶,他要是再把後來發生的事告訴楚晏,楚晏不得更難受了。
夜風徐徐吹過,已經不如前些日子那般讓人發抖,隻是初春仍寒。
楚晏一時沒再說話,過了片刻,才道:“夜裡涼,别在這裡吹風了,我們走吧。”
接着他便起了身,那身上發出的金玉之聲在這夜風之中顯得極為空靈。
穆尼望着他暗暗歎息,上前道:“柳先生,你們先走吧,我來收拾就好。”
柳靜水微微颔首點頭:“有勞了。”
一曲終了,人也該散了。那張琴被柳靜水抱入懷中,兩人一起走了一段,告别之後各自回了住處。
之後春寒很快便散去,山間萬物迎來了真正的春暖花開。許是寒冷已經完全過去,柳靜水的症狀似乎也有好轉,楚晏很少再見到他寒毒發作。
這幾日前來參加雅集的各門派之人也陸續入住,隐山書院裡的人多了一倍,楚晏發覺自己住處旁邊的那些空屋子都有了人,就知道離雅集不遠了。有時候他會有些期盼,希望能在新來的人裡面看到一個人,那位與他同姓的女刀客,隻是那個人一直都沒出現。
一切按部就班,一如往屆雅集,日子越來越近,結果還是在前幾日出了點事。
血刀門的請帖被楚鳳歌奪走,追擊無果之後,都打算花重金去買一張了,結果又有隐山書院學生模樣的人送去了一張。
隐山書院的雅集請帖,向來隻送一次,交到手就完事,之後的事一概不管。血刀門一開始還覺奇怪,卻被那送請帖之人說得放松了警惕,最後收下了請帖。
事就出在這張請帖上。
這一張請帖,直接要了血刀門長老卓風的命。那請帖之上有毒,一經接觸便蔓延至全身,見卓長老身上毒性發作,血刀門衆人才反應過來,那些書院弟子是别人假扮的,可一切都已經太遲。
若是别人還好,卓長老本就年邁體弱,哪裡經受得住。血刀門傾盡全派之力尋醫,卻還是沒來得及,短短兩日後,卓長老便溘然長逝。
本來請帖被奪就已經讓血刀門極是憤怒,現在還鬧出了人命,誰能咽得下這口氣。血刀門便帶着那張請帖,進了碧峭十二峰,要趁着雅集各大門派都在,借武林同道之力,為卓長老讨個說法。
血刀門之人到時,各大門派都已經到齊了,得知此事後,隐山書院立即請來各大派掌門相商,那張請帖便交到了杏花塢掌門江逐流手上。
江逐流當即識出了請帖上那毒乃是西域普洛密教獨有,中原武林絕無此物。
普洛密教本是一個西域教派,但如今多指一個叫信奉普洛密教的西域門派,這個門派多年前也曾在中原武林留下過名号。
用漢語來說,普洛密教其實就是大光明神教。隻不過普洛密教在中原沉寂太久,總壇又離得太遠,中原武林對其了解不多,一開始都沒發現近來頻頻約戰各門派高手的楚晏,其實就是普洛密教之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家世子她有毒/逆凰途 世子爺她千嬌百媚 我在七零拒吃野味 和尚下山:我要整頓修仙界! 全民廢土:從小木屋到星際戰艦 日暮倚修竹+番外 九爺,你老婆又在掉馬! 我靠,收集糖紙能兌換黑科技 人生:從布衣開始 審神者自地獄而來 異世小郎君小賤哥 圓周年間派小姐 我有神農傳承 我在邊關搞建設 重生影視巨星 隐世魔尊,幫憨憨老婆的創業之路 我慾成魔 道亦有道非常道 四合院:開局抽獎,高級工程師 一夜定情:帝少的天價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