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貼着楚晏身體而過,卻并未觸碰到人,饒是如此,楚晏還是被刀氣帶起的罡風割得生疼。他站定後朝段長老一瞥,卻見他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條血痕,而那血痕又在迅速消失。
淩血刀法以自身精血為引,激發周身力量,方才那道血光,便是由這一點鮮血發出。
這淩血刀法的怪異,他早有領教。不過當日約戰的血刀門大弟子,隻是段長老的兒子,顯然還沒有超過他老爹。段長老的淩血刀法,明顯要比他兒子強上許多。
楚晏又連連避過數招,隻見段長老刀上血光暴漲,赤紅之色越發明顯,出手更加兇狠。
這哪裡是比武,分明就是要拼命的架勢!
楚晏眼神一冷,對手既然有了殺心,他難道還要忍讓不成?當即催發内力,手中明離刀由銀白轉為赤紅,瞬間變得如同燃了烈焰。他亦是狠狠朝人攻去!
淩血刀法本就是以自身精血為引,因而一開始衆人都未覺有什麼不對。直到兩人打得越來越兇狠,那擂台上的柱子都轟然倒了一根,衆人才發覺他們這已經是在以命相搏了!
論武會一向點到為止,哪裡能容他們這樣大打出手。書院之人已要上前将兩人拉住,可他們的刀氣淩厲,哪裡是尋常人敢橫插一腳的。
雲先生正要出手相攔,此時卻見兩道寒芒自他們兩人之間劃過!
其中一道刀光,如蒼龍出水,來勢兇猛,一聲轟鳴之後便将兩人分開。
另一道刀光,則如月芒,如霜華,清冷空靈,卻又帶着幾絲狂傲之氣。這一刀卻不隻是将楚晏和段長老分開,更是推着段長老的刀往前,逼得段長老不得不往後退去。
而後光芒消散,如霧漫開,刀收入鞘,依舊清冷似雪。
擂台上已經多了兩個人,柳靜水擋在楚晏身前,皺眉望着段長老。
另一人是一個白衣女子,月貌花容,瑰姿豔逸,手中的刀卻恣意疏狂。
段長老看清來人面容,驚惶道:“楚鳳歌!”
楚鳳歌不曾看他,隻向柳靜水身後望去,柳靜水身後的楚晏,此刻面上又驚又喜。算來母子二人也有多日未見,楚晏幾日與她失去聯系,此刻又見她出現,自然欣喜無比。
楚晏忙将明離刀放回鞘中,正想上前與她說話,卻又覺得不妥。她如今被人懷疑,自己又是大光明神教之人,若在外人面前與她表現得親密,豈不是坐實了她還與大光明神教有聯系?那時又要有人說她的不是了。
那邊段長老一見是楚鳳歌,登時勃然大怒,喝道:“妖女!還我師兄和那十幾名弟子命來!”
楚鳳歌冷冷一睨,手中明月刀光芒大盛,一言不發,直接朝段長老劈去。
柳靜水見她忽然出招,立即拉着楚晏往台下退去,免得被他們二人的刀氣波及。
他才帶着楚晏退開,那兩人便已經打得擂台上搖晃不止,木屑橫飛。雲先生忙勸道:“二位!可否坐下說話!”
雲先生的面子,誰能不給,然而那兩人已經打得根本聽不見雲先生的聲音。柳靜水雖也不願這論武會成了他們二人的死鬥,卻又莫名希望楚鳳歌能多打段長老一會兒,加上那兩人本就有怨,猶豫之下便沒有上去勸阻。見雲先生看過來,便是作出一副自己功力不夠,沒辦法阻止那兩人的模樣。
楚晏用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輕輕喊道:“媽媽……”
他看着擂台上,雖知道媽媽的武功如何,心中還是焦急不已。正擔憂間,手上一暖,卻是柳靜水握緊了他的手。
擂台之上刀光飛動,台下驚呼聲聲。
段長老馭刀迎着楚鳳歌而上,忽地聽到一男子的聲音在耳邊炸開:“血刀門都已經沒了,段鷹,你又在這裡擺什麼威風!”
忽然響起的聲音極其巨大,乃是以内功震出,帶了極強的勁道,更是用了傳音入密之術,這場中許多人,唯有段長老一人能聽到。段長老本就不敵楚鳳歌有些力竭,此刻竟然被這一聲震得一個踉跄,險些倒地。
他還來不及細想那聲“血刀門都已經沒了”是何意,緊接着又遠遠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聲震如雷,極是強悍,直震得人胸口發悶,腦中暈眩。許多人都不得不捂起耳朵來,卻還是被這聲音震得難受無比。
楚鳳歌秀眉一擰,冷冷盯着段長老,卻不再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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