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你了,咬你!&rdo;&ldo;我咬死你!我咬,嗯……唔……&rdo;邵鈞吸吮着羅強,啃着,咬着,嘴角流出細碎的咕哝聲,一頭常年欲求不滿的野獸,吃不飽總是想要。他這年紀,正是身體欲望與對感情的渴望同時達到最成熟的完美結合點,這幾年壓抑着,憋悶着,每一分每一秒跟羅強膩歪在一起都不會嫌煩,可是現在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才能偷摸爽一回,哪受得了?羅強給邵鈞口活兒吸了出來,又從後面壓着人搞了一趟,做完了抱着喘息。羅強摟着邵鈞,手指把那一頭亂發捋整齊,眉眼間沉思着:&ldo;饅頭,最近值班,你警醒着,警棍和防身的家夥,可都帶齊着。&rdo;邵鈞:&ldo;都帶。&rdo;羅強:&ldo;晚上别睡辦公室,回縣城裡睡,甭待在監區。&rdo;邵鈞睜開半眯的眼:&ldo;幹啥?沙發床舒服,你們家三兒孝敬給咱的!&rdo;羅強冷哼:&ldo;是舒服,但是不安全,你晚上不要待在監區。&rdo;邵鈞:&ldo;……老二,你咋了?&rdo;羅強心裡壓着事兒,臉上就帶出冷郁陰沉的情緒,但是他不想把邵鈞卷進來。他太了解這小孩的硬脾氣,邵鈞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置身事外。這監獄裡難保沒有第二個喪心病狂的譚龍,可是饅頭還有第二套器官能可勁兒糟蹋嗎?這事兒遲早要解決,但是羅強希望能把整件事的深度烈度掌控在他力所能及的控制域内,不牽連邵鈞。羅強說:&ldo;饅頭,上回你帶我出獄,還記得咱倆咋混出去的?咋躲得紅外線探測源?&rdo;邵鈞笑說:&ldo;咋躲的?我說藏冷藏車裡,你藏到車底下水箱裡了。&rdo;羅強眼神深邃,看着邵鈞:&ldo;你回頭趕緊把這事兒知會他們連長,讓以後每一班站崗的小孩,都查仔細了,車廂和車底盤都查。打指紋、掃眼膜的家夥事兒,千萬盯緊了。&rdo;邵鈞挑眉:&ldo;幹啥啊?他們查嚴了,以後我怎麼把你帶出去?&rdo;羅強眉頭擰起來:&ldo;操,老子能混出去,别人都他媽能混出去!&rdo;邵鈞眼神慢慢警覺:&ldo;老二,你到底想說啥?&rdo;羅強面無表情:&ldo;老子就是告訴你,把這條路給他們堵上,堵死了。&rdo;邵鈞:&ldo;……&rdo;那晚,羅強把話含在嘴邊,沒跟饅頭說實話。邵鈞覺着不對勁,之後幾天也警覺了,私底下也沒跟羅強交待廢話,轉臉就去查食堂了。邵鈞把食堂裡裡外外翻了一遍,尤其是後門和儲藏間,冰箱,冰櫃,一箱一箱蔬菜都翻了,恨不得從大茄子大土豆裡挖出個把竊聽器來;條子的職業病,疑心大,看啥都覺着有鬼。三監區的果園、菜地,邵鈞也去查過。他走得還是當年查譚龍越獄案子的路數,隻要果園裡沒暗道,菜地裡沒暗門,他實在想不出來,牢号裡有非分之想的犯人,怎麼折騰能越過那四道嚴密把守的電控大門,難不成插上翅膀翻牆飛出去嗎?那一夜也是羅強和邵鈞最後一次在廠房樓頂天台上約會。兩天後,羅強把垃圾車推到監舍樓下,拎着垃圾袋,踏進監道,到各個牢号收垃圾。進到二大隊某個班,屋内空無一人,羅強眼神迅速掃過各個隐秘角落,最後從屋角垃圾桶裡掏出個碩大醒目的紙團……羅強展開紙團,隻瞟了一眼,臉色大變!羅強迅速扭頭。他蹿出牢門,遠處黑影一閃。他閃電般奔出監道,身形扯進走廊,眼前晃過活動室,台球廳,小禮堂,好幾扇門。監舍樓的大門在他眼前一下一下地開阖,人影早就溜得無影無蹤,追不上了。羅強牙齒咬得咯咯響,攥拳的手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剛才循着那個背影,他遠遠地看過去,那身形像是二大隊的梁子,跟張大虎他們一窩的兔崽子。揉成團的那張紙上,寫了一行字:&ldo;老二,是道上的就放聰明着,甭他媽想再查下去,别擋害。年三十那晚,你沒在禮堂,你在辦公樓某間屋打了一野炮!俗話講,牢号裡熬刑,&lso;三扁不如一圓,操屁股就是過年&rso;,你爽了,你過大年了,别擋别人的道!&rdo;這行字下面還畫了一幅畫,一看就是用廠房做工打圖紙底稿的那種劣質鉛筆頭,極粗陋潦草的幾筆,但是已經足夠讓羅強後腦勺紅筋暴跳,面孔猙獰!羅強一眼就看懂了,對方畫得是廠房大樓,樓頂,月光下安靜隐蔽的天台……羅強将紙狠狠地揉爛,攥成團,塞進嘴裡,用牙齒一點一點撕咬,咬得稀爛,咬成紙絮,把自個兒牙床子都咬出血。他吐出一團模糊帶血的紙瓤子,眼底透出猩紅色。這是羅強自打入獄滅了譚龍之後第二次,心底湧出想要除掉個把人的欲念和殺氣。原本還不想摻合計較,現在是事兒找人,事兒趕人,逼到他眼眉前。他自己咋樣都無所謂,他絕不容許有人明目張膽威脅邵鈞的處境安危!那個周末,籃球聯賽拉開戰幕,羅強在場上避過對方的粗野犯規,一個中場搶斷,旋風般的速度上籃,以氣吞山河的氣勢一記暴扣,直接将金屬籃筐扣歪!監區長不得不吹哨子臨時中止比賽,現換新籃筐。羅強扣籃落地時扭過頭,針鋒相對,寸土不讓,暗紅色的眼珠斜眯着盯視身後的對手,二大隊那一群狼崽子……羅強腦頂上的熱汗沿着顱骨的溝壑往下流淌,流過凸起的青筋,流到胸膛上。他舉起一根指頭,狠狠地一點張大虎和梁子,冰冷的目光帶着要将對方胳膊腿和咽喉切斷絞碎的兇狠力道。籃球場兩端的籃架下,一邊坐着一名司線員,這頭坐的是一大隊的賴紅兵,另一頭坐的是二大隊的賈福貴,兩個半殘似的老家夥,面無表情,冷冷的,遙遙地盯着對方……各方勢力暗中較勁,虎視眈眈,清河監獄地下的暗河激流湧動,山雨欲來風滿樓。晚上,臨吹熄燈哨時分,食堂大廳裡亮着兩盞長明燈,廚房竈是冷的,打掃得幹幹淨淨,鍋碗瓢盆各歸各位。食堂内空無一人。黢黑的身影閃進門,身體打在塑料絲編成的門簾子上,發出嘩啦嘩啦一陣輕微的響動。黑影的身體在燈下拉出一道瘦長瘦長的影子,蹑手蹑腳,脊背弓成狸貓的姿勢,鑽進後廚房。廚房重地一直是羅強負責的地盤。他現在是三監區總廚,每周的菜單食譜都是由他敲定,然後報給監區長,例行公事簽個字。後廚窗台上,擺着一溜陶瓷罐子,每個都有十幾斤重。那裡面是羅強腌的鹹菜醬菜,有小醬瓜,醬螺蛳,蘿蔔幹毛豆,腌雪裡蕻,犯人們每日早飯必備,就小米粥吃的。老羅家家傳的腌菜手藝,羅強從小就會,做得還真不比老字号六必居醬菜遜色。監獄長監區長都愛吃,每回端着飯盒跑來,從壇子裡直接,帶回家吃。黑影輕輕掀開鹹菜壇子的蓋子,拿出一顆煙,把煙卷裡的東西像磕煙灰似的,一點一點地磕進去……儲藏間内早已切斷電源的冰櫃裡躍出一道獵豹般精健強悍的身軀,羅強兩條鐵臂伸出去一把捏住對手手腕!粗壯的手指絞擰出肌肉扭曲骨骼幾乎折斷的可怖聲,掙紮與痛叫一股腦擁堵在喉嚨口唇齒間,搏鬥中猩紅暴凸的眼球幾乎甩濺出晶體節節敗退的粗喘聲充斥昏暗隐秘的房間!羅強用鋼筋般粗粝的五根手指掐住對方脖子,将人牢牢釘在牆上。被掐得臉色通紅的一張臉,在燈下露出面貌,原來就是二大隊的梁子。羅強面色冰冷:&ldo;小兔崽子,今兒是你自己作死,作到老子手心兒裡。&rdo;梁子在羅強手掌心裡幾乎窒息,雙腳懸空挂在牆上,徒勞掙紮。羅強從對方手指尖捏走那顆煙卷,哼道:&ldo;這就是你們往監區裡搞毒的目的?&rdo;梁子驚恐得說不出話。羅強冷冷地逼問:&ldo;你背後誰?說。&rdo;梁子狂喘了一會兒:&ldo;你……你……羅,羅老二,你敢擋我們的路……&rdo;咔咔幾聲喉骨被扣的聲音,這一下幾乎将人活活捏死!羅強跟對方臉逼視着臉,兇狠地說:&ldo;少他媽拿那一套威脅老子!我怕你們?!&rdo;梁子:&ldo;我……我們……知道……你跟邵……邵……你們見不得人的爛事兒!&rdo;羅強眼底閃過一絲殺氣,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緊,緩緩發力,擠淨對方肺裡的氧氣,冷笑道:&ldo;兔崽子,你知道得太多了,老子今兒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rdo;&ldo;羅……羅老二……你……你敢……&rdo;梁子驚懼地眼球凸出,垂死掙紮。&ldo;哼,老子不敢滅你?&rdo;羅強一字一句道:&ldo;老子今兒個宰了你,人不知鬼不覺,把你就地分了屍,扔那個絞肉機裡絞了,肉沫子骨頭渣子丢到下水道裡,你看老子敢不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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