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心中詫異:卧槽,沒聽錯吧?這個人不是一向最受不了手機充電器混用的嗎?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些廢話的時候。兩人心急如焚地等了一分多鐘,終于把耗盡電量的手機屏幕給點亮了。但是……有密碼。付琛自然是不知道的,夜寒時也拿這個毫無辦法。兩人面對面地沉吟了一會兒,付琛忽然靈機一動。“咱們快去找涵涵,他有可能會知道!”夜寒時瞬間醍醐灌頂,“他在哪?”醫院,手術室門外。小小的一坨抱着膝蓋,埋着頭,蜷縮在藍色塑料聯排椅上,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往來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要瞅上幾眼。沖出電梯的夜寒時看到這一幕,頓時心都快碎了。“涵涵!”他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涵涵擡起頭,看見他,立馬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小腦袋埋在爹地的肩窩處,很快,打濕了一片。付琛跟在後面,心都有些發酸。這都什麼事兒啊真是,賊老天爺就這麼見不得别人好嗎?夜寒時安撫着小孩,父子兩的情緒都慢慢穩定下來。手術室的紅燈亮着。“涵涵,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他給小孩擦了擦眼淚,“爹地問你,你知道你媽咪的手機密碼嗎?”涵涵眼睛通紅,點點頭。付琛大喜,立馬把口袋裡連着充電寶的手機掏出來,“快快,解一下。”視頻、相冊、短信、sn……一個個翻過去。女孩的生活很簡單,聯系人裡差不多就隻有母親和ike頻繁一點,照片的主角則大部分都是涵涵,或者她自己,有時笑得眉眼彎彎,有時扮鬼臉,有時嘟嘴比剪刀手……隻有最後一張,是夜寒時。大約是在遊樂園的時候偷拍的,那時夜寒時正在給涵涵買棉花糖,她成功捕捉到他傻傻舉着坨蓬松如雲般的粉色棉花糖的半張側臉,光影比例都完美得恰到好處。夜寒時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氣。付琛抱着涵涵在旁邊繼續找線索。過了半晌,他忽然咦了一聲。夜寒時望過去:“怎麼了?”付琛說:“錄音機居然有段音頻。”每個手機好像一直都有這個功能,但現在的生活快節奏慣了,人們總是喜歡直觀的圖像多一些,有事沒事錄歌視頻拍張照多方便,倒是真快遺忘了還有錄音這麼個軟件。夜寒時問:“什麼時間?”付琛打開文件詳情,驚道:“卧槽,就是昨晚!七點四十的時候。”夜寒時眸光一頓。“打開聽下。”一段不為人知的塵封往事徐徐拉開帷幕。二十多分鐘後,錄音結束。最後一句話停留在夜寒亓無比清晰的音色中。——嗯?地窖的門怎麼是開的?夜寒時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付琛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片凝重的死寂中,涵涵忽然說:“這個人是不是還要去傷害我的外婆?”付琛倒吸一口涼氣:“!!!好像是的!”夜寒時霍然站起身,拿起手機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53053一周後,已是六月中旬,氣溫穩步上升,人們開始換上了薄襯衫和t恤,燦爛的陽光溫暖地擁抱了整個遲市。市第一人民醫院病房,米色的牆紙貼滿四壁,地闆是褐色的實木材質,窗簾也是淺棕色的泡泡紗,除了病床上的白床單和床頭兩台規格龐大的醫用儀器,其他地方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在醫院,反而像是酒店客房似的,顯得格外素雅。病床上,女孩的脖子打了厚厚一圈石膏,正在叼着一根吸管艱難地喝雞湯。因為雞湯裡有不少碎雞肉絲,所以老是卡住。“要不還是我喂你吧,”周美梅看不下去了,伸手要把碗拿走。“不用不用,等會灑脖子裡又要折騰個半天,”朱玲玲連忙拒絕。“唉,”周美梅直歎氣。“怎麼了,媽?”朱玲玲問。“都怪我沒用,差點害了你,”周美梅眼含淚水,悔恨地說,“早該知道,面對惡人,躲避隻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其實當年你父親出事之後,我就想過要去舉報的,可是我怕萬一沒成功,我再出事,就連你父親的最後一點血脈都保不住了……”“媽,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你不用自責,那對母子都是瘋子,老天有眼,遲早會收拾他們的,”朱玲玲隻能這麼安慰她。“不用等老天了,”病房門拉開,夜寒時一手抱着鮮花,一手提着飯盒進來,微微笑着說:“剛剛得到消息,齊雯惠和夜寒亓均已經落網,檢察院那邊已經開始按謀殺罪和故意殺人罪流程分别對他們提起公訴。”“齊雯惠?就是夜寒亓的母親嗎?”朱玲玲疑惑道,“她也被抓了?夜寒亓不是說當年那些事已經過了刑法二十年保護期嗎?”“并沒有過,我父母的二十年祭日正好在下個月初,”夜寒時把飯盒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補充道:“而且,就算真過了也沒事,由最高人民檢察院核準後可以追訴,她逃不掉的。”他把轉向周美梅,說:“過幾天可能還需要媽出庭一趟。”周美梅顯然對這聲熟練的“媽”有些反應不過來,傻了好半天才說:“哦,好的好的。”思緒回到七天前,下午,她正在院子裡澆花,四個蒙面的黑衣人沖了進來,見面就是一個麻袋套頭,要将她擄走,周美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裹在袋子裡徒勞地掙紮着,結果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外面好像忽然就打了起來,再然後,麻袋被解開,落入她驚恐視線中的,就是這麼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他自稱是她女兒的丈夫,姓夜。周美梅多少年沒再受過這麼嚴重的刺激了,兩眼一翻,當即昏了過去。就連安國富都不知道,這些年她每每在午夜驚醒的噩夢中,都會出現夜這個姓。為了躲避他們,她甚至改了名字,遷了戶口。作為安家的女主人,卻幾乎從不參與任何闊太太們之間的交際活動。夜家高高在上,她原以為隻要守着女兒,平淡流水熬過餘生就好。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她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夜家媳婦?這一定不是真的!周美梅不肯相信,可在她再次醒來之後,這個年輕人仍真實存在着,并且平靜地告訴了她一切。周美梅再次昏了過去,這回是被女兒出了車禍的消息吓得。幸好,等她重新醒過來的時候,朱玲玲的手術已經成功結束,搬進了icu重症病房接受觀察。又幸好,醫生所說的百分之五十的腦死亡幾率并沒有出現,朱玲玲在兩天後的一個傍晚蘇醒過來。朱玲玲畢竟年輕,身體素質一直不錯,恢複得也快,觀察了三天,便搬來了這兒,除了脖子上還挂着石膏以外,其他一切正常,能吃能喝活蹦亂跳的。周美梅總算是放了心,順帶着覺得隻要女兒還在,其他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而且經過這一周的陪護,她也對這位夜家少爺慢慢放下警惕來。他對待女兒,對待涵涵,都是完完全全的真心,做不了假。夜寒時抱着花走到床邊坐下,和朱玲玲相視一笑。周美梅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開心,站起來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夜寒時站起身來,“我送您。”“不用不用,”周美梅笑笑,“我自己開了車來的。”朱玲玲現在聽到車心裡就發憷,忙說:“那你一定要小心,慢點開!”“知道啦,你們聊吧,”周美梅收拾了東西,“我明天再送雞湯過來。”“好,”朱玲玲說。周美梅帶上門,病房裡恢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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